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突然拔高声音:"到啦到啦!前面就是黑熊寨——"
程砚突然停下脚步,转头望着她:“今夜先在黑熊寨住一晚,明日再去后山,前几日我们来过,不用拘谨。”
安燠点点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前方山坳里浮着片粉云,正是桃林。
可还没等她看清桃枝,远处突然传来粗嗓门的吆喝:"程老大!您可算来了!"
三人转头,只见山路上奔来个黑铁塔似的汉子,腰围比程砚还粗两圈,肩上扛着半扇野猪,嘴角沾着油星子
"不认识!"安燠被糖呛得咳嗽,狐耳在发间乱抖,"我们就是......"
"她说是。"程砚突然开口。
安燠的咳嗽声戛然而止。
安燠抬头,见山坳里立着座青瓦木楼,寨门上"黑熊寨"三个大字被晒得发白。
楼门口站着个黑壮汉子,正往这边张望,腰间挂的酒葫芦晃得叮当响:"程老大回来了!嫂子咱们又见面了”
安燠微笑点点头。
程砚的脚步慢下来,回头看她,低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黑熊寨的酒,比我酿的甜。"他冲二当家挤挤眼,"还不快带路?"
山风卷着桃香扑来,安燠望着程砚耳尖那抹可疑的红,她忽然觉得,这趟查案路,好像没那么难走了。
黑熊寨的木楼里飘着松脂和烤鹿肉的香气。
程砚钉耙往墙角一靠,从怀里摸出个陶碗。
安燠正盯着案几上的野山果发愣,忽觉腕间一暖——程砚把碗塞进她手里,蜜色液体在油灯下泛着琥珀光,"尝尝。"蜜色在碗里晃出金波,混着淡淡桂香撞进安燠鼻尖。
她愣了愣——这味道像极了前世病中喝的蜜水,甜得人牙根发软,可她穿书前分明是个普通社畜,哪来的桂蜜记忆?
"你还会酿这个?"她脱口而出,舀起一勺含进嘴里。
蜜在舌尖化开的刹那,眼前闪过片段:暴雨倾盆的山庙,浑身湿透的小狐狸蜷在草堆里,有双温热的手捧着陶碗凑过来,蜂蜜的甜混着松木香,比她偷过的所有蜜都要醇。
程砚望着她微怔的模样,耳尖慢慢红到脖颈:
这味道太熟悉了,她舔了舔唇,还是没忍住抿了一口——甜而不腻的蜜浆滑过喉咙,记忆突然泛起涟漪:雪夜、篝火、一个毛茸茸的背影举着蜜碗说"喝了就不冷"。
"当年救你的时候,你不就喜欢这个味道?"程砚的声音像浸了温水,目光落在她发间玉簪上,"你摔下悬崖时,这簪子裂了道缝,我用山桃花蜜补的。"
安燠的手指猛地收紧,陶碗差点砸在地上,狐狸耳朵"刷"地竖起来。
"你......"她张了张嘴,喉咙像塞了团棉花。
她后颈的狐毛炸成小团——前世记忆里的"坠崖"是道模糊的疤,此刻却突然清晰:寒风割脸,她抓着枯枝往下坠,然后撞进一片温热的怀抱,有松木香混着蜜甜,还有个闷声闷气的声音说"别怕,我接得住"。
"你......"她喉头发紧,耳尖红得要滴血,"你怎么不早说?"
"说了怕你嫌我烦。"程砚挠了挠后颈翘起的熊毛,油灯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上回你说不爱吃甜,我就藏了蜜罐;你说喜欢看糖葫芦,我就偷偷买糖纸;你说要苟活,我就扛着钉耙给你清路——"他突然停住,耳尖红得要烧起来,"我以为你忘了,谁知道......"
"程老大!鹿肉烤焦啦!"二当家的嚷嚷声炸响,安燠像被踩了尾巴的狐狸,"唰"地把脸埋进碗里。
蜜碗边缘沾着她的唇印,程砚盯着那点淡粉,喉结滚了滚,抄起钉耙就往灶台跑:"你等着,我去抢块腿肉!"
"夫人夫人~"小黄扑棱着翅膀钻进她袖管,触须挠得她手腕发痒,"程大哥耳朵红得像山里的野莓,你方才看他的眼神比蜜还黏——"
"胡说!"安燠被呛得咳嗽,狐尾不受控制地卷住桌腿,"我就是......就是觉得他酿蜜手艺还行!"
"那程大哥说'救你'的时候,你尾巴尖都在抖哦~"小黄的复眼里映着油灯的光,"上回他给你送山杏,你躲在屏风后笑出小狐狸尖牙;前段时间他被雷劈替你扛劫,你偷偷抹眼泪——"
"再胡说就把你泡蜜罐里!"安燠抓起桌上的蜜罐作势要扔,却见程砚举着焦黑的鹿腿冲进来,发梢沾着灶灰,活像只被火烧了毛的熊瞎子。
她憋了半天,到底没忍住笑出声:"程砚,你这鹿腿能当武器了。"
程砚把鹿腿往她面前一放,自己蹲在门槛上啃另一条:"焦的才香。"他的虎牙沾着黑炭,安燠却突然想起系统小本本里记的:"熊瞎子表面粗笨,实则会把最肥的鹿腿留给我。"
夜深了,木楼外的虫鸣渐起。窗外篝火未熄,映得窗纸一片暖红。
安燠裹着程砚硬塞给她的熊皮毯子,坐在廊下看月亮。
系统猫蜷在她膝头打哈欠:"宿主,你方才摸蜜碗的手都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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