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金殿之上。
汉灵帝刘宏瘫坐在龙椅上,脸色苍白,眼神涣散。
殿下,文武百官噤若寒蝉,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就在此时!
“报——!”
一名边关信使,与其说是跑进来的,不如说是滚进来的。
他浑身浴血,脸上混合着血污与尘土,只剩下一双因极度恐惧而圆睁的眼睛。
“八百里加急!血书!!”
信使高举着一卷被鲜血浸透的竹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声喊道。
“陛下!”
“鲜卑……鲜卑趁西凉大乱,和连亲率5万轻骑南下!”
“雁门关……雁门关告急!!”
“并州危在旦夕!!”
轰!
这几句话,如同九天之上落下的惊雷,在金殿内轰然炸响!
满朝文武,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脸色剧变。
汉灵帝一个激灵,猛地从龙椅上撑起身子,眼中第一次露出了真切的恐惧。
“你说什么?!”
大殿之内,瞬间陷入了一片末日般的死寂。
恐慌,如同无形的瘟疫,在每一个人的心头疯狂蔓延。
就在这群臣惊魂未定,六神无主之际。
一个尖锐的声音,如同一根钢针,狠狠刺破了这片凝固的空气。
中常侍张让,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他对着龙椅上的汉灵帝,深深一躬,尖着嗓子高声道:“陛下!国难思良将啊!”
“我大汉新封的镇北将军,陛下亲口御封的皇侄刘景,其封号,正应此局!”
张让的声音陡然拔高,刻意加重了“镇北将军”和“皇侄”这两个词。
“刘景如今就在冀州常山,与并州唇齿相依,旦夕可至!”
“况且他平定黄巾,战功赫赫,又收拢了黄巾降卒,兵强马壮,正是迎击鲜卑,为陛下分忧的最佳人选!”
他的话,像是一把刀,直接将刘景推到了所有人的面前,更将此事,与皇帝自己的颜面,死死地捆绑在了一起。
张让话音刚落,太傅袁隗便立刻出列,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抖,脸上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冷笑。
“张常侍此言差矣!”
袁隗的声音洪亮,带着世家大族领袖特有的傲慢。
“刘景麾下之兵,不过是一群刚刚放下锄头的黄巾流民,未经操练,纪律涣散,如何能与凶悍绝伦的鲜卑铁骑正面抗衡?”
“再者,冀州黄巾余孽未平,人心不稳,岂能在这个时候抽调主力,轻举妄动?万一冀州再生祸乱,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阴狠的算计。
“依老臣之见,当立刻传令正在西凉平叛的讨虏将军董卓!令其分兵北上,救援并州!董卓西凉宿将,麾下皆是百战精锐,对付胡人最有经验,方为万全之策!”
好一招祸水西引!
此计一出,殿内不少老臣都暗暗点头。
这计策,既能让刘景无法再立下这泼天大功,又能借鲜卑之手,削弱拥兵自重的董卓,不让董卓过于强大,简直是一石二鸟,用心何其险恶!
“袁太傅!”
张让猛地转身,死死盯着袁隗,尖锐的声音里充满了怒火。
“你放屁!”
“董卓正与张温将军合力围剿西凉叛军,正是关键时刻!你让他分兵?西凉的叛乱谁来平定?你是要让西凉也糜烂掉吗?”
“还是说,在你袁太傅的眼中,并州数百万百姓的性命,就是你用来党同伐异的棋子?你眼睁睁看着并州被屠,就是为了打压一个后起之秀?”
张让的质问,字字诛心,如同刀子一般,将袁隗那点阴私算计,血淋淋地剖开,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他上前一步,声音愈发凄厉。
“亦或者说,在你袁太傅眼中,我大汉皇室宗亲,陛下亲封的皇侄,竟还不如一个边郡武夫董卓?!”
“你……”
袁隗被这番话噎得满脸通红,指着张让,气得浑身发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够了!”
龙椅上的汉灵帝被吵得头痛欲裂,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发出沉闷的响声。
争吵声戛然而止。
汉灵帝的目光,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的稻草,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大将军何进身上。
“大将军!”
“你是国之柱石,三军统帅!”
“此事,依你之见,谁可为帅?”
唰!
一瞬间,何进成了全场所有视线的焦点。
太傅袁隗立刻向何进投去一个充满信心的眼神。
在他看来,何进作为外戚集团的领袖,与他们士人集团共同的敌人便是宦官。
而刘景,这个靠着张让上位的家伙,早就被打上了“阉党新贵”的标签。
何进,绝无可能支持刘景!
何进缓缓出列,他那屠夫出身的魁梧身材,给整个大殿都带来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他先是看了一眼袁隗,沉声开口:
“袁太傅所言,确有几分道理。董卓久在西凉,其麾下兵马骁勇善战,乃是当之无愧的精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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