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天池镇口老槐树下的“启蒙第一课”后,季言就仿佛一块被扔进知识海洋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一切能接触到的水分。而丫丫,就是他这片贫瘠知识荒漠中唯一的甘泉。
他调整了自己的“打野”和卖柴节奏,确保每隔一两天,就能在天池镇出现,并且总能“恰好”在丫丫下午放学出来玩耍或者帮家里跑腿的时候,“偶遇”在老槐树下。
每次见面,他都会变着花样带来一些“学费”——有时是酸甜可口的野莓桑葚,有时是烤得喷香的鸟蛋,有时是用草茎编的小蚂蚱、小兔子,甚至有一次还带来了一只用柔软羽毛做成的毽子。
“丫丫老师,请看今日份的‘贡品’!”他每次都笑嘻嘻地将小礼物奉上,充分满足小老师的成就感和好奇心。
丫丫毕竟是个孩子,哪里经得起这种“糖衣炮弹”的攻势,很快就把这个“好学又大方”的大哥哥当成了好朋友,教起字来也更加卖力。
她不仅教他认字,还会告诉他一些爹爹在学堂里讲的、关于这些字的有趣故事和含义。
“这个‘火’字呀,爹爹说最开始就像一团跳动的火焰…”
“这个‘水’字,是从很高很高的山上流下来的…”
“这两个字放在一起念‘天地’,爹爹说天很大很大,地很厚很厚…”
这些看似幼稚的解释,对季言来说却如同拨云见日,让他对文字的理解不再停留在表面形状,开始触及背后的文化和逻辑。
“原来如此!象形文字!这设定我熟啊!比拼音文字友好多了!”他茅塞顿开,学习效率陡然提升!季言的识字进度一日千里。
他那经过【修为+1】强化过的记忆力和思维能力此刻真正发挥了作用,几乎能做到过目不忘,举一反三。
丫丫教他“日”、“月”、“星”,他就能联想到“明”、“晴”、“朝”、“夕”。
丫丫教他“山”、“水”、“木”,他就能猜到“林”、“森”、“河”、“川”。
他甚至开始尝试理解一些简单的会意字和形声字的规律。
“丫丫老师,这个字是不是‘跑’的意思?你看这边是‘足’,表示脚,这边这个像不像一个人甩开胳膊?”
“哇!大哥哥你好厉害!这个字就是‘跑’!爹爹说这叫‘形声字’!”
“那这个呢?‘口’加个‘鸟’…是鸟叫的意思?‘鸣’?”
“对对对!大哥哥你太聪明了!”
丫丫被他惊人的学习速度惊呆了,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崇拜,教得更加起劲。
季言内心则暗爽不已:“哈哈哈!果然!老子前世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逻辑推理能力不是盖的!这异界的文字系统,看老子给你来个降维打击!”
当然,为了不显得太妖孽,他偶尔也会故意犯点小错误,或者假装思考很久,维持一下“勤奋但不算太天才”的憨厚樵夫人设。
“嗯…这个字…是不是‘吃’饭的‘吃’?右边像个‘乞’丐的‘乞’?乞丐要饭吃?”
“不对不对啦!大哥哥真笨!这个是‘气’,空气的‘气’!吃饭的‘吃’是‘口’加‘乞’!”
“哦哦哦!原来如此!差点搞混了…谢谢丫丫老师指点!”
靠着这种一边疯狂开挂一边谨慎藏拙的策略,短短十来天,季言掌握的词汇量已经远超那两本破旧的启蒙课本,达到了一个惊人的程度。日常交流用的几百个字基本认全,甚至开始磕磕绊绊地尝试阅读丫丫偷偷带出来的、她爹爹给学生用的更高级一点的诗文抄本。
“明月照床前,疑是霜华铺…这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虽然远不及前世李太白,却有相似的意境,看来天下文人都一样骚?”他一边琢磨着,一边努力辨认着那些更复杂的字形。
知识的增长带来的自信是显而易见的。他现在走在天池镇的街道上,看到店铺招牌、官府告示……虽然很多内容还是看不懂,却不再是一片茫然,而是能连蒙带猜地理解个大概。
“这种感觉…就像是800度近视突然戴上了眼镜!世界一下子清晰了!”他感慨万千,“知识就是力量,诚不欺我!”
更重要的是,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不再局限于饥饿、寒冷和危险。通过文字,他隐约触摸到了这个世界的文化、历史和某种…运行规则。
当然,他也没忘记自己的老本行和真正目的。
识字是为了更好的生存和修炼。他樵夫的身份扮演得更加纯熟,打猎、采药、卖柴火,攒下的铜板和碎银子也越来越多。
他甚至开始有意识地收集一些可能记载了特殊信息的残破书页或物品——比如某个破庙里找到的半张祈福符文,某个收旧货的摊子上淘来的、刻着奇怪符号的兽骨。
虽然现在还完全看不懂,但他相信,只要继续学习下去,总有一天能破解其中的秘密。
他和丫丫的关系也越来越好。除了识字,丫丫有时也会跟他讲镇上的趣事,学堂里的烦恼,还有她那个严肃又慈爱的夫子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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