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子垣前脚刚一走,刘大娘便迅速溜进了屋内,对着黄老汉埋怨起来:“老头子,你到底啥时候才能让那个疯小子走啊!这都住了大半个月了。”
黄老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回答道:“急个啥,人家的病还没好咧!”
“哎呀,我说,这天天吃咱家一只鸡,不要钱啊!我刚才又算了一下,这一只鸡卖六文钱,这十五只鸡就值九十文钱。我的乖乖,都够买一斗米了。”
“行了,吃几只鸡又不会把咱家吃穷。”
刘大娘闻言,顿时不乐意了,她双手叉腰,大声喊道:“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那个疯小子是不是你在外面跟别人生的野孩子,让你这么护着他?”
黄老汉一听这话,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混账!再乱嚼舌根子,俺就撕烂你的嘴!”
“你……你就会欺辱我……这日子没法过了……”刘大娘说着,赌气似的往炕上一坐,抱起一个皱巴巴的绣花枕头,呜呜地哭了起来。
“哭个啥,俺又没说你啥。”黄老汉见状,语气软了下来,想伸手去给刘大娘擦拭眼泪。
“别碰我!”刘大娘一把拍开黄老汉的手,把头扭到一边,泪水却流得更凶了。
“哎——”
黄老汉无奈地缩回手,深深地叹了口气,低着头,像是自语道:
“自从贵儿没了,俺这心就一直空落落的。看到风公子,也不知道咋的,就格外想念儿子,总觉得贵儿要是还在,也该有这么大咧……”
他说着,抬手用满是老茧的指腹揉了揉眼角,仿佛那里真的有什么东西需要擦拭似的。
听黄老汉这么说,刘大娘才把头转过来,她用粗糙的大手抹了抹脸上的眼泪,走到黄老汉身边坐下,语气软了下来:
“你呀,就是心软!这都半个月了,一文钱也不收,还顿顿好饭好菜地伺候着,咱家哪经得起这么造啊!”
黄老汉听老伴这么说,也有些心虚,他搓了搓手,嗫嚅道:“这不是看他可怜……又受了伤,咱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刘大娘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叹了口气,说道:
“可怜归可怜,可咱们也得量力而行。这孩子来历不明,咱们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万一……”
黄老汉摆了摆手,打断老伴的话:“别万一了!我看这孩子不像坏人,就是性子倔了点。等他伤好了,自然会走的。”
刘大娘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看在死去儿子的份上,他爱住多久住多久吧。”
她顿了顿,又想起另一件事,“罗旺财托人带了好几次话,让咱们把这院子卖给他。你看看咋办?”
黄老汉一听,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理他作甚!咱不卖给他!他还能抢不成!还讲不讲王法咧!贵儿小时候最喜欢在这院子里玩耍,这院子里的每一块砖,每一棵树,都是贵儿留下来的念想,多少钱也不能卖!”
刘大娘听他这么说,也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起身走进里屋,从一个破旧的木箱里翻出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小褂,轻轻地抚摸着,那是儿子贵儿生前最喜欢穿的衣服。
黄老汉坐在那里,望着院子里那棵贵儿小时候亲手栽下的枣树,如今已经枝繁叶茂,树上结满了青涩的小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贵儿还在树下嬉戏玩耍。
……
风子垣漫无目的地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两旁是金黄色的稻田,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和稻田的香味。
然而,这美丽的景色却无法让风子垣的心情平静下来。
他眉头紧锁,眼神阴鸷,心中翻涌着焦虑和不安。
“必须尽快找到恢复修为的方法,”他暗暗思忖,“否则一旦遇到什么危险,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更不要说杀回仙域,找那五个老家伙算账了。”
每当想起那五方神君联手害得他坠落凡尘的场景,风子垣的心中便燃起熊熊怒火,一股强烈的恨意在他胸腔中翻滚,他恨不得立刻杀回去,将那五个老家伙碎尸万段。
他掐指推算,默默地计算着修为提升的艰难历程:初元境、重元境、四象境、乾坤境……每一个境界都如同一道天堑般难以逾越。
光是初元境,就要经历十三个小境界的磨砺,每个小境界的突破都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这还不包括飞升到仙域后,需要面对的种种历练和挑战。
风子垣越想越绝望,有种想原地去世的感觉。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停下脚步,从怀中掏出一串闪烁着温润光泽的珠子,正是那“五圣珠”。
依稀记得,当初天崩地裂,他的肉身和神魂都被打散,这串“五圣珠”也随之破碎,化作点点星芒消散于天地间。
没想到,它竟然能够在混沌之力中重塑,并随着他一起转世重生。
然而,这串重塑过后的“五圣珠”,仿佛陷入了沉睡,任凭风子垣如何尝试,都无法将其唤醒,更无法感知到主人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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