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威严,深不可测,上京,天子脚下,王公贵眷少不了有些奸细,得知要赴宴请进士的盛宴,盛装打扮,都想沾沾这份喜气。
世子们身着华丽的锦袍,头戴束发金冠,腰束玉带,足蹬云靴,显得英气逼人又不失富贵之气。
而今天的主角新科状元——燕勉之,却以白衣示人。
“燕学士。
燕勉之颔了颔首,说道:“定国公。
“不必多礼,日后我们同在朝堂,便是同僚,不必如此谦虚,不过本官步至中年,不如你们这些年轻人得圣恩啊。
燕勉之笑了笑:“哪有什么皇恩浩荡,圣恩眷顾,都是为陛下尽忠。
“说的是。
有了定国公薛远打头阵,正在寒暄的其他人也朝这边涌来。
燕勉之被挤到人流中心,动弹不得。
他初入名利场,不知道他们是何居心,又有几人真心所贺。
说着,少女抱着胳膊,看着中央窘迫的少年。
“姜大小姐到!
姜保宁穿着紫色宫装,衣袂飘飘,拿着一手团扇,领口与袖口用银线勾勒出精致花纹,宛如霜雪初绽,清冷中透着矜贵。
外衫上吊着几颗水晶,腰间束着同色丝带,抛家髻上插着几个梅花簪和流苏,随着步伐而轻轻晃动,发出清脆声响。
燕勉之抬头,两人目光交汇,有一丝不自在。
还是姜保宁打破了僵局,微笑着说:“燕学士。
“姜小姐”
在场的人无一不为之惊叹,姜保宁可是太后的亲孙女,竟然能跟一个书生打招呼。
“早就听闻过燕学士的文章,今日一见,果然满腹经纶。
燕勉之扯了扯嘴角:“谢姜小姐关怀,草民无姜小姐无以至今日。
“哦?此话怎讲?
燕勉之走到她面前,羞涩又有点怯懦的说:“草民家世不显,散尽家财撑到殿试,砸锅卖铁买了几张饼和笔墨纸砚,但不知哪伙贼人给偷盗了,幸亏遇到了小姐身边的婢女。
燕勉之指了指情客,姜保宁也回头看去。
燕勉之作揖道:“谢姜小姐的大恩大德。
“翊王殿下驾到!
众人再次回头看去,目光聚集在门口,看到一个穿着水墨色锦袍的青年。
他面庞冷峻,剑眉斜飞入鬓,眼眸深邃如幽潭,让人不敢直视。
墨发整齐束起,以一顶银冠固定,冠上的红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夺目光芒。
燕勉之的手停在半空,李承鄞摇摇晃晃地走过来,面上带着一丝讥笑。
“姜小姐,这是干什么呢?为难我们燕学士吗?
哦!燕勉之还行着礼呢!
姜保宁手足无措地扶起他“快起来,快起来!不必多礼!你这是干什么!
李承鄞甩着他腰上的玉佩:“燕勉之,你可别跟她一般见识,她从小就是如此,本王也少不了在她身上吃亏。
“李承鄞!
李承鄞弯腰,一把夺过姜保宁手中的团扇,她莲步轻移,欲强,李承鄞故意将手抬高,逗弄着她。
姜保宁娇嗔地跺脚,一个箭步上前,李承鄞侧身一闪,她扑了个空,却因惯性向前跌去。
李承鄞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姜保宁的袖子,将她稳稳扶住。
姜保宁趁势抓住王爷的衣袖,用力一扯,李承鄞佯装吃痛,“哎呀”一声,手中的纸扇便被姜保宁夺了去。
姜保宁拿着扇子,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哈哈,李承鄞!这下被我抢到了吧!”
李承鄞无奈地摇头 “算你走运!
太子李承稷身着一袭玄色蟒袍,腰间束着金带,上挂着温润玉佩,身姿英挺,面容冷峻。
微风轻拂,带起他袍角的绣纹,仿若暗涌的龙蛇,整个人似是从这宫廷的深邃中踏出的神只,就这般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她身后,空气稀薄且凝重。
“太子殿下万安。
少女敛起笑容,再也没了先前的喜悦。
李承鄞:“长兄。
李承稷点了点头,看向姜保宁说:“承鄞,姜小姐。
“太子殿下万安。
李承稷摆摆手:“不必多礼,父皇政务繁忙,稍后便来,众臣落座。
随着一声磁性的传唤,身着朝服的众臣依品阶鱼贯而入,衣袂轻拂,靴履踏地,发出细微而整齐的声响。
待行至各自位次前,先是恭敬地掸掸衣袖,而后双膝缓缓弯曲,整衣敛容,缓缓落座。
李承稷站在中央,拿起酒杯说:“卿家才思敏捷,文采斐然,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拔得头筹,实乃我朝之幸。
“然为官一任,当心系黎庶,清廉自守,不可负了这朝堂的信任与百姓的期许。
“孤望你日后能凭满腹经纶,在这朝堂之上谋国安邦之策,兴利除弊之举,大展宏图,名垂青史。”
说罢,拿着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潮水般的掌声瞬间淹没了整个空间,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人们的耳膜。
“谢太子殿下。
“今日就不必拘束了,今日孤与众卿一起把酒言欢,畅谈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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