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保宁思索了片刻:“今日穿素雅些吧,毕竟要出宫。
最后选了一套云锦宫装,配了一个白玉耳坠子和珍珠流光吊坠。
她梳了个抛家髻,配了个蝴蝶流苏簪,简简单单插了一对珠花步摇。
“令牌准备好了吗?
“万事俱备小姐。
姜保宁满意地点点头:“切勿声张!
说罢姜保宁在后门留了一道缝,像一只小猫从洞里钻了出去,爬上梯子,一个后空翻过了宫墙,
翻过墙头,穿过狗洞,来到了集市。
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货郎挑着满担新奇小物,口中吆喝不断。
她穿过集市,来到了一处阁楼。
这个地方叫万宝阁,是京城的娱乐场所。
这里一层是吃饭的地方,二层是青楼,三层是茶馆,四层是赌坊,五层有说书先生在讲书。
姜保宁一路小跑到了茶馆,看见了少年在望向远方喝着热茶
炭火在古拙的炉中静静燃烧,少年坐姿随性,身旁红泥小炉上,铜壶正冒着袅袅轻烟。
微风轻拂,带起他额前几缕碎发,那白皙如玉的皮肤在这柔和的光线中泛着淡淡的光晕。
眉如墨画,斜飞入鬓,浓密而不失英气。
少年将一把精致的茶则探入茶罐,轻轻舀取茶叶,随后手腕一翻,茶叶便如天女散花般落入壶中,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高挺的鼻梁笔直地耸立在脸中央,线条刚硬而优美,为他的面容增添了几分立体感。
唇色淡粉,仿若春日盛开的花瓣,下唇微微饱满,嘴角总是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紧接着,他提起滚烫的水壶,水柱如银练般精准地落入壶内,瞬间,茶香四溢,在空气中氤氲开来。
少年微微倾身,将头凑近壶口,轻嗅那蒸腾的热气,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
他轻嗅茶香,那香味初闻淡雅,细嗅却又醇厚悠长,似有山林间的松香,又夹杂着春日花朵的芬芳。
“祈年。
谢祈年看见少女露出幽怨地眼神,:“姜保宁,你是猪吗?真能睡啊。
姜保宁心虚的笑了笑,拿起茶喝了一口:“谢祈年,关了那么多日,泡茶的手艺丝毫不减啊。
谢祈年摇摇头:“那是自然,你呢?上次的罪责我都给你挡下了,怎么谢我?
“我啊,那就是让你当我的伴读吧。
“你这算哪门子谢?
“那你想怎么样。
谢祈年用手指了指:“我想要那个。
姜保宁低头一看,是生辰时李承鄞送的羊脂玉。
“你想要这个?送给你便是。
说罢取下羊脂玉。
随后,他盖上壶盖,耐心地等待着茶叶在水中舒展、翻滚、沉淀。
片刻后,他端起壶,金黄色的茶汤如琥珀般倾泻而出,落入茶盏中,激起层层细腻的泡沫。
他把茶盏置于少女案前:“宁宁,喝茶。
姜保宁轻抿了一口:“有长进啊,不愧是我干爹教出来的。
由于谢崇钧和李芷宁那一段见不得人的关系,只能让姜保宁和姜晏珩称他为干爹。
“那是,爹爹这两天神思倦怠,怎么劝他都没用。
姜保宁担心地问:“怎么了?
“不知道。
“那我拟于两日后探望干爹。
谢祈年点点头,“爹爹还是你劝最有用。
姜保宁说:“本小姐是谁啦!
“臭屁鬼!
两人低头浅笑,望向逐渐升起的太阳,顿感岁月静好。
殿试渐近尾声,保和殿内的紧张气氛似有缓和。诸考生仍正襟危坐,然眉眼间已露疲惫与期待交杂之色。
阳光透窗而入,洒在那一排排朱红书案上,照亮了考生们密密麻麻的答卷。
随着一声悠长的钟鸣,殿试终了。
殿内原本凝重的空气仿若被这钟声击碎,考生们有的如释重负,有的难掩忐忑,眼神游移,暗自思忖自己的答卷是否能入圣上法眼,十年寒窗苦读,家族荣耀兴衰,全系于这寥寥数卷之间,不禁冷汗浸湿了衣衫。
“可终于结束了!
监考官们开始有序地整理试卷,那轻微的纸张摩挲声,在寂静的大殿内回荡。
侍从们鱼贯而入,将一应文房四宝悄然撤下。
而李允贤则缓缓起身,目光在诸考生身上一一掠过,似在审视,又似在估量。
诸考生恭敬地伏拜在地,高呼万岁。在高呼之时,有的考生满心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身着官服,光宗耀祖的情景。
而有的则满心惶恐,生怕这一声万岁之后,等来的是名落孙山的噩运。
随后,他们便怀着满心的期待与惶恐,鱼贯退出大殿。
只留下空旷的殿堂,见证着这一场关乎无数人命运与梦想的殿试之终章,待日后,新的传奇将从这里走向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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