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公社管理委员会的办公室比冯如意想象的要简陋许多,一排平房,灰扑扑的墙面上刷着白色的标语。
但此刻,在她眼里,这地方简直闪着圣光。
李国诚深吸一口气,像是要上战场一样,整理了一下本来就挺括的衣领,这才牵着冯如意的手,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只有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干部正在看报纸。听到动静,他抬起头。
“同志,你好!”
李国诚声音洪亮,带着掩饰不住的紧张和激动,
“我们……我们来办理结婚证!”
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大队开的证明和两人的户口资料,双手递了过去,态度恭敬得像是递交什么重要文件。
干部接过证明,推了推眼镜,仔细看了看,又抬眼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一对。
男的英俊挺拔,虽然皮肤黑了点,但眼神清亮正气;
女的更是漂亮得扎眼,皮肤白得像剥了壳的鸡蛋,一看就不是本地姑娘。
他心里嘀咕了一句“倒是郎才女貌”,脸上露出公事公办却还算和气的表情:
“嗯,材料齐全。过来填个表。”
填表的过程对李国诚来说简直比犁两亩地还累。
他握着笔的手心全是汗,一笔一划写得极其认真,生怕写错了哪个字,这到手的媳妇就飞了。
冯如意看他那副紧张的样子,差点笑出声,只好假装看窗外。
好在过程很顺利。
干部核对无误后,拿出两张像奖状一样的大红纸,用毛笔蘸了墨,在上面工工整整地写下两人的名字、年龄等信息,最后盖上了鲜红的公社公章。
“好了,恭喜二位同志。从此以后就是革命夫妻了,要互敬互爱,共同进步!”
干部将两张新鲜出炉的结婚证递给他们。
李国诚几乎是屏住呼吸,用微微颤抖的双手接过了那两张薄薄却又沉甸甸的大红纸。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上面并排写着的“李国诚”和“冯如意”的名字,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咧,越咧越大,最后直接笑成了个二傻子,露出一口大白牙。
“谢谢同志!谢谢同志!”
他连声道谢,小心地把结婚证折好,无比郑重地揣进贴身的衣兜里,还下意识地拍了拍,确认放稳妥了。
出了公社大门,李国诚还沉浸在巨大的喜悦里,走路都带风。他紧紧攥着冯如意的手,一遍遍地确认:
“媳妇!现在你可是我名正言顺、国家承认的媳妇了!跑都跑不掉了!”
冯如意看着他这副傻乎乎的样子,心里又暖又好笑,故意逗他:
“那万一我跑了呢?”
“你敢!”
李国诚立刻瞪眼,手臂一伸把她圈进怀里,恶狠狠地说,
“你就是跑到天边,我也把你抓回来!这辈子你都别想甩掉我!”
两人笑闹了一阵,冯如意想起正事:
“老公~接下来我们去邮局,我想给我爸爸单位打个电话,告诉他我们结婚的事。”
原主当初赌气下乡,仓促结婚都没通知家里,她现在占了人家的身体,得了人家的老公,自然要替人家尽孝。
这年头,长途电话精贵得很,价格死贵,打电话不如发电报常见,发电报又不如写信普遍。
但这么大事,她觉得必须亲自听听父母的声音。
李国诚自然没意见:“好!应该的!咱这就去!”
镇上的邮局是一间不大的砖瓦房,门口挂着白底绿字的牌子。里面光线有些暗,柜台后坐着个穿着绿色制服的工作人员。
冯如意走上前,声音清脆:
“同志,你好,我想打个长途电话到沪市。”
工作人员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惊讶这个漂亮姑娘居然要打长途,报了价。
价格果然不菲,但冯如意眼都没眨,李国诚更是立刻掏钱。
凭着记忆,冯如意拨通了沪市第三机械厂厂长办公室的电话。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她竟然莫名有些紧张。
电话很快被接起,那边传来一个低沉而略带威严的男声:
“喂,你好,这里是第三机械厂。”
听到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一股强烈的、不属于她的酸楚和委屈瞬间涌上心头,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眼泪不受控制地噼里啪啦往下掉。
这大概是原主残存的情感吧。
她哽咽着,带着浓浓的哭腔,喊了一声:
“爸爸~”
电话那头的冯健正准备问对方是谁,听到这声带着哭音的爸爸,心里猛地一揪!
这个声音……是他日思夜想的囡囡!
“囡囡?!是你吗囡囡?!”
冯健的声音瞬间拔高,充满了焦急和担忧,
“你怎么了?别哭别哭!告诉爸爸,是不是受委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别怕,有爸爸在!”
女儿下乡一个多月,音讯全无,他和妻子刘美云担心得吃不下睡不着,正到处托关系联系黑省那边的战友,想打听女儿的情况。
此刻突然接到女儿带着哭腔的电话,冯健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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