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为奇。"苏烨轻叹摇头,"在袁氏之流眼中,百姓不过蝼蚁草芥。只要能为野心铺路,再多人命亦在所不惜。"与这些泯灭人性的世家大族谈仁义,本就是荒谬之事。
张辽目光灼灼:"若能由主公主宰天下该多好!南郡这些年的变化便是明证——您定能让百姓安居乐业,永绝胡患!"
战局明朗后,张辽对苏烨的治民之道心悦诚服。这位年轻统帅确实胸怀天下,以苍生为念。
"文远如此赞誉,倒让我受宠若惊了。"苏烨朗声笑道,"北境安宁之日必将到来。届时由你统兵北上,重现卫霍之功——不,我们要超越先贤,将整片草原纳入版图,永绝边患。"
他目光灼灼:"数百年来胡虏肆虐的血债,终须血偿。但死亡对他们太过仁慈,我要让这些战俘修筑驰道、开凿矿脉,用劳力赎罪。"
张辽闻言双目放光,抱拳应诺:"末将谨记主帅嘱托!"想到能勒石燕然,这位年轻将领不禁血脉贲张。彻底平定北疆的宏伟蓝图,令他心神激荡。
"一言为定!绝不食言!若我一时记不起来,你尽管提醒我便是!"
苏烨朗声笑道,语气中透着坚定。
"好!"
张辽郑重点头应下。
事不宜迟,苏烨与张辽各自修书一封,交由暗卫火速送往马邑张就处。
六日过去,
虽然甲二十五早已收到主公来信,却迟迟未将其转交吕布。他特意等到今日,正是算准快马送信所需的最短时间,这才前往吕布府邸递上信件。
此举意在避免暴露他们拥有金雕、飞鸽等快速传讯手段。毕竟吕布心直口快,难守秘密。加之主公计划中,短期内吕布不太可能归顺,就更不能让他知晓此事了。
虽然迟早会暴露,但能拖一日是一日,关键时刻还能迷惑敌人。
"伯渊的回信终于到了?太好了!快给我!"
"这些日子可愁坏我了!丁原已经两次登门,若第三次再不给答复,怕是要撕破脸了。"
吕布迫不及待地接过信件抱怨道。
他始终记得苏烨多年前说过会遇到贵人,心中猜测这贵人或许就是丁原,自然不愿错过机会。
"吕将军如此信任我家主公,主公知晓定会欣慰。"甲二十五含笑回应。
"这有什么!我和伯渊可是过命的交情!"
吕布爽朗大笑,随手拆开信函仔细阅读起来。
吕布神色变幻,最终展颜一笑:"好险!幸亏这次没急着应下,特意去问了伯渊。"
他冷笑着自语:"差点就中了丁原的圈套,真要给他当看门狗了!果然打的好算盘!"
"不过..."吕布眼中精光一闪,"你想利用我扩充势力,我何尝不能借你上位?"
苏烨为他剖析了丁原的来历与意图。这并州都督实则是袁氏爪牙,专程来整合边军,为日后进京诛宦做准备。
而吕布在并州军中的威望,正是丁原最看重的。若能收吕布为义子,便能迅速掌控边军。
届时"父子"名分既定,在这礼法森严的世道,吕布若敢违逆,便是大逆不道。即便丁原食言,吕布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除非他不要名声了。
这算计确实精妙。换作旁人,丁原必能得逞,也就不会有日后的变故。
可惜他面对的是吕布——这个在边郡长大,浸染胡风,骨子里刻着狼性的男人。短时间内或许能忍,一旦时机成熟......
纵使没有苏烨点破,丁原终将死于方天画戟之下,这是命中注定。
至于后世有人臆测丁原真心栽培吕布之说?在这个世界,纯属无稽之谈。
暗卫探得的消息显示,丁原膝下并非无子。
既如此,他当真会把吕布视如己出?
可能吗?
观其行径——甘为袁氏爪牙,后又领兵入洛阳"勤王清君侧",足见此人对权势的贪欲何其深重。
这般利欲熏心之徒,岂会存什么良善之心?
怎会无缘无故收个素不相识的成年人为义子?
还倾囊相授、待若亲子?
简直荒谬!
苏烨深知吕布秉性。
此人向来直来直往,毫无城府,既不懂权谋,也耍不来心计——他压根没长那根弦。
向来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若欺我,我必百倍奉还。
虽不工于心术,却有着野兽般的直觉。
谁虚情假意,谁真心实意,他心知肚明。
前两次面见丁原时,他就察觉对方不怀好意。
正因如此,他才拖延时间,找苏烨商议对策。
"那就预祝将军马到功成!"
甲二十五闻言轻笑。
"嗯!"
吕布郑重点头,诚恳道:"此番多亏二十五兄弟相助!这个人情我记下了,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
"哈哈!那我可赚大了!"
甲二十五会意一笑:"能得吕将军这等绝世猛将的承诺,实在荣幸!"
"哈哈哈!"
吕布放声大笑,只觉畅快。
果然还是与苏烨及其部属相处最是自在——至少,他感受不到半分算计。
这般纯粹,当真难得。
吕布对苏烨十分信赖,两人交情深厚。
甲二十五在吕府逗留了一个多时辰,与吕布饮酒畅聊后才起身告辞。
“爹爹!您联系了伯渊大哥吗?”吕玲绮随母亲严氏一同进屋,双眼闪着好奇的光芒。
吕布眉头一蹙,无奈道:“胡闹!那是你伯渊叔父,为父与他情同手足,你喊他哥哥,岂不是乱了辈分?”
吕玲绮吐了吐舌头,调皮道:“不管不管!咱们各论各的!爹爹您比他大了快十二岁,他才比我年长几岁,叫哥哥怎么了?”
她才不肯称苏烨为叔父!那样既差辈分,又显得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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