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回安澜府的那天清晨,清雅居门口的气氛格外“融洽”。
季言、李修文、张文柏、周知雅四人精神还算饱满,毕竟归心似箭。而另外两位“编外人员”的状态,就堪称惨烈了。
王瑾和赵谦,这两位昔日里在清河城横着走的纨绔少爷,此刻正被小厮半扶半架地挪出来。两人脸色惨白,眼圈发黑,走起路来龇牙咧嘴,双腿打颤,尤其是王瑾,每动一下都倒吸一口凉气,仿佛全身的骨头都散了架,又重新用劣质胶水粘起来似的。
这都是连续几天“搬砖历练”的丰硕成果。季言本着“物尽其用”和“消耗其精力”的原则,让他们结结实实体验了一把劳动人民的“充实”生活。效果拔群,至少短期内,这俩货是没力气也没心思琢磨怎么惹是生非了。
“啧,这身体素质,也太差了点。”季言看着他们的惨状,内心毫无同情,甚至有点想笑,“才搬了几天砖就这德行了?看来以前在清河城真是酒色掏空了身子。也好,省得路上给我找麻烦。”
他特意让张文柏安排了一辆铺了厚厚软垫的厢车,美其名曰“让二位公子好生休养”,实则就是不想看他们哼哼唧唧碍眼。王瑾和赵谦此刻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几乎是爬进车厢的,一躺下就发出了解脱般的呻吟,瞬间化身安静的美男子。
队伍很快出发。少了两个潜在的噪音源和麻烦制造机,回程的路途显得格外平静…甚至平静得让季言有点不适应。
他大部分时间则和李修文、张文柏同乘一车,或讨论学问,或商议回到安澜后的安排。周知雅叽叽喳喳地说着想爹娘和柳夫人做的点心。凌霜则默默地坐在季言身侧,偶尔在丫丫的纠缠下,也会回应着丫丫,不过依然惜字如金。
一路上,季言的精神并未完全放松。他始终分出一丝心神,运转着《匿气诀》的同时,也在暗中留意着周围的动静。虽说秦牧之表示朝堂之争已经接近尾声,但谁知道会不会又起波澜?他可不想在最后一段路上阴沟里翻船。
幸好,一路风平浪静。官道平整,商旅往来有序,连个剪径的小毛贼都没遇到。这种过于正常的平静,反而让习惯了“出门必遇事”体质的季言有点不习惯。
“不对劲啊…这太对劲了!”他内心嘀咕,“按照我这吸引麻烦的体质,不应该来个山体滑坡、暴雨阻路,或者突然冒出一伙黑衣人高喊‘此山是我开’吗?这么顺利反而让我心里发毛…难道朝堂上的大佬们这次真的达成共识,握手言和了?效率这么高?还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甚至偷偷让石猛派出丐帮暗线的人沿途侦察了数次,回报都是“一切正常,连只可疑的兔子都没有”。
“算了,平安是福。”季言最终强迫自己接受这个事实,“可能是我被迫害妄想症又犯了。总不能盼着出事吧?苟住,平安到家就是胜利!”
一路无话,除了中途休息时,需要把王瑾和赵谦从车上抬下来“放放风”,两人依旧是一副生活不能自理的样子,看向季言的眼神倒是尊敬了几分…季言对此很满意。
数日后,安澜城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尽头。而城外的景象,让即使早有心理准备的季言,也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离城还有三五里地,道路两旁就已经是人山人海!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欢迎仪式了,这简直就是一场全民狂欢节!比起上次中秀才时的场面,规模和热烈程度直接提升了不止一个量级!
更有甚者,居然组织起了舞龙舞狮队,在官道上就开始表演起来!沿途还设了无数的茶棚、点心摊,只要是往安澜城方向去的,都能免费吃喝!
“我的亲娘咧…”张文柏看得目瞪口呆,“我爹这次…是不是搞得有点太…太隆重了?”他虽然知道自己老爹肯定会大肆庆祝,但这阵仗,都快赶上皇帝出巡了!
李修文也看得面色微红,有些手足无措。他虽然沉稳,但毕竟年轻,面对如此直白而热烈的荣耀,心中亦是激动难抑。
季言嘴角抽搐,内心疯狂刷屏:“张老板!张首富!您老人家这是把半个安澜城的GDP都拿来放鞭炮了吗?!这阵仗!这排场!知道的我们是中举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集体登基了呢!”
“等等!那边怎么还有人在撒铜钱?!虽然不多,但也是钱啊!张万财你钱多烧得慌是吧?要不要这么浮夸!这简直就是异世界版的‘撒币’行为!”
马车在几乎寸步难行的人潮中缓慢前进,无数鲜花、彩带、甚至手帕被抛向车队。欢呼声、祝贺声、鞭炮声震耳欲聋。
王瑾和赵谦何曾见过这等“朴实无华”的民间热情?吓得缩在车厢里,连哼唧都不敢了。要说二人也不过二十岁上下,何曾见过这等阵仗,哪里知道…原来中个举人,在地方上能威风成这样?当然这主要还是张万财的“钞能力”在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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