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急报!
信封上的皇家印记,滚烫得有些灼人。
他没有立刻拆开,而是看向了身旁的沮授。
沮授神情凝重,微微摇头,示意此地不宜。
刘景心领神会。
他转身,对着送行的荀彧、贾诩等人沉声道:
“文若,公与,你们随我回府。其余人,各司其职,常山不可一日无备!”
“诺!”
众人齐声应道。
回到太守府,屏退左右,刘景这才撕开火漆。
信中内容很简单,正是小黄门传达的口谕,召他即刻入京,不得有误。
“主公,此行怕是不善。”
沮授看完信,忧心忡忡地说道。
“何以见得?”
沮授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
“主公想,您如今是常山太守,前将军,靖安侯,手握雄兵,坐拥一郡之地,根基已成。”
“陛下在这个时候急召您入京,所为何事?”
“无非两件。”
沮授伸出两根手指。
“其一,是赏。主公治理常山,功绩卓着,陛下龙颜大悦,要加官进爵。”
“其二,是忌。主公势头太猛,功高震主,陛下心中不安,要将您调离常山,置于肘腋之下!”
张飞在一旁听得瞪起了牛眼,瓮声瓮气地嚷嚷:
“管他赏还是忌!皇帝老儿要是敢对大哥你不利,俺老张第一个不答应!”
“翼德,不得胡言!”
刘景呵斥了一句。
张飞脖子一缩,不敢再多嘴,但那双环眼依旧充满了警惕。
刘景看向沮授,沉吟道:“公与,你的意思是,此行是祸非福?”
“不。”
沮授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是福是祸,尚未可知。”
“但授可以肯定,洛阳那潭水,已经彻底浑了。主公此去,是天赐良机,亦是万丈深渊!”
“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刘景闻言,非但没有畏惧,眼中反而燃起熊熊战意。
他怕的不是深渊,而是连凝视深渊的机会都没有。
“好!”
“我倒要看看,这洛阳城,究竟是龙潭还是虎穴!”
刘景猛地一拍桌案,下定决心。
“翼德,点齐三百亲卫,随我入京!”
“公与,你也随我同去,路上也好有个参谋!”
“诺!”
二人轰然应诺。
……
星夜兼程,一路无话。
十数日后,雄伟的洛阳城,已然出现在地平线上。
越是靠近京师,气氛就越是压抑。
官道上,往来的商旅少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队队盔甲鲜明的巡逻士卒。
城门口的盘查,更是严苛到了极致。
每一个进出城的人,都要被反复审视,就连拉货的板车,都要被长枪捅个遍。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息。
……
次日,德阳殿。
文武百官,分列两旁。
汉灵帝刘宏,身穿龙袍,面色苍白地歪坐在龙椅上,眼神空洞,透着一股病态的疲惫。
大将军何进与十常侍为首的张让,分立御座两侧,彼此间的眼神交锋,迸射出无形的火花。
整个朝堂,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刘景一身朝服,站在武将队列之中,不动如山,冷眼旁观。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一名小黄门尖着嗓子喊道。
话音刚落,宗正刘焉便手持玉笏,从队列中走了出来。
“臣,宗正刘焉,有本启奏!”
刘焉的声音洪亮,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断。
汉灵帝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讲。”
刘焉深吸一口气,痛心疾首地说道:
“陛下!自黄巾之乱以来,天下匪患四起,黄巾余孽流窜各州,屡禁不绝!”
“究其原因,皆因州刺史权力过小,品秩卑微,无力节制郡国,导致政令不通,军心不齐!”
“每当匪患来袭,州不能制郡,郡不能制县,各自为战,一盘散沙,才让那些贼寇有了可乘之机啊!”
他的话,说得慷慨激昂,引得不少官员点头附和。
“臣恳请陛下,效仿先汉旧制,废除刺史,改立州牧!”
“以宗室重臣,总管一州军政、民生、钱粮!如此,方能权柄归一,上下一心,剿灭匪患,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废史立牧!
这四个字,如同惊雷,在朝堂上炸响!
所有人的呼吸都为之一滞。
刺史,本为监察官,品秩不高,无固定治所,权力有限。
而州牧,则是真正的一方诸侯,军政大权,尽握在手!
这是要地方割据的节奏啊!
汉灵帝浑浊的眼中,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精芒。
他似乎早就料到会有此一奏,沉默片刻,竟是缓缓点头。
“刘爱卿所言,甚合朕意。”
“准奏!”
他看向刘焉,问道:“既是你提出来的,那这益州牧,便由你来担任吧。”
“臣,叩谢陛下天恩!”
刘焉大喜过望,立刻跪地谢恩,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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