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妖捧着茶盏凑过来,茶水上浮着片新摘的桂花,”程山神说他巡完山就回来,还让我给您留了蜜饯——“
话音未落,洞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程砚扛着九齿钉耙跨进来,肩头上还挂着片松针,见着安燠就咧嘴笑:”我闻着味儿就知道你在,这蜜饯是山脚下王阿婆新晒的,甜得——“他突然顿住,钉耙”咚”地砸在地上,”你怎么了?”
安燠这才发现自己攥着毛笔的手在抖,墨汁晕开一片,把”低调”两个字染成了团黑。
她赶紧把小本本合上,抬头时却撞进程砚关切的目光——他额角还沾着巡山时蹭的草屑,熊耳在发间微微下垂,像只发现主人不开心的大狗。
“没事。”她扯了扯嘴角,伸手去接程砚递来的蜜罐。
陶罐还带着他掌心的温度,蜜香混着松脂味钻进鼻尖,”就是…今日天兵追得紧。”
程砚在她身边蹲下,粗糙的指腹蹭过她发间的枫叶:”我听说了。
那些神仙就爱听风就是雨,前日土地公还跟我说,雷部的人非说你偷了兜率宫的定身丹——“他突然笑出声,”我跟土地公说,我家夫人要是能偷到定身丹,早把我那蜜葫芦藏到 积雷山山顶了。”
安燠的耳尖又红了。
她低头抿了口茶,桂花在舌尖化开甜,突然想起前世被闺蜜推下悬崖时,耳边只有风声的冷。
可现在,程砚的钉耙倚在洞壁上,小妖在院外追着蝴蝶跑,连案几上的小本本都沾着蜜饯的甜——原来被人护着的日子,是这样的暖。
“明日我陪你去后山晒太阳。”程砚从怀里摸出颗野栗子,在掌心搓得发亮,”你不是说要’晒太阳签到’吗?
我给你搬张藤椅,再带两坛新酿的桂花蜜——“他突然顿住,熊耳猛地抖了抖,”对了,铁扇公主那脾气…你明日还是少出门。”
安燠的手顿在蜜罐上,”我有定身桃。”又晃了晃避祸囊,补了句,”还有你。”程砚的熊耳抖了抖。
他突然伸手把安燠抱进怀里,像熊瞎子裹蜂蜜罐似的裹得严严实实:”我在,谁都伤不着你。”安燠埋在他颈窝里笑,闻到他身上松脂混着蜂蜜的味道——比广寒宫的仙香可好多了。
日头西斜时,安燠搬了张竹榻到洞外。
她躺在竹榻上,任阳光晒得眼皮发沉,她望着洞外渐沉的夕阳,突然想起原着里铁扇公主提着双剑杀上积雷山的场景。
可程砚的声音还在耳边嗡嗡响:”我守着你呢。”她摸出小本本,在最后一页匆匆写下:”铁扇公主?
得提前准备…但程砚说他守着。”
“夫人,您这是…”黄二捧着新摘的山杏凑过来。
“晒太阳签到。”安燠打了个哈欠,”听说铁扇公主爱讲规矩,等她来问罪时——“她勾了勾嘴角,”我得让她看看,我这晒太阳的仙子,可比她那煽风的菩萨,自在多了。”
山风卷着松涛声掠过青丘洞,吹得竹榻边的桃枝沙沙响。
安燠望着天际渐红的晚霞,忽然听见远处传来清越的环佩声——那声音像极了铁扇公主的芭蕉叶摇响时的脆响。
她伸了个懒腰,把狐尾往肚子上一盖:”阿黄,把程山神酿的桂花蜜拿来,咱们得提前润润嗓子。”
(竹榻下的阴影里,一片焦黑的芭蕉叶正随着风打着旋儿,叶面上还留着未干的火痕。)
晚风掀起洞帘,吹得小本本哗哗翻页。
安燠把蜜罐抱在怀里,听着程砚和小妖在院外争论”糖葫芦该蘸蜜还是蘸糖”,突然觉得,或许这”反派剧本”,也没那么难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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