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川的手指狠狠戳在地图上七里沟的位置,“不过,这次,咱们换个‘吃’法,柱子。
到。王承柱一个激灵。
把你那几门新炮,还有所有掷弹筒,给我集中起来,别藏着掖着了,这一次,咱们不藏头露尾打冷枪,等鬼子的主力全部钻进沟底,给我用最猛烈的炮火,把沟口和沟尾两头,彻底堵死,把他们关在这条死胡同里,关门打狗。
“张大彪,孙德胜,沈泉。
“到。三个营长挺直腰板。
“炮火一响,沟口沟尾封死,你们三个营,给我从两侧山崖上压下去,不需要白刃战,全部用手榴弹,用子弹、用一切能用的家伙什,把困在沟底的鬼子,给我彻底搅碎。刘川的声音带着杀意:记住,动作要快,要狠,在他筱冢义男反应过来,在他天上的飞机赶到之前,结束战斗,把能带走的,全给我搬空。
张大彪瞬间被一股灼热的战意取代。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眼中凶光毕露:“明白了团长,关门放狗…不,是关门宰鬼子。
七里沟,再次张开它幽深的口,山崖之上,新一团的战士们像最耐心的猎手,潜伏在岩石和枯草后面。
这一次,阵地上异常安静,连呼吸都刻意压到了最低。王承柱和他手下的炮兵、掷弹筒手们,死死盯着沟口和沟尾的方向。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煎熬。
“妈的…真会来吗?”趴在刘川身边的张大彪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焦躁地挪动了一下身体。连孙德胜这种老成持重的,此刻也眉头紧锁,眼神里充满了怀疑。
就在这时,“嗡嗡嗡…”低沉而持续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从云端传来,
“飞机,鬼子的侦察机。了望哨兵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惶,压得极低。
所有人的心猛地一沉,刘川的心也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但他强迫自己冷静,目光死死盯着沟口方向,纹丝不动:“沉住气,别动,就当自己是块石头。
一架涂着膏药旗的日军侦察机,慢悠悠地飞临七里沟上空,盘旋着,高度压得很低,机翼几乎要擦到最高的山尖。刺耳的引擎声在山谷里回荡,震得人耳膜发麻。飞行员锐利的目光透过舷窗,一遍遍扫视着下方寂静的山沟和两侧的山崖。
时间仿佛凝固了。新一团的战士们死死贴在掩体后面,连眼珠都不敢乱转,任凭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渗进衣领。张大彪的拳头攥得死紧,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侦察机盘旋了足足两圈,似乎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引擎声渐渐远去,消失在东方的天际。
“呼…”沟底传来一片压抑到极致的、长长的出气声。连刘川紧绷的后背,也微微松弛了一丝。
就在这架侦察机消失不到十分钟,
沟口方向,传来了沉重而密集的脚步声,整齐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紧接着,是汽车引擎的低吼和骡马沉闷的嘶鸣,
来了,而且是大家伙。
一面膏药旗率先从沟口的拐弯处冒了出来,在风中猎猎作响。紧随其后的,是一队队穿着崭新土黄色军装、戴着闪亮钢盔的鬼子兵。他们排着严整的行军队列,队伍中间,是几辆蒙着帆布的军用卡车,车头上架着机枪。队伍最后,赫然是四门用骡马拖拽的九二式步兵炮,黑洞洞的炮口斜指向天空,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一个佩戴着大佐军衔、骑着东洋大马的鬼子军官走在队伍前列,神情倨傲,眼神轻蔑地扫视着寂静的山沟。
显然,前两次的惨败,并未让这位“精锐”联队长真正放在心上。他得到的命令,是彻底碾碎藏在这条山沟里的“土八路”,洗刷皇军的耻辱,
“龟田联队长…是筱冢司令官麾下最能打的…”刘川身边一个懂日语的老兵低语,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刘川的眼神死死盯着沟底那条缓缓蠕动的“长蛇”,计算着它进入死亡陷阱的长度。
当那四门步兵炮和大部分卡车也完全进入沟底最狭窄的地段,当鬼子联队长的马头几乎要撞上沟尾的岩壁时——
“打。刘川的怒吼如同平地惊雷,
“嗵,嗵,嗵,嗵。
“轰,轰,轰,轰。
王承柱憋足了劲的炮击命令和掷弹筒的发射声瞬间炸响,目标无比明确——沟口,沟尾,新缴获的迫击炮和所有掷弹筒,将积蓄已久的怒火,化作最猛烈的钢铁风暴,倾泻在七里沟唯一的两端出口上,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连环炸响,沟口和沟尾狭窄的通道瞬间被冲天而起的火光、浓烟和崩飞的巨石、泥土彻底吞没,巨大的石块混合着炸断的树木,轰隆隆地滚落,顷刻间就将两头堵得严严实实,几辆走在队伍最前和最后的卡车被爆炸的气浪掀翻,燃起熊熊大火,成了堵塞通道的绝佳障碍,
“八嘎,怎么回事?沟底的龟田大佐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震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战马惊得嘶鸣人立,他看着前后瞬间被堵死的通道,以及两侧山崖上倾泻而下的弹雨,脸上的倨傲瞬间被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取代,“中埋伏了,全体战斗,向山崖射击,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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