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云栖村,阳光褪去了清晨的微凉,变得暖融融的。金色的光线透过竹屋前的老槐树,在地上投下斑驳的树影,风一吹,光影便轻轻晃动,像极了跳动的音符。院子里的几株月季开得正艳,粉色的花瓣上沾着少许露珠,偶有蜜蜂嗡嗡地停在花蕊上,空气中弥漫着草木与花香交织的清甜气息。陆砚辞正坐在石桌旁,低头修改着《射雕英雄传》的剧本手稿,笔尖在纸上划过,留下沙沙的声响,与远处的溪水声相映成趣。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伴随着几句带着东北口音的吆喝:“砚辞在家不?你本山大叔来看你咯!”声音洪亮得像敲锣,瞬间打破了小院的宁静。
陆砚辞抬头望去,只见院门口走进来一行人——为首的正是赵本山,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中式棉袄,领口露出里面的红毛衣,脚下踩着一双黑色棉鞋,鞋面上还沾着些许泥土,显然是一路辗转而来。他身后跟着三个徒弟,每个人手里都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有鼓鼓囊囊的东北酸菜,用油纸包着的粘豆包,还有几罐贴着“东北特产”标签的黑木耳,一看就是精心准备的心意。
“本山老师,您怎么来了?”陆砚辞连忙放下笔起身相迎,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赵本山大步流星地走进院子,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眼睛笑成了一条缝:“这不听说你在这山村里待着,特意来看看你!你这地方可真不好找,我们从村口进来,问了三户人家才找到这儿,不过别说,这地方是真舒坦!”他一边说,一边打量着院子里的景致,目光落在那株老槐树上,连连点头,“这树有年头了吧?夏天在底下乘凉,肯定得劲!”
他的徒弟们也纷纷问好,将手里的特产放在石桌旁,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眼神里满是恭敬——他们早就听师父说过,陆砚辞不仅写得一手好剧本,为人还低调谦逊,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
赵本山寒暄了几句,目光突然被石桌上摊开的《射雕》剧本手稿吸引。他凑过去,弯腰仔细瞧了瞧,手指轻轻点着纸上的文字,笑着调侃道:“哟,这是在忙活大侠的事儿呢?又是郭靖又是黄蓉的,写得挺热闹啊!”他顿了顿,故意拉长了语气,带着几分俏皮:“不过砚辞啊,你可别光顾着琢磨这些江湖侠客,也得惦记惦记我们小品行当啊!明年春晚我还想登台,可没你写的本子,我这心里是真没底——别人写的本子,总觉得少点那股子让人笑中带暖的劲儿!”
这话里带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意味,眼底却藏着真切的期待。这些年,赵本山一直在找合适的春晚剧本,可要么包袱老套,要么立意浅薄,始终没遇到满意的,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陆砚辞写的本子最对他的胃口——既有接地气的生活气息,又能在笑声里藏着人情味儿。
陆砚辞闻言笑了笑,似乎早有准备。他弯腰从石桌旁一叠手稿的最下面,抽出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纸张边缘有些微微卷起,显然是被反复摩挲过。他将纸递过去,语气温和:“本山老师,您来得正好。本子我早写好了,一直没机会给您送过去。叫《山村趣事》,讲的是一群城里游客第一次来山村,因为生活习惯不同闹出的一系列误会笑话,都是些家长里短的小事,挺接地气的,您看看合不合适。”
赵本山眼睛一亮,连忙双手接过剧本,像捧着宝贝似的凑到眼前。他戴着老花镜,逐字逐句地快速浏览着台词,一开始还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到后来,笑声越来越大,连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好!好啊!”他一边看,一边忍不住拍手,“你看这句‘城里小年轻见着鸡飞,喊着“保护动物”,结果被老母鸡追得满院跑’,太真实了!还有这句‘游客想帮老乡挑水,结果桶没挑起来,溅了自己一身泥’,这包袱抖得,既好笑又不刻意!”
他身后的三个徒弟见状,互相使了个眼色,眼神里满是激动。其中一个徒弟壮着胆子走上前,对着陆砚辞深深鞠了一躬,另外两个也连忙跟着鞠躬,齐声说道:“陆老师,我们想拜您为师,跟您学写剧本!您写的本子太绝了,我们跟着师父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接地气又有滋味的小品台词!”
陆砚辞连忙摆手,笑着扶起最前面的徒弟:“拜师就不必了,我也只是瞎琢磨。你们要是真有兴趣,不如先把《山村趣事》的台词琢磨透——每个人物的性格是什么样的,说话的语气该怎么把握,每个包袱该在什么时候抖出来,都想明白了。下次你们再来,我再根据你们对角色的理解,跟你们聊聊剧本的结构和节奏,咱们互相交流。”
这话既给了徒弟们台阶,又体现了谦逊,赵本山听了更是高兴,他一拍大腿,声音比刚才更洪亮了:“好!就这么办!砚辞啊,你这本子来得太及时了,真是雪中送炭!我这就回去,带着这帮小子好好排演,争取把每个细节都抠到位,明年春晚给全国观众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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