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连杀人的重罚都敢扛,还怕旁人嚼舌根?”左侧那名仙苗境六叶弟子梗着脖子吼道,眼底凶光毕露,“我跟他的恩怨,轮得到你一个外堂的来插嘴?识相的就滚开,别逼我们动手!”
右侧那人则阴恻恻地逼近一步,语气带着威胁:“师兄,我再提醒你一次,我们身后站的是无上紫种张狂大人。你如今非要蹚这浑水,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修仙路漫漫,很多时候,多活一日比什么都重要,你最好想清楚。”
被称作蒲汉忠的中年汉子闻言,反倒笑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只淡淡扫过两人:“我蒲汉忠入太初宗三十年,只知教规有云‘同门相残者,废去修为,逐出山门’,从没听过‘紫种可凌驾教规之上’这一条。便是掌教真人在此,我这话也敢再说三遍。”
“蒲汉忠?”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茫然,显然从未听过这名字。左侧那人按捺不住怒火:“少在这里装腔作势!报上你师父的名号!我倒要看看,是谁教出你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蒲汉忠眉峰微挑,语气不卑不亢:“家师名讳,岂是尔等能随意置喙的?不过既然你们问了,也不妨让你们知晓——我来自自然堂,家师正是自然堂堂主。”
这话一出,那两名仙苗境六叶弟子脸色骤变,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般僵在原地。
自然堂堂主?那可是宗门里辈分极高的存在,虽常年闭关不问俗事,但其修为深不可测,连几位峰主见了都要恭恭敬敬地称一声“师叔”。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中年汉子,竟是那位的亲传弟子?
他们身后的张狂虽是紫种,在年轻一辈中风头无两,但真要论起宗门辈分和靠山硬度,跟自然堂堂主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你……你胡说!”右侧那人强作镇定,声音却发虚,“自然堂堂主早已不收弟子,你分明是冒充的!”
蒲汉忠懒得跟他们废话,只从怀中摸出一枚墨绿色的令牌,令牌上刻着一片栩栩如生的柳叶,正是自然堂弟子的信物。他将令牌随手抛给两人:“自己看清楚。”
令牌入手冰凉,上面的灵纹流转着温润的光泽,绝非伪造。两人捧着令牌,手指都在发抖,脸上血色尽褪——这下再无怀疑。
蒲汉忠收回令牌,语气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张狂是紫种不假,但太初宗的规矩,不是给他用来公报私仇的工具。今日这事,我管定了。要么,你们现在收手,按教规去执法堂自首;要么,我现在就请执法堂的师兄们来评理。”
两人面如死灰,哪里还敢再多说一个字。跟自然堂堂主的弟子叫板?除非他们嫌自己活腻了。
“我们……我们走!”左侧那人咬着牙,狠狠瞪了秦浩轩一眼,拉着同伴狼狈地转身就走,连狠话都没敢再说一句。
一场剑拔弩张的对峙,就这般在蒲汉忠的身份威慑下消弭于无形。
秦浩轩望着那两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又看向蒲汉忠,拱手道:“多谢蒲师兄出手相助。”
蒲汉忠摆了摆手,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几分审视:“你灵根纯净,只是根基尚浅,日后修行当谨守本心,莫要被外物所扰。”说罢,便转身朝着冰窟深处走去,背影沉稳,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秦浩轩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寒气中,握紧了拳头。今日之事,让他彻底明白——在这修仙界,实力与背景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不能丢了那份坚守规矩的底气。
而这份底气,终究要靠自己一点点挣来。
蒲汉忠话音刚落,那两名仙苗境六叶弟子先是一怔,随即交换了个眼神,脸上浮起毫不掩饰的嘲讽,嘴角撇出讥诮的弧度:“自然堂?太初宗啥时候有第五堂了?怕不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吧?”
左侧那人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就算真有这么个堂口,也配称‘名师高徒’?也不瞧瞧你们堂里那些弟子,修为在宗门垫底,还好意思出来管闲事?”
右侧那人跟着帮腔,语气越发轻狂:“劝你识相点赶紧滚开!等日后张师弟登上掌教之位,别说你们这劳什子自然堂,就是四大堂都得看他脸色!到时候把你们堂口除名,怕是连宗主都不会多问一句!”
秦浩轩站在一旁,听得眉头紧锁。他入宗门三年,只知执法、灵修、丹符、器炼四大堂,从未听过“自然堂”的名号。看这两人的反应,倒不像是装的,难道这自然堂当真如此隐秘?
可再看蒲汉忠,他面对这般羞辱,脸上不见半分怒意,只淡淡抬眼:“自然堂从不争名次,但若论护短,不输任何一堂。”
那平静的语气里藏着的底气,让秦浩轩心头微动。方才其他囚徒要么冷眼旁观,要么幸灾乐祸,唯有这位自称自然堂的蒲师兄,二话不说便挺身而出。单这份磊落,就比那些藏在暗处的人强上百倍。
“呵,护短?”左侧弟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就凭你们堂那几个拿不出手的弟子?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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