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嵩以为赵烈松了口,喜上眉梢,连忙打开锦盒——五十两黄金堆得满满当当,一串明珠颗颗圆润,在昏暗的厅堂里闪着光。“将军您看,这些都是下官的一点心意,您……”
“心意?我看是祸心!”赵烈猛地拍案而起,佩刀“呛啷”一声出鞘,刀光直指李嵩,“李通判,你勾结李自成旧部李过,想在驿站外埋伏劫持囚车,还敢用重金行贿,你当本将是任你糊弄的蠢货吗?”
李嵩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猛地站起身,手按在腰间的短刀上:“将军……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下官……下官听不懂!您可不能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赵烈从怀中掏出尚方宝剑令牌,“啪”地拍在桌上,令牌上的龙纹在光线下格外威严,“本将有尚方宝剑在手,可先斩后奏!你与李过的书信,本将早已截获,你还想狡辩?”
周文渊惊得站起身,手指着李嵩,声音都在发颤:“李嵩!你……你真的勾结乱匪?卫辉刚遭战乱,百姓还没喘过气,你怎么敢做出这种通敌叛国的事!”
李嵩见事情败露,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拔出短刀,朝着赵烈扑了过来:“赵烈!既然你不肯放过我,咱们就同归于尽!”
“放肆!”王二柱早有防备,他一直盯着李嵩的动作,见对方拔刀,立刻侧身冲上前,右腿如铁棍般横扫而出,“砰”的一声踹在李嵩膝盖上。李嵩惨叫一声,膝盖一软跪倒在地,手中的短刀“当啷”掉在地上。两名亲兵立刻冲上前,死死按住李嵩的胳膊,将他反绑起来。
“你们放开我!”李嵩挣扎着大喊,声音里满是疯狂,“我早已让人在驿站外埋伏好了!你们的人都活不了!两百多个弟兄,每人都带着刀斧,等午时一到,就冲进去砍了你们,放走闯王!”
赵烈冷笑一声,眼神冷得像冰:“你以为你的人能得逞?本将的亲兵早就去驿站报信了,你的埋伏,不过是自投罗网!”他转头对周文渊说:“周知府,麻烦你立刻调动府兵,随我去驿站围剿乱匪,绝不能让他们伤了弟兄们!”
周文渊此刻又惊又怒,连忙点头:“将军放心,下官这就去调兵!”他快步走出正厅,很快,府衙外就传来了集合士兵的号角声。
赵烈让人押着李嵩,带着王二柱、刘三刀和两百府兵,快马加鞭赶往城外驿站。刚到离驿站还有半里地的地方,就听到前方传来厮杀声——“杀!冲进去救闯王!”“守住囚车!别让乱匪靠近!”刀剑碰撞的脆响、士兵的呐喊声、乱匪的嘶吼声混在一起,在寒风中格外刺耳。
“加速前进!”赵烈拔出佩刀,刀身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王二柱,你带五十人从东侧绕过去,截断乱匪的退路,别让一个人跑了;刘师傅,你跟在府兵中间,注意安全,别往前冲!”
“得令!”王二柱立刻领命,带着五十名士兵策马向东侧奔去,马蹄扬起的积雪溅了一地。
赵烈则带着其余人直冲驿站——只见驿站外的空地上,两百多个乱匪手持刀斧,正疯狂地冲击士兵们组成的防线。乱匪们大多穿着短打,脸上画着狰狞的纹路,悍不畏死,有几个已经突破了防线,举着斧头朝着囚车冲去,斧头落下时,“当”的一声砍在囚车的铁链上,火星四溅。
“住手!”赵烈大喝一声,策马冲入乱匪阵中,佩刀挥出一道寒光,“唰”地一下,一名乱匪手中的斧头被劈飞,刀刃顺势划过他的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乱匪的衣裳。那乱匪惨叫一声,倒在雪地里,挣扎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士兵们见赵烈归来,士气大振,原本有些松动的防线瞬间稳固下来。一名年轻士兵被乱匪的刀砍中了胳膊,鲜血顺着伤口流下来,他却咬着牙,用左手举起长枪,狠狠刺向乱匪的胸膛:“狗贼!想救闯王?先过了老子这关!”
刘三刀跟在府兵中间,看着眼前的厮杀,心脏“砰砰”直跳——他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场面,可当他看到一名乱匪举着刀朝着赵烈的后背砍去时,不知哪来的勇气,他猛地抓起身边一根掉落的长枪,用尽全身力气冲了上去,对着乱匪的后腰狠狠刺去!
“噗嗤”一声,长枪刺入乱匪体内,那乱匪惨叫一声,手中的刀掉在地上,转身难以置信地看着刘三刀——这个穿着粗布衣裳、看起来像个厨子的人,竟然敢动手伤他。刘三刀被对方的眼神吓得一哆嗦,却还是咬着牙,将长枪又往前送了送:“你……你别想伤害将军!”
赵烈余光瞥见这一幕,心中一暖,随即挥刀砍倒身前的乱匪,对刘三刀喊道:“刘师傅,小心身后!”
刘三刀刚转头,就看到一名乱匪举着斧头冲了过来,他连忙侧身躲开,斧头“砰”地砍在地上,溅起一片积雪。刘三刀趁机捡起地上的刀,虽然不懂招式,却凭着一股狠劲,朝着乱匪的腿砍去——乱匪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很快被府兵制服。
就在这时,东侧传来一阵呐喊声,王二柱带着士兵冲了过来,截断了乱匪的退路。乱匪腹背受敌,顿时慌了神,有的扔下刀斧想要逃跑,却被士兵们一一抓获。一名乱匪首领举着大刀,想要突围,赵烈策马追上,佩刀与对方的大刀碰撞在一起,“当”的一声脆响,震得那首领手臂发麻。赵烈趁机翻身下马,一脚踹在对方胸口,将他按在地上,佩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还敢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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