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傍晚,云栖文创门口的老槐树下,落叶被晚风卷着打转。刚结束《云栖之光》编曲排练的赵宇,背着吉他包走出来,指尖还残留着琴弦的温度。他没注意到,街角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窗降下,一双算计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那是周明远派来的“王牌经纪人”张涛,手里攥着一份烫金封面的合约,封面上“星耀影业独家签约协议”几个字,在夕阳下泛着刺眼的光。
“赵先生,耽误您几分钟?”张涛快步上前,脸上堆着刻意的谄媚笑容,递烟的手悬在半空,见赵宇摆手拒绝,便顺势将合约递了过去,“明人不说暗话,我是周明远周总的特助,这次来,是想给您递个‘更好的机会’。”
合约扉页的“签约费”一栏,用加粗的宋体写着“人民币壹亿元”,下方还附着“全球15国巡演资源”“个人音乐工作室全额投资”“影视OST优先演唱权”等条款,每一条都足以让行业内任何一位音乐人动心。张涛压低声音,语气带着诱惑的暗示:“周总说了,只要您今天点头,这一亿明天就能打到您账户。条件很简单:第一,立刻从云栖解约;第二,后续在采访里适当提一句‘云栖创作限制多,不如星耀自由’——不用多说,点到为止就行。”
赵宇接过合约,指尖触到烫金封面的凸起,却没翻开看里面的细则。他沉默了几秒,目光越过张涛的肩膀,望向云栖文创二楼的窗户——那里还亮着灯,李默和王珂应该还在讨论《老街》续集的文案,窗台上摆着他们上次在晒谷场合唱时拍的合影,照片里每个人都笑得没心没肺。
“三年前,我刚从音乐学院毕业,找不到工作,房租欠了三个月,每天只能啃泡面。”赵宇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沉甸甸的回忆,“是陆老师在音乐论坛上看到我发的demo,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来云栖吧,我们不看名气,看作品’。他给我租了带阳台的房子,让我跟着张师傅学竹编,说‘懂手艺的温度,才能写出有温度的音乐’;我第一次编配乐搞砸了,他没骂我,而是陪我在录音棚熬了三天,一句一句教我‘音乐不是炫技,是传递情绪’。”
他抬手将合约推回给张涛,笑容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眼神却格外坚定:“你们给的钱,确实很多,多到我以前想都不敢想。但你们买不走我这三年在云栖学到的东西——买不走‘真诚创作’这四个字的分量,买不走和李默、王珂他们一起在田埂找灵感、在深夜改歌词的快乐,更买不走陆老师给我的那份尊重和方向。”
赵宇攥紧背上的吉他包,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我在最穷的时候,云栖给了我饭吃;在我最迷茫的时候,云栖给了我初心。现在让我为了钱离开,还要抹黑它?抱歉,我的良心,没这么廉价。”说完,他转身就走,老槐树的落叶落在他肩头,像一层温暖的铠甲,再也没回头看张涛一眼。
赵宇拒绝挖角的事,当天就传到了云栖内部。没有刻意的宣扬,却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激起了空前的凝聚力。傍晚,李默抱着吉他,王珂揣着采风本,陈曦提着竹琴,拉着赵宇和其他新人,在云栖村的晒谷场架起手机,录了一段名为“云栖一家人”的短视频。
视频里没有华丽的布景,只有最朴素的日常:镜头先是扫过田埂,王珂蹲在地里,指着刚冒芽的青菜,跟李默说“《老街》续集里,阿婆种的菜可以写这个细节”;然后是深夜的会议室,赵宇弹着钢琴,李默跟着哼旋律,白板上写满《云栖之光》的修改意见,咖啡杯里的热气模糊了镜头;最后是晒谷场的即兴演奏,陈曦敲着竹琴,赵宇弹吉他,所有人围着圈唱歌,孩子们在旁边跑着放风筝,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视频结尾,所有人凑到镜头前,齐声说:“我们在云栖,不是为了赚多少钱,是想一起做点有意义的事——把老手艺写进故事,把真情感唱进歌里,把中国的文化讲给更多人听。这份初心,谁也带不走。”配文简单直白:“云栖一家人,真诚一辈子。”
这段没有任何后期剪辑的短视频,上线仅两小时,播放量就突破两亿,#云栖一家人 真诚# #赵宇拒绝一亿签约费# 等话题迅速冲上热搜榜首。网友的评论里满是感动:“在这个谈钱的时代,能为了初心拒绝一亿,太难得的!”“看他们在田埂找灵感的样子,就知道云栖的氛围有多好——这种灵魂自由的感觉,多少钱都买不来!”“要是我,可能也会犹豫,但赵宇的选择,让我相信还有人在坚守该坚守的东西。”
挖角失败的噩耗传回星耀影业时,周明远正在会议室里试图稳住“流量联盟”的成员。当张涛低着头说出“赵宇没同意,还把合约扔回来了”时,会议室里瞬间陷入死寂。原本就因平台转向、广告商撤资而人心涣散的联盟成员,此刻更是面面相觑——连一亿都挖不走一个新人,足以证明云栖的凝聚力有多强,而他们跟着周明远对抗云栖,显然是选错了路。
当天晚上,联盟里的两家核心平台——某短视频平台和某网文平台,就相继发布声明,宣布“因战略方向调整,即日起退出‘文娱流量联盟’”,甚至没给周明远留任何挽回的余地。剩下的成员见此情景,也纷纷效仿,或悄悄退出,或保持沉默,曾经喧嚣一时的“流量联盟”,一夜之间名存实亡,只剩下周明远一个人,在空荡荡的会议室里,看着那份被赵宇拒绝的烫金合约,脸色惨白如纸。
这场“挖人计”的闹剧,最终以周明远的彻底失败告终。它不仅没能动摇云栖的根基,反而让所有人看到:在真诚与初心面前,金钱与诱惑终究是苍白的;在“一家人”般的凝聚力面前,任何釜底抽薪的算计,都只会成为自掘坟墓的笑话。而云栖文创,也在这场考验中,愈发坚定了“以真诚聚人,以初心做事”的方向,成为了行业里一道不可动摇的温暖光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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