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目光微闪,云尘的回答滴水不漏,既承认了有收获(传承和责任),又否定了“秘宝”之说,还将谣言定性为阴谋,让她难以继续逼迫。
“哦?是吗?”上官玉不置可否,“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院长之阵法玄妙,非常理可度,难免引人遐想。殿下之意,无论有无秘宝,院长身负奇术,乃不争之事实。玄商求贤若渴,即便院长不愿迁离,亦可进行合作。例如,院长可定期至万象学宫讲学,或派遣弟子交流,玄商愿以重金或稀缺资源相酬。”她退而求其次,提出了合作方案,依旧是想将书院与玄商绑定。
云尘心中冷笑,这商明月,手段果然层出不穷。他沉吟片刻,道:“书院初创,百废待兴,云某才疏学浅,尚需潜心修行,恐难当此任。至于交流合作,若他日书院有所成,且天下局势缓和,与玄商道友坐而论道,亦无不可。然眼下,时机未至。”
再次婉拒!
上官玉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亭外护卫的气息也陡然变得凌厉。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云院长,”上官玉的声音带着寒意,“一而再再而三拒绝殿下好意,莫非是瞧不起我玄商?还是说……院长心中早已选定了大夏?”
此言一出,已是近乎威胁!
了尘与李慕白全身灵力暗运,随时准备出手。
云尘却依旧平静,他目光清澈地看着上官玉:“使者言重了。书院无意卷入仙朝纷争,只愿寻一道之真谛。长公主殿下若真如所言,海纳百川,又何必强人所难?若因云某不愿依附便视为敌寇,那这‘海纳百川’之言,岂非成了空谈?”
他话语柔和,却字字诛心,直接将商明月置于道义的拷问之下。
上官玉一时语塞,脸色变幻不定。她深知,若在此地用强,不仅坐实了玄商霸道之名,更可能逼得红尘书院彻底倒向大夏,与长公主殿下的初衷背道而驰。
沉默良久,上官玉忽然冷哼一声:“云院长好口才!本使今日领教了。殿下好意,既已带到,如何抉择,院长自便。不过,望院长记住今日之言,好自为之!我们走!”
说罢,她拂袖转身,带着随从和护卫,头也不回地离去,来得突然,去得也干脆。
望着玄商使团远去的背影,李慕白松了口气,随即怒道:“这商明月,欺人太甚!”
了尘长叹一声:“树欲静而风不止。此番虽暂时挡回,但玄商与大夏的注意力,已牢牢锁定我等。日后,怕是再无宁日了。”
云尘目光深远,轻声道:“风雨既来,避无可避。唯有让自身变得更加强大,方能在这激流中,屹立不倒。回去吧,真正的考验,恐怕才刚刚开始。”
他知道,拒绝了玄商,大夏朝廷那边,必然会有新的动作。书院,必须尽快拥有足以自保乃至让人忌惮的力量。
而此刻,远在玄商深宫中的商明月,在听完上官玉的汇报后,非但没有动怒,反而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有点意思……云尘,你越是拒绝,本宫对你越是感兴趣了。看来,得给你和大夏,再添一把火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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