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影却扑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血还是把地毯弄脏了。
她一言不发,就往门口爬去,眼泪大颗往下掉,爬歪了,撞了一下,又换了一个方向爬......
地毯上很快染了不少血,看起来很是瘆人。
太后心头憋屈得很,这地毯是彻底毁了!
“送她出宫!”她厉喝一声。
接她的宫女,立刻就去扶她,这回她是走得又快又急。只花了一刻多钟就到了宫门口。
让宫女都怀疑她眼睛没瞎。
她出现在宫门后,紫烟尖叫一声,“小姐,你到处是血,你还是被打了!”
她没有回答紫烟,只是眼泪哗哗流,霍远铮愤怒的发声:“为什么?凭什么打人?皇宫中的人就可以乱来吗?”
林疏影还是不说话,只是张望了一下,好像寻找人,“阿影,你是找我吗?”萧玦终于开口。
林疏影把披风解下来,狠狠的砸在他脸上,歇斯底里喊起来:“萧玦,你满意了,你终于娶到赵挽月了!我怎么办?我这一生怎么办?我就不该救你!让你死在那一场火里,那我的眼睛还是好的!”
说着猛擦了一把脸,“紫烟,快带我回家,我要回家去,呜呜......”
紫烟被自家小姐这眼泪吓得也哭出了声,“小姐,别哭,我带您回家,呜呜......”
霍远铮忍不住了,“还有天理嘛?抢人婚约就算了,竟然还伤人!强盗吗?”
他是练武人,声音更是浑厚,传出去老远。
萧玦心中暗爽,有女人为他如此失态,这是爱他,他享受这种爱,但随即却觉得不妙,林疏影这么一闹,萧家只能大出血才能摘掉他忘恩负义这个名头。
他一想到这点,心中那点爽也消失了,这些蠢货,怎么打人呢?这种是要好好安抚啊。
“萧郎,”坐着宫中软轿出来的赵挽月开口就很自然的叫出口,瞬间让萧玦黑了脸。
果然,霍远铮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就喊萧郎了,赵挽月,原来你们俩的关系早就不同一般了吧?”
林疏影觉得霍远铮是个神助,她又歇斯底里的喊起来:“萧玦,赵挽月,你们俩太无耻了!原来你们早就暗通款曲了!落水救人是你们俩故意安排的!”
她连问句都不用,直接用肯定句。
赵挽月急忙辩解,“不是,我喊萧郎......是因为太后已经给我和萧郎赐婚了。”
她晃了晃手中的黄色懿旨,“我和萧郎已经是未婚夫妻了,这样叫有什么问题吗?”
霍远铮声音更大的讽刺她,“赵挽月,你少拿未婚夫妻说事,你和我定亲两年,我从来没听你喊过霍郎,你和萧玦刚一成,就这么顺口喊出萧郎,谁信你们两人之间以前是清白的啊?”
霍远铮感觉自己被欺骗了,异常愤怒,早忘记了她娘的话,他平津侯府、他霍远铮也是要脸面的!
萧玦眉头已经紧拧,周围有大臣和百姓都在围观,赵挽月口口声声的萧郎确实让这屎盆子扣在他头上了。
他只能咬牙对林疏影说:“阿影,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说完脸色铁青上了自家马车,走了。
林疏影对霍远铮暗中竖起大拇指,两人配合完美,他们两个受害者终于搬回来了局面。
以后大家看着萧玦和赵挽月就会想起他们身上的污点,背着未婚夫、未婚妻暗通款曲的渣男渣女。
未来的摄政王,你成功的路上多了一层道德污点的障碍。呵呵......洗干净没那么容易!
“霍公子,我要回去了,多谢你的仗义直言,我以前是太傻了,信错了人,引狼入室。你也回去吧,霍夫人在家应该也会担心你的。”
这话提醒了他,想起他娘的话来,走了。
林疏影的马车也离开了宫门。
宫门口就剩下赵挽月,她心头有些苦涩,萧郎啊,我们才是天生一对,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经历的痛苦,她小腹依旧还有隐隐的痛感。
想着萧玦并不知道神灵一事,她心中涌上对他的痛惜,他不知情,要是知道了,也会和她一样会激动。
马车上的紫烟却紧张的悄声问:“小姐,我们去哪家医馆?”
“去什么医馆,回家!”
林府门口,王氏又演了一场哭戏,王氏的哭让儿媳妇吴秀英和侄儿林辙也跟着哭。
哭得凄惨悲戚,让人好不同情。
赶回来的林霜简虎目含泪扶着妻女进了门,关上了大门。
宫门口的那一幕和林府门前一幕半天就传遍了京城。
民间甚至把这落水救人这一事,编成了事先已经勾搭好设计出来的一出戏码,皇家偏帮渣男渣女,鞭笞弱女子的故事。
这种故事简直就是一副春药,让京城人热烈的八卦。
为了挣客源,各种酒楼茶楼都说了起来,只是把几人的姓名改了一下而已。
这汹涌的舆论,萧家去压了几次都压不下去。
萧武德让人把赵沐言喊来,一拍桌子,“你赵家人怎么那么蠢!大的蠢,小的蠢!我清清白白的儿子,生生的被你家扣上了屎盆子!”
赵沐言也有苦难言,只能低声下四:“现在我们是太后赐婚,已经休戚与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办法就拿出来,赶紧解决问题。”
“太后已经传来话,我萧家至少要赔给林家十万两,看这舆论,你觉得十万两能搞定吗?”
“十万两?!这是抢!”赵沐言被这狮子大开口震惊到了。
“那你去跟太后说吧,反正你家宫中有人。”萧武德冷冷看着他。
赵沐言一咬牙,“这十万两,我家出,其余的你家出!”
他讨价还价起来。
萧武德脸色铁青,“你还想让我家出?别以为我没点破,就以为你家无辜,那披风为什么你家赵挽月要和林疏影换?你心中没点数吗?”
他恶狠狠地看着赵沐言,拍着桌子,“你们算计了我萧家,蠢得自己把屎盆子往身上泼,还连累我家,连累我儿,还想让我们家出钱,门都没有,我萧家嫡子京城想嫁的女子多了去了,你不出钱大不了我们两家抗了这懿旨。”
赵沐言不敢,他现在骑虎难下。
只能硬着头皮,“那我家都出,怎么给,才能洗去这名声,你萧家得想办法。”
萧武德鄙夷地斜睨了他一眼,“我家商量好后,告诉你。管好你那蠢女,再敢给我阿玦身上泼脏水,她一进门我就弄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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