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奇年纪轻轻,身强体壮,整天在村里闲逛确实不像话,是应该去锻炼锻炼,免得走了歪路。”
李支书点了点头。
“行,这事我心里有数了。”
这就是答应了。
纪黎明心里一松。
知道李支书会想办法把张峰奇的名字报上去,并且确保他非去不可。
从李支书家出来,纪黎明并没有完全放心。
张峰奇就像块滚刀肉,万一他豁出去不去,或者在去之前搞点事情呢?
还得再加一道保险。
几天后,村里传开了一个消息。
说是公社要加强治安管理,重点打击偷盗公物和投机倒把行为。
尤其关注和各村子二流子有牵连的人员。
这消息自然是纪黎明通过几个“无意间”,听到支书和民兵连长谈话的小伙伴散播出去的。
说得有鼻子有眼。
与此同时,李支书也雷厉风行。
召开了生产队会议,在会上不点名地批评了某些青年社员游手好闲、结交不良分子的行为。
并宣布了公社抽调劳力参加水利工程的决定。
当张峰奇听到自己名字赫然在列时,当场就跳了起来。
“我不去!那挖河渠累死个人,谁爱去谁去!”
张峰奇嚷嚷着。
李支书把脸一板:“张峰奇,这是公社的任务,是光荣的政治任务!每个生产队都有名额。”
“你们家就你一个壮劳力符合条件,你不去谁去?”
“你看看你,整天不务正业,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再这样下去迟早要犯错误!”
“支部这是给你机会,让你去锻炼锻炼,改造思想!”
“你要是不去,就是对抗组织安排,后果你自己掂量!”
张老爹和张老娘虽然心疼小儿子,但支书扣下来的“对抗组织”和“结交不良分子”的帽子太大。
他们也不敢硬顶。
只能一边劝儿子,一边心里埋怨支书不近人情。
张峰奇还想闹。
但听到村里流传的关于打击投机倒把的风声。
又想到王癞子最近确实撺掇他干点“来钱快的买卖”,心里不免发虚。
只是他看着纪黎明心里不爽,凭什么都是混混,就他要去?
纪黎明凭什么不去?
张峰奇被李支书当众点名,脸上火辣辣的。
尤其是看到周围人,那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眼神。
一股邪火直冲脑门。
他猛地推开拉着他的老娘,跳脚喊道:
“我不服!凭什么就我去?”
“纪黎明呢?他不也是整天游手好闲,带着他侄子满村晃荡?”
“他怎么不去?要改造思想,也得带上他!”
这话一出,原本有些觉得支书安排确实有点“针对”张峰奇的村民。
也纷纷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人群外围,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纪黎明。
“对啊,黎明那小子不也挺闲?”
“说起来,他跟张峰奇以前还老一起玩呢......”
“就是,要锻炼也得一起嘛!”
李支书眉头紧锁,他没想到张峰奇会直接把纪黎明扯出来。
他正想开口呵斥,把话题拉回来。
纪黎明却慢悠悠地拨开人群,走了进来。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平静地看着气急败坏的张峰奇。
又扫了一眼议论纷纷的村民。
“谁说我没正事?”
纪黎明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全场。
张峰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嗤笑道:“正事?你的正事就是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虾?”
“纪老二,别在这儿充大头蒜了!有本事你也弄个正经事由给大家瞧瞧?”
“不然,这挖河渠的光荣任务,咱哥俩就得做个伴!”
他笃定纪黎明拿不出什么像样的借口。
村里谁不知道纪家老二是个什么德行?
一直还能靠着爹娘和哥哥们混日子,现在还能翻天不成?
纪老娘在一旁急了,想上前帮小儿子分辩,却被纪老爹用眼神制止了。
纪老爹看着小儿子沉稳的样子,心里也有些打鼓。
但他选择相信儿子。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纪黎明要哑口无言,或者恼羞成怒时。
纪黎明却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
他缓缓将纸展开,露出了上面鲜红的印章和清晰的印刷字体。
他将纸张正面朝向众人:
“公社水利工程是大事,我自然也支持,不过,我恐怕去不了了。”
“这是县里红星罐头厂的临时工入职通知,下周一,我就去厂里报到,岗位是仓库管理员。”
一瞬间,整个打谷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张薄薄的纸上,仿佛那是金子做的。
红星罐头厂!
那可是县里有名的好单位!
虽然只是个临时工,但那也是正儿八经的城里工作,吃商品粮的!
仓库管理员,更是轻省又体面的岗位,不知道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
纪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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