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突然落在他肩头,用触须戳了戳他手背。
他低头,见手背上沾着点蜜渍,是刚才接瓮时蹭的。
蜜渍里映着安燠的影子,正踮脚够蜜库的锁,发梢沾着的蜜渍在晨雾里闪着光,像只偷蜜的小狐狸。
他舔了舔手背上的蜜,甜得人心里发颤。
这时山风卷着松涛声掠过,远处传来安燠的惊呼:"小黄!你怎么把蜜罐藏在房梁上了?"
程砚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回殿。
刚跨进门槛,就见地上躺着个小本子——是安燠的,刚才跑的时候掉的。
他弯腰拾起,翻到最新一页,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程砚疗伤时像病歪歪的小熊,想摸头,想喂蜜,想把他按在榻上睡三天。"
旁边画着只小熊,正抱着蜜瓮啃,头顶还冒了三个感叹号。
程砚望着那页纸,耳尖慢慢红了。
他把本子小心收进袖中,抬头时正看见安燠抱着三罐蜜从蜜库出来,手腕上的红疱还没消,却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给阿狸的蜜。"她晃了晃怀里的罐子,又掏出个油纸包,"糖霜栗子饼,趁热的。"
程砚接过饼,咬了一口——甜而不腻,是他最爱吃的。
他望着安燠手腕上的红疱,突然伸手把她的手拉过来,轻轻吹了吹:"还疼么?"
安燠耳尖更红了,抽回手时却没躲开:"不疼……就是痒。"
"痒?"程砚挑眉,突然伸手挠她腰侧。
安燠尖叫着跳开,蜜罐在怀里晃得叮当响:"程砚你耍诈!"
他笑着追过去,钉耙在地上拖出一串火星。
晨雾渐渐散了,山雀在枝头唱着歌,把两人的笑声撞得碎碎的,散在风里。
而此刻山脚下的云层里,那只金眼雀正扑棱着翅膀往天宫飞。
它尾羽上沾着点蜜渍,在阳光下闪着微光——那是刚才撞在安燠蜜瓮上时蹭的。
没人注意到,除了小黄。
它蹲在房梁上,看着那只金眼雀越飞越远,突然抖了抖翅膀,嗡嗡着飞向正在追闹的两人。
"嗡!"它撞了撞程砚的耳朵。
程砚顿住脚步,抬头望向云端。
安燠追上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看见一片被阳光染成金色的云。
"怎么了?"她问。
程砚摇了摇头,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没事。"
他望着那片云,掌心悄悄攥紧了袖中的小本子。
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蜜香,混着安燠发间的桂花味,甜得人心里发暖。
而在更远处的天宫,南天门的守卫正盯着那只扑棱而来的金眼雀。
它爪间攥着片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青丘玉面夫人未死,与不周山守山神私通"。
守卫刚要捡那片纸,却见一只蜜蜂"嗡"地扑过来,一尾巴扎在他手背上。
"哎哟!哪来的野蜂——"
他挥手去打,那蜜蜂却早振翅飞走了。
纸片被风一卷,打着旋儿落进了御花园的池塘里,渐渐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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