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程砚在身后喊她。
“没事。”安燠应了一声,手指轻轻扫过碑面。
苔藓簌簌落下,露出一行模糊的古篆——她眯起眼,辨认出第一个字是“劫”,第二个字……
“小心!”程砚突然扑过来,把她护在怀里。
远处传来石块滚落的声响。
安燠抬头,正看见山巅一块磨盘大的石头摇摇欲坠,阴影笼罩下来,遮住了石碑上未显的字迹。
山巅滚石的阴影罩下来时,程砚的熊妖本能先于理智炸了毛。
他臂弯像铁箍似的收拢,将安燠整个人兜进怀里,后背重重撞在断墙上——石块擦着他耳尖砸进泥土,溅起的碎石子儿崩得他脖颈生疼,偏怀里的人还在念叨:“程砚你松手,我碑还没看完……”
“看完个桃儿!”程砚额头青筋直跳,熊掌似的手掌按住她后脑勺,“你命重要还是碑重要?”话虽凶,指腹却悄悄蹭了蹭她发顶,把方才被风吹乱的碎发抚平。
安燠被他护得严严实实,鼻尖萦绕着粗布衫上残留的桂蜜香,突然就笑出声:“你方才扑过来那下,活像老黄家护崽的母熊。”
“母熊就母熊!”程砚耳尖通红,正要发作,却见她指尖悄悄往他腰侧戳——那是两人约好的“安全暗号”。
他立刻松了手,就见安燠蹲回石碑前,指尖沾着唾沫星子,正用力蹭掉最后一块苔藓。
“镇魂柱在此,九印之始。”她念出字迹时,喉间泛起腥甜——是方才撞墙时咬到了舌尖。
可比起疼,更让她心跳如擂鼓的是这行古篆:三日前系统提示的“第一座封印”线索,竟真的藏在五指山破庙下!
“阿燠!”老参的驴蹄子突然狠命刨地,驴身簌簌发抖,“老身的根须……根须在发烫!地下有活物!”话音未落,它周身腾起绿雾,瞬间缩回千年人参原形——白胖参身裹着红绳,参须像无数条小蛇般扎进土里。
安燠刚要去扶它,脚下地面突然“咔”地裂开蛛网状纹路。
程砚眼疾手快攥住她手腕,钉耙往地上一杵——可那裂缝像有生命般蔓延,竟将钉耙齿都啃去半截!
“抓紧!”程砚吼了一嗓子,另一只手捞起老参,三人跟着塌陷的地面直往下坠。
风声灌进耳朵,安燠瞥见程砚脖颈的熊毛都炸成了刺儿,活像只被扔进井里的大熊,偏他还在喊:“夫人闭眼!摔着了我给你揉三天!”
“谁要你揉……”安燠话没说完,“砰”地一声砸在实处。
程砚像团毛垫子似的垫在她身下,震得他闷哼一声,倒把她摔得轻了。
老参则被他护在肘弯里,参叶都没折一片。
“这地儿……”安燠扶着程砚坐起来,鼻尖钻进浓重的霉味。
借着程砚掌心燃起的熊火,她看见四周石壁嵌着拇指大的夜明珠,幽蓝光芒里,中央立着半截黑黢黢的石柱,柱身裂痕里渗出暗红液体,隐约能辨“镇魂”二字。
“是镇妖柱。”程砚抹了把嘴角的血,钉耙在掌心转了个花——断齿处竟开始冒金光,“不周山古籍说过,上古大战时,仙佛用九根镇魂柱锁过域外邪祟。这根……”他蹲下身摸了摸地面,指腹沾了黏腻的东西,“血祭过,最近的。”
老参的参须突然“唰”地绷直,指向地宫穹顶:“上头有人!”
安燠耳尖微动——是皮靴碾过碎石的声响,清清脆脆,像极了金箍棒上的金环碰撞声。
她心脏猛地一缩,拽着程砚和老参就往石柱后躲。
程砚的熊毛还沾着土,却极默契地收了熊火,整个人屏息缩成团——活像只被猎人盯上的老熊。
阴影里,安燠透过石柱裂缝往外看:那道金红身影正踩着断阶往下走,金箍棒扛在肩头,虎皮裙被风掀起一角。
他每走一步,地面就震三震,连夜明珠都跟着晃——是孙悟空。
“奇怪。”齐天大圣站在地宫中央,火眼金睛扫过断柱,“前日土地说这山清了妖,怎么还有狐臊混着熊腥?”他突然转头,目光直直射向石柱后的阴影!
安燠喉间发紧,系统猫“嗖”地钻进她袖管,尾巴尖在她掌心写:“屏息!幻术遮不住猴儿的火眼金睛!”程砚的手掌悄悄覆上她手背,指腹轻轻摩挲——那是“别怕,我扛着”的暗号。
孙悟空一步步走近了。
安燠甚至能看清他睫毛上沾的尘沙,听见他金箍棒拖地时“刺啦”的声响。
就在他离石柱只剩三步远时,他忽然停住,低头盯着断柱上的裂痕。
“有意思。”齐天大圣蹲下身,指尖戳了戳柱身渗出的血,“有人想解这破柱子的封印?”他突然笑了,虎牙在夜明珠下泛着冷光,“看来有人比我还急着送死。”
话音未落,地宫穹顶传来“轰隆”一声——是金箍棒捣穿了岩层。
阳光顺着缺口漏进来,照得孙悟空的金冠发亮。
他站起身拍了拍裤脚,扛着金箍棒往回走,虎皮裙扫过安燠藏身处时,带起一阵风,吹得她耳尖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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