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的血迹还未洗净,玄铁栏杆上的焦痕在暮色中泛着暗紫。程明坐在矿洞的石床上,指尖反复摩挲着胸口的青铜残片,残片表面的温度早已恢复如常,却在他掌心烙下滚烫的印记。洞外传来执法堂弟子巡逻的脚步声,规律得像钟摆,每一步都敲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雷震被关入思过崖三个月,雷长老被罚俸一年。” 洛清羽从洞口钻进来,脸上沾着泥土,声音压得极低,“但长老会的议题根本不在禁术上,所有人都在问…… 那道青铜剑意的来历。”
她解开竹篮,里面是刚从藏书阁抄来的卷宗,最上面的纸页写着 “古剑残魂录”,墨迹还未干透。“我爷爷说,宗门典籍里记载的上古剑意,只有金丹期修士才能勉强催动,你一个引气期……” 少女的声音越来越低,眼中充满了担忧。
程明翻开卷宗,泛黄的纸页上画着模糊的剑影,旁边的批注写着 “非血脉传承者不可御”。他的量子神识扫过纸页,能捕捉到残留的微弱灵力波动,与青铜残片的波动频率惊人地相似。“他们查到什么了?”
“执法堂搜查了你的杂役房,拿走了你记录公式的麻布。” 洛清羽的手指绞着衣角,“雷长老说那些符号是‘邪术咒语’,要求长老会废你的灵根,彻查你是不是魔道奸细。”
程明的眉头紧锁。他不怕质疑格物学,却无法解释青铜残魂的存在 —— 这不仅关乎他自己,更可能暴露矿洞的秘密。他拿起块磁扰矿石,矿石在掌心转动,棱角硌得皮肤生疼,却让他的思绪更加清晰。
第二天清晨,执法堂的传讯符就到了。程明跟着执法弟子穿过宗门长廊时,沿途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背上。有好奇,有敬畏,更多的是怀疑和敌意。韩家、赵家的弟子站在廊下,眼神阴鸷,显然还在为前日的失败耿耿于怀。
长老会的大殿庄严肃穆,十二根盘龙柱支撑着穹顶,中央的白玉台上摆着程明的麻布、铁剑和那副分光镜。魏长老坐在左侧首位,脸色凝重;雷长老坐在对面,嘴角噙着冷笑;主位上的宗主闭目养神,手指轻叩扶手。
“程明,抬起头来。” 宗主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决赛当日,你体内爆发的剑意,究竟来自何处?”
程明挺直脊梁,目光扫过白玉台上的物品:“回宗主,弟子不知。只知危急关头,胸口的青铜残片自发护主。” 他没有说谎,却隐瞒了残魂苏醒的细节 —— 那声古老剑鸣和识海中的虚影,绝不能轻易示人。
“不知?” 雷长老猛地拍案而起,玄铁拐杖在地面砸出深坑,“那残片是何处所得?为何偏偏在你遇险时爆发?你敢说与魔道的‘血祭之术’无关?” 他抛出一卷卷宗,里面是程明修复奔雷剑的记录,“连报废的法器都能修复,你身上的秘密还少吗?”
程明拿起奔雷剑的卷宗,指尖划过自己记录的修复公式:“长老明鉴,修复奔雷剑靠的是格物学的‘金属疲劳理论’,与邪术无关。至于青铜残片……” 他顿了顿,如实回答,“是弟子在百草园捡到的废弃物。”
这个回答引来满堂哗然。谁也不信一块废弃残片能爆发出抵挡禁术的剑意,更有人质疑他故意隐瞒传承,意图蒙骗宗门。
“一派胡言!” 韩家长老站起身,指着白玉台上的分光镜,“此等奇物能看破寒星剑法,若非上古传承,怎会有如此神效?”
程明拿起分光镜,对着殿外的阳光举起:“这不是法器,是格物学的‘分光原理’。不同灵气有不同光谱,就像彩虹有七色,并非什么神异。” 他将镜片递给执法弟子,“诸位长老可验,里面没有丝毫灵力波动。”
执法弟子检查后点头,大殿内的议论声小了些,但怀疑的目光并未减少。魏长老适时开口:“程明在大比中所用之术,虽与传统不同,却处处可见章法。杠杆卸力、真空扰流,皆有迹可循,老夫认为……”
“魏长老这是要包庇他?” 雷长老冷笑打断,“一个杂役突然身怀异宝,爆发上古剑意,说与传承无关谁信?依老夫看,当废其灵根,搜其神魂,方能证清白!”
搜神魂是修真界最残酷的刑罚,稍有不慎便会变成白痴。洛清羽在殿外听得浑身发抖,却被执法弟子拦着无法入内。
程明的心脏猛地一沉,却强迫自己冷静。量子神识快速运转,分析着殿内长老的表情:三位长老面露犹豫,两位明显倾向雷长老,魏长老虽支持却势单力薄,宗主的手指叩击频率变快,显然内心也在挣扎。
“弟子愿接受任何检查,但若要搜神魂……” 程明的目光扫过白玉台上的公式麻布,“请先证明格物学是邪术。这些公式能计算灵气流速,能优化剑招角度,能提纯丹药杂质,若这也是邪术,那宗门的丹道、剑道,岂非皆是邪术?”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大殿。魏长老眼中闪过赞赏,几位犹豫的长老也微微点头。格物学在大比中的效果有目共睹,若强行定为邪术,难免让底层弟子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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