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阿虎的咳嗽声——这小子不知何时搬了个马扎,坐在廊下嗑瓜子看得入神。
安燠猛地想起什么,挣脱程砚怀抱,从袖里抽出小本本唰唰写:"新发现:程砚武力值爆表(实锤);护妻模式·全开(超——级——大——实——锤)!"
程砚作势要抢,指尖却在碰到本子时停住。
他望着她笔下飞舞的小字,突然觉得,就算被记满百本小本本——
"夫人,"他弯腰捡起她方才掉落的定身桃瓶,"明日想去采蘑菇吗?我听说后山的松蘑长得正好。"
安燠眼睛一亮:"要带糖霜栗子饼当干粮!"
"好。"程砚应得利落,目光却落在她颈后若隐若现的淡青色狐毛胎记上。
山风卷着花香掠过,他摸了摸腰间的狐毛簪子——那是她昨日被蜂群追时掉的。
有些秘密,慢慢来。他想。
而此刻,殿外的老槐树上,一片槐花正慢悠悠打着旋儿,落进安燠的小本本里。
阿虎手里的瓜子"哗啦"撒了一地。
他蹲下去捡的时候,发冠上的银饰晃得眼睛疼——方才还觉得这对男女打情骂俏像看话本,怎么眨眼间就闹到得罪天宫了?
他直起腰时喉结滚了滚,声音比山涧冰碴子还凉:"山神大人,您、您可知那巡天使者回去要参本的?上回青牛精顶撞雷部,被剥了三百年道行......"
程砚弯腰替他捡瓜子,指节沾了草屑也不在意:"阿虎,你跟了我五百年,怎的还不懂?"他把瓜子壳拍在阿虎掌心,眼尾的笑意淡了些,"神仙的规矩是给守规矩的人定的。"
安燠正低头往小本本上写字,闻言笔尖顿了顿。
她偷眼去看程砚——他半张脸浸在晨光里,喉结随着说话上下滚动,像块被磨圆的玉石。
系统突然在识海嘀咕:"宿主心跳加速0.3秒,检测到粉红泡泡。"她耳尖发烫,唰地合上本子,故意把"护妻狂魔"几个字压在掌心。
阿虎还在絮叨:"可那使者是五品官......"
"五品官?"程砚突然笑出声,手指叩了叩腰间的玄铁令牌,"当年我在不周山看天门时,五品官见了我得跪三步。"他声音放轻,像是怕惊飞檐下新筑的燕巢,"不过这些,夫人不必知道。"
安燠的小本本"啪"地掉在地上。
她蹲下去捡时,程砚也弯腰,两人额头轻轻撞了一下。
她摸着火辣辣的额头抬头,正撞进他深潭般的眼睛里——那里头有松涛,有星子,还有她看不太懂的温柔。
"咳。"阿虎突然转身,假装去收拾廊下的茶盏。
瓷片相撞的脆响里,安燠听见程砚低低的笑:"夫人的小本本,记了多少我的糗事?"
"不多不多。"她把本子往袖里塞,指尖却悄悄勾住他垂落的袖角,"就记了山神大人怕蜜蜂是假的,护短是真的。"
程砚的耳尖腾地红了。
他刚要开口,山风突然卷着松针扑来——日头偏西了。
阿虎捧着茶盏退下时,故意把脚步放得很重。
安燠望着他的背影笑,突然发现程砚的目光落在自己颈后。
她伸手摸了摸,那里有块淡青色的狐毛胎记,像片被揉皱的月牙。
"那是......"程砚的手指悬在半空,又慢慢收回去,"像我娘说的,青丘狐族的吉兆。"
安燠没接话。
她想起系统提示里的"隐藏剧情",想起前世被灭口前闺蜜手里的狐毛匕首——那些事像沉在井底的石子,此刻突然泛上水面。
她攥紧小本本,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印。
夜幕降临时,程砚独自上了山顶。
山风卷着松涛灌进他的衣襟,他望着天宫方向的星子,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狐毛簪子——那是安燠昨日被蜂群追时掉落的,毛丝里还沾着她惯用的茉莉香粉。
"麻烦了。"他对着山雾喃喃。
巡天使者的鹤鸣还在耳边回响,天宫的天眼最是厉害,安燠的定身桃、系统奖励的《睡仙诀》,哪一样都经不起查。
更别说她颈后的狐毛胎记——那分明是青丘狐帝一脉的印记,可原着里玉面夫人只是旁支......
“山神大人?"
安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转身时,正看见她抱着个陶瓮,发梢沾着蜜渍,像只偷喝了蜜的小狐狸:"我酿了桂花蜜,你尝尝?"
月光落在瓮口,蜜色像流动的琥珀。
程砚伸手去接,指尖却先碰到她的手背——暖融融的,带着灶火的温度。
他喉结动了动,突然握住她的手:"明日我陪你去青丘。"
安燠愣住:"青丘?可那里......"
"那里有你要的答案。"他指腹擦过她手背上的蜜渍,"我查过,青丘狐帝的陵寝在雾隐峰,你颈后的胎记......或许和它有关。"
安燠的小本本不知何时掉在地上。
她弯腰去捡,却被程砚先一步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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