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等定身解除,这呆子会不会以为自己见了鬼?
她正弯腰捡桃花,忽觉脚边有什么东西在发烫。
低头一看,避祸囊上的金线正沿着狐眼纹路流转,像团要烧起来的星火。
远处传来程砚喊“小黄鼠狼找到了”的闷响,可安燠的注意力全在猪八戒身上——他的钉耙尖儿正对着她的裙角,圆滚滚的肚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刚才被定身时张到一半的嘴,此刻正慢慢合拢……
“啪!”
避祸囊在她腰间炸开一声轻响。
安燠抬头的瞬间,正看见猪八戒的睫毛颤了颤。
他原本僵在半空的手开始下落,油光水滑的下巴擦过她发顶,钉耙尖儿擦着她裙角划过,带起一片被削断的桃花瓣。
“嫂嫂……”
那声黏糊糊的“嫂嫂”刚从他喉咙里挤出来,安燠的后颈就炸开一层鸡皮疙瘩。
她转身就往桃林深处跑,狐尾在身后扫落一串桃花,耳边还响着系统的提示音:【检测到宿主被动触发危机,甜系幻术已自动加载——目标闻到桂花糕将丧失攻击欲。】
可此刻她哪顾得上什么幻术?
她只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只看见程砚的蜜葫芦在怀里晃荡,只想着等会儿要在小本本上记:“第十次危机:被猪八戒喊嫂嫂,定身桃效果良好,建议系统给小懒虫加鸡腿——但下次能不能别让我啃桃核啃得一嘴毛?”
她跑得太快,没看见身后的猪八戒突然停下脚步。
他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嘴角慢慢咧开,手在怀里摸索半天,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正散着甜丝丝的热气。
“好香……”他吸了吸鼻子,扛着钉耙的手慢慢垂下来,油纸包“哗啦”一声掉在地上,“这味儿……比高老庄的桂花糖还香……”
安燠拐过桃林弯道时,正撞见程砚抱着缩成毛球的小黄鼠狼站在那儿。
他额角沾着草屑,蜜葫芦歪在腰间,见她跑得气喘吁吁,连忙伸手扶:“怎么了?被谁追——”
“猪八戒!”安燠抓着他的袖子直喘气,“他喊我嫂嫂,还说要请我吃钉耙烤鸡!”
程砚的熊耳“刷”地竖起来。
他低头看了眼她鬓角重新别好的山桃花,又抬头望向桃林方向,钉耙在掌心攥得咯吱响:“敢喊我夫人嫂嫂?等会儿我用钉耙给他烤只黄鼠狼——”
“程砚!”安燠捏他胳膊,“小黄鼠狼才刚被救出来!”
程砚嘿嘿笑了两声,把小黄鼠狼塞进她怀里。
毛球立刻拱进她狐尾里,安燠这才发现他手背上有道血痕,正渗着淡金色的血——是偷天牢钥匙时被锁仙链划的。
“疼吗?”她捧起他的手,用狐尾轻轻擦血。
“不疼。”程砚耳尖发红,另一只手摸出块桂花糕塞进她嘴里,“刚才在山脚下买的,趁热吃。”
甜香在嘴里炸开的瞬间,安燠突然想起系统的甜系幻术。
她望着程砚沾着草屑的发顶,又回头看了眼桃林——那里传来猪八戒含糊的嘟囔:“再吃一口……就一口……”
山风卷着桃花掠过两人肩头,避祸囊的热度渐渐退去,只余金线在阳光下闪了闪,像句没说出口的警告。
安燠舔了舔嘴角的桂花碎,把小黄鼠狼往怀里拢了拢——看来这躺赢的路,是真要开始“蜜里藏针”了。
而此刻的桃林里,猪八戒正趴在地上,爪子似的扒拉着最后半块桂花糕。
他圆滚滚的肚皮压着九齿钉耙,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牛哥的小情人……哪有这桂花糕香……”
他的钉耙尖儿上,还挂着片安燠跑掉的狐毛。
在风里晃啊晃,晃得人眼晕。
安燠盯着被定成雕塑的猪八戒,喉间的笑意压了又压,尾椎骨却先一步抖成小毛扇——这呆子张着嘴的傻样儿,活像她上月在山脚下见过的、被雷劈傻的老黄狗。
她踮着脚绕到猪八戒侧面,用小本本边缘戳了戳他油光发亮的下巴,指尖沾了点孜然粒,嫌弃得直甩手指:“系统小懒虫这次可算办了件人事。”
“姐姐好本事!”树杈上的宫女突然扑棱棱跳下来,月白色宫裙扫落几片桃花,“我在广寒宫当差三年,头回见天蓬元帅这么……这么乖巧。”她歪头打量着猪八戒凝固的傻笑,突然压低声音凑近,“他方才说要请姐姐吃钉耙烤鸡,可是真的?我前日还听七仙女说,天蓬元帅烤的野鸡能把南天门的看门犬馋得撞柱子呢。”
安燠耳尖一烫。
她慌忙把小本本往袖子里塞,却不想被桃枝勾住了缎带,“哗啦”一声掉出半块桂花糕——正是程砚方才塞给她的。
宫女眼睛一亮,伸手就要捡,安燠急得扑过去,发间的玉簪“当啷”砸在石头上:“那、那是山神的……山神的药!吃了会变笨的!”
“山神?”宫女捏着桂花糕的指尖顿住,突然促狭地笑起来,“莫不是方才喊’老猪瞎胡闹’的那位?我瞧着他扛钉耙的模样,倒比天蓬元帅更像个庄稼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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