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接下来的第八十九章,本章将聚焦于事件后的影响、人物的状态以及新伏笔的埋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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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纯白之后与隐现的裂痕
纯白。
无垠的、空无一物的白,从脚下一直延伸到视野的尽头,仿佛整个世界被最纯净的雪覆盖,又像是未染任何色彩的巨大画布。没有天空,没有大地之分,只有均匀、压抑、令人心神恍惚的白。
杜王町小队(如果还能称之为“小队”的话)所在的这个微小“气泡”,是这片纯白虚无中唯一的异色。它没有实体边界,更像是一个被无形力场隔绝出的、维持着基本物理规则的“安全区”。仗助、康一、架构师,以及波鲁那雷夫精神依附的银色战车·镇魂曲,悬浮在这片安全区内,如同漂流在苍白海洋上的孤舟。
寂静。
比任何深山古刹更加彻底的寂静。没有风,没有声音,连自身心跳和呼吸声都仿佛被这无边的白所吸收、削弱。这种绝对的静,比之前的混乱与轰鸣更让人感到不安。
“我们……还在……原地?”康一的声音干涩,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环顾四周,除了白,什么也看不到。奈良公园的森林、古老的寺庙、悠闲的鹿群,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
“坐标确认,我们仍处于原奈良公园春日山区域对应的空间坐标。”架构师的电子音响起,虽然恢复了平稳,但似乎比之前少了几分绝对的冰冷,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滞涩?“但物理环境已被‘现实基准重置力场’彻底重构。我们现在所处的,是‘无记录’状态的初始空间模板。”
他调出一个微缩的全息投影,显示着原本的地形图,而他们所在的位置,只是一个悬浮在空白背景上的微小光点。
(也就是说……奈良的一部分,连同里面所有没来得及撤离的……都……)波鲁那雷夫的精神波动充满了沉痛与无力。即使经历过无数战斗,目睹过死亡,但这种整个区域被从“存在”层面彻底抹除的景象,依旧超出了他承受的底线。
“是的。”架构师的回答简洁而残酷,“‘净化’完成度100%。无生命反应残留,无信息残渣残留。一切归于‘无’。”
康一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象那可能的惨状。他转向依旧昏迷,但脸色似乎恢复了一丝血色的仗助:“仗助他……怎么样?”
架构师走到仗助身边,几何晶体替身投射出扫描光束。“生命体征稳定,替身能量极度枯竭,精神层面有严重透支迹象,但核心意识未受永久性损伤。奇迹的是,在最后那股未知豁免场的作用下,他被强制抽取的生命力和替身本源似乎得到了某种……‘缓冲’和‘保护’,避免了最糟糕的结果。但完全恢复需要时间。”
他顿了顿,看向那块已经变成普通石头的紫色碎片。“至于这个……所有能量反应消失,结构稳定,变成了普通的矿物。最后时刻发生的信息坍缩与共鸣,消耗了它全部的本质。”
(是因为仗助的‘修复’之力吗?)波鲁那雷夫猜测道,(还是那个封印碎片本身的力量?)
“无法确定。”架构师摇头,“数据缺失。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是‘修复’、‘封印’、‘秩序’以及……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变量,在‘净化’力量的绝对压力下,产生了超越逻辑的化学反应,暂时欺骗或者说……‘兼容’了重置力场的判定机制。”
他抬起头,望向无尽的纯白,眼中数据流闪烁:“‘观测者’将我们纳入了长期观察列表。这意味着,我们未来的任何重大行动,都可能引起它们的注意。”
这个消息让气氛更加沉重。他们不仅失去了奈良的一部分,背负了沉重的代价,还成了某种更高存在眼中的“特别关注对象”。
“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康一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纷乱思绪,“SPW基金会和承太郎先生一定在找我们。而且,这片空白……太诡异了,不能久留。”
“同意。”架构师点头,“我的能量储备尚可维持短距离空间跳跃。但目标坐标需要稳定信标。尝试连接SPW总部网络……”
他操作着几何晶体替身,蓝色的光芒试图穿透周围的纯白,与外界建立联系。然而,光芒如同泥牛入海,没有任何回应。
“信号被隔绝。这片‘无记录’空间对信息传输有极强的屏蔽效应。”架构师皱眉,“需要其他方法。”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银色战车·镇魂曲,忽然发出了微弱的、断断续续的湛蓝色光芒。波鲁那雷夫的精神波动传来:(等等……我好像……感觉到一点……微弱的……联系……是……是承太郎那边!虽然很模糊,但……方向……在那边!)
银色战车·镇魂曲的剑尖,指向纯白虚空中的某个方向。作为与承太郎有着深厚羁绊、且本身涉及命运与精神的替身,在这种极端环境下,它似乎捕捉到了一丝源自空条承太郎的、极其微弱的“因果线”或者“精神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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