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一旦通达,便再也无法压抑。
苏婉的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血液奔流,带来一种近乎战栗的兴奋。她猛地站起身,目光如炬,再次投向那片广袤的后山。这一次,眼中的荒凉尽数褪去,只剩下无尽的可能。
每一株摇曳的草,每一颗不起眼的野果,每一声细微的虫鸣,在她看来,都是等待被发掘和点化的宝藏。
她需要验证。系统地、严谨地验证。
接下来的几天,苏婉彻底陷入了疯狂的“科研”状态。她不再满足于偶然的发现,而是开始有意识地进行对照实验。
她用不同的方法处理同一种食材:雷纹鱼,一条依旧用泥煨,另一条则尝试用烧红的石板炙烤。她仔细对比两者的口感、香气,以及最重要的——食用后体内那丝灵气的增长幅度和特性。
她尝试将不同种类的灵植进行搭配:将清心草与一种散发着暖意的红色浆果一同煮水;将那乳白色汁液的叶片与雷纹鱼肉一起包裹煨烤。观察它们是会相互冲突,削弱效果,还是会产生一加一大于二的奇妙反应。
过程远非一帆风顺。
有一次,她误食了一种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蓝色蘑菇,不到一刻钟便腹痛如绞,上吐下泻,浑身发冷,差点直接去见阎王。幸好她吃得不多,又强撑着嚼了大量已知能解毒的苦味草根,才硬生生扛了过来,虚脱地在床上躺了大半天。
还有一次,她试图用猛火烤制一种坚硬的根茎,结果控制不当,差点引燃了屋后的柴垛,手忙脚乱地扑救,弄得灰头土脸,甚是狼狈。
失败、尝试、再失败、再尝试。
她找来一块相对平整的石板,用烧黑的木炭在上面歪歪扭扭地记录。画着只有她自己能看懂的符号,记录着每一种食材的处理方式、口感、以及食用后的身体反应和灵气反馈。
日子就在这充满烟火气和一次次小小冒险中飞快流逝。
她发现自己对食材的“感知”似乎真的在慢慢增强。有时手指触碰到某株陌生的植物,集中精神时,能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它内里蕴含的灵力是温和还是躁动,是偏向清凉还是暖热。这种感知模糊不清,时灵时不灵,却给了她极大的帮助,至少能规避掉大部分明显有毒的玩意。
她的伙食质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升。虽然食材依旧低劣,工具依旧简陋,但经过她精心搭配和烹制,每顿饭都变得有滋有味,且效果显着。
身体不再虚弱无力,反而因为持续不断的灵食滋养,变得轻盈而充满活力。皮肤下的苍白褪去,透出健康的红润。最明显的是,她经脉中那丝自行运转的灵气流,已经从头发丝粗细,增长到了棉线般大小,自行周天运转时带来的温热感也清晰了许多。
这天下午,苏婉又成功捣鼓出新玩意。她用一种口感粉糯、饱腹感极强的土黄色块茎,混合了捣碎的坚果和甜浆果,放在石板上慢慢烤熟,做成了一种简易的“灵植烙饼”。
香气不像肉食那般霸道,却有一种扎实温暖的谷物芬芳,混合着坚果的油脂香和浆果的甜香,令人心安。
她满足地咬了一口,外皮微脆,内里软糯香甜,味道相当不错。更重要的是,一股敦厚平和的土系灵气在胃里化开,缓缓滋养着四肢百骸。
她正吃得开心,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那个沉默的扫地老伯,依旧握着那把破旧的扫帚,一下一下,不疾不徐地扫着永远也扫不完的落叶和尘土。
这几天,她时常能见到他。他总是离得不远不近,沉默得像一块会移动的石头,对她在后山的各种“胡闹”视若无睹。
苏婉动作顿了一下。
她想起自己刚来这里时,对方那无声的震慑,算是间接帮过她一次。也想起自己这几日失败时闹出的动静,对方似乎也从未表现出厌烦或驱赶。
一种……或许是孤独感,或许是分享的冲动,让她鬼使神差地拿起另一块刚烤好、还烫手的烙饼,站起身,朝着老伯走了过去。
“那个……老伯,”苏婉的声音带着些许试探性的拘谨,她将烙饼递过去,“我……我刚做的,您尝尝?”
老伯扫地的动作停住了。
他缓缓抬起头。那是一张布满皱纹、看不出具体年纪的脸,眼神浑浊,仿佛蒙着一层擦不掉的灰。他看了看苏婉,又看了看她手中那块金黄喷香的烙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带着一丝尴尬。
苏婉的手举在半空,递出去不是,收回来也不是,心里已经开始后悔自己的唐突。这些隐居的奇人脾气多半古怪,自己怕是自讨没趣了。
就在她准备讪讪缩回手时,老伯忽然动了。
他伸出枯瘦、布满老茧和污渍的手,默不作声地接过了那块烙饼。然后,就在苏婉惊讶的目光注视下,他直接低头,咬了一口。
他吃得很快,没什么表情,咀嚼的动作甚至有些机械,三下五除二,就将一整块烙饼吃了下去,连一点碎渣都没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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