护罩内的硝烟尚未散尽,淡蓝色的能量光膜还在因刚才的剧烈冲击微微震颤,残留的能量波纹像水面涟漪般一圈圈扩散开去。苏浅盘膝坐在一块平整的岩石上,掌心托着虚空本源矿石,闭目运转功法调理气息。道基传来的刺痛感虽已减轻,却依旧像细密的针扎,提醒着她刚才强行催动平衡法则的代价。
逸尘站在她身侧,周身萦绕着淡淡的丹气,化作一道薄纱笼罩着两人,隔绝了周围杂乱的能量波动。他伸手轻轻拂去苏浅额角的汗珠,指尖带着丹药的清苦,却藏着难以言喻的温柔:道基又疼了?刚才不该让你冒险的。
苏浅缓缓睁开眼,抬头望进他温润的眼眸,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抬手覆上他的手背,我没事。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是会退缩的人。而且,有你在身边护法,我心里踏实。”她的指尖微微用力,掌心的虚空本源矿石泛起柔和的金光,映得两人交握的手格外温暖。
逸尘喉结滚动了一下,想说的话堵在喉咙里,最终只化作一声轻叹,我知道。可我还是怕……怕你出事。他低头,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丹气中混入了一丝紊乱的情绪,当年陨星战场,我没能护住你;后来你为了救我,险些道基尽毁。这一次,我想护着你,哪怕只是一小会儿。
傻瓜。苏浅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声音柔得像水,我们是彼此的软肋,也是彼此的铠甲。以前是你护我,现在换我陪你,往后的路,我们一起走,谁也不落下谁。她的气息拂过他的脸颊,带着淡淡的药香,那是逸尘特意为她炼制的安神丹药的味道。
两人相依的身影落在不远处的蚀骨眼中,他下意识地别过脸,却又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嘴角的嘲讽淡了几分,多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羡慕。灵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轻轻撞了撞他的胳膊,低声笑道:“你看他们,多好其实,放下仇恨,也能活得轻松些。
蚀骨猛地转头瞪她,语气依旧冲得很:我和他们不一样!我的兄长死在他们手里,这份仇,我永远忘不了!话虽如此,他的声音却没了往日的怨毒,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灵汐叹了口气,指尖在全息面板上轻点,调出一段模糊的影像,我知道你心里苦。可你想想,若不是苏浅刚才渡给你法则之力,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吗?蚀骨,遗忘宇宙这么大,危机这么多,一个人硬扛,迟早会倒下的。她指着影像中那株正在枯萎的生命之树,眼眶微微泛红,这是我们木灵族的生命之树,它快死了。我看着族里的孩子们因为能量匮乏日渐衰弱,心里比针扎还疼。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族人灭绝,所以我必须抓住任何一丝希望,哪怕那希望背后是万丈深渊。
蚀骨看着影像中泛黄的巨树,又转头看向不远处相互依偎的苏浅和逸尘,沉默了。他抬手抚上胸口那道狰狞的疤痕,那是百年前被熵能反噬留下的印记,也是他心中永远的痛。这些年,他一直活在仇恨里,活得像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刚才替苏浅挡下噬界兽攻击的那一刻,他心中竟涌起了一丝久违的悸动,那是一种不同于仇恨的、名为“守护”的情绪。
生命之树是木灵族的根基,绝不能出事。蚀骨的语气缓和了几分,却依旧坚定,“但裂隙太危险,里面的能量根本无法掌控,强行汲取只会适得其反。我不能让你和你的族人去冒险。他的声音低沉,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灵汐愣了一下,随即眼中泛起泪光,她伸手握住蚀骨的手腕,轻声道,谢谢你,蚀骨。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她的指尖带着木系能量的温暖,蚀骨的身体微微一僵,却没有挣脱。
就在这时,护罩突然剧烈震颤,淡蓝色的光膜瞬间黯淡了几分。逸尘脸色一变,立刻将苏浅护在身后,丹气化作金色屏障:“不好!是熵能潮汐!比刚才的掠夺者还要危险!
全息面板上,一道黑色的能量浪潮正朝着据点涌来,浪潮中夹杂着无数破碎的法则碎片,所过之处,星辰熄灭,空间崩塌。蚀骨脸色骤变,是‘寂灭熵潮’!它能吞噬一切能量,包括法则!
灵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生命之树还没恢复,若是被熵潮击中,我们所有人都得死!
苏浅深吸一口气,从逸尘怀中起身,掌心的虚空本源矿石爆发出耀眼的金光,平衡法则,护!金色的光芒化作一道巨大的光罩,将整个据点笼罩其中。逸尘立刻催动丹气,融入光罩之中,光罩的光芒瞬间变得更加璀璨。
我也来!蚀骨周身的熵能缓缓涌动,化作一道黑色屏障,挡在金色光罩之外,我的熵能或许能暂时抵消熵潮的侵蚀!
灵汐也没有犹豫,催动木系法则,绿色藤蔓缠绕在光罩之上,为光罩注入生机之力。木灵族,愿与同盟共存亡!
熵潮狠狠撞在光罩上,金色的光罩剧烈震颤,无数黑色的能量顺着光罩的缝隙渗入,试图吞噬光罩的能量。苏浅的道基再次传来刺痛,她咬紧牙关,强行催动平衡法则,将渗入的熵能不断转化为纯净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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