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点了点屏幕上的数据分析:“你看,这些歌的评论区里,全是‘魔性’‘洗脑’的评价,几乎没人聊音乐本身。这就导致他们内部形成了一种‘流量至上’的浮躁风气,制作部的人甚至说‘只要能火,管它好不好听’——我怕他们把这种风气带到你的歌里。”
程砚秋抬眼看向陆砚辞,眼神里满是郑重,连语气都加重了几分:“所以你跟他们合作,尤其是《麦浪》这首歌,一定要盯死后期制作。这首歌的精髓是什么?是你写的那种自然的、带着麦香和晚风的灵气,是清晨麦田里带着露水的纯粹,是不加任何修饰的温柔。我真怕他们为了所谓的‘市场流行’,硬要在里面加一堆花里胡哨的电子鼓点、Auto-Tune修音,把那股子干净的灵气给毁了——那可就彻底白费你坐在麦田里写了三个下午的心意了。”
陆砚辞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杯沿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眉眼,眼底却闪过一丝了然:“嗯,我也有这个顾虑。《麦浪》是我坐在村外的麦田里写的,当时风一吹,麦芒擦过手背,那种感觉特别踏实。它是写给云栖村的,也是写给那些在城市里奔波、向往自然的人,一旦加了太多商业化的东西,就像给纯净的溪水掺了杂质,彻底变味了。”
程砚秋见他与自己想法一致,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又抿了口茶,语气渐渐轻松起来:“对了,还有件事。他们不是一直想让你和我合作一首合唱吗?我在飞机上琢磨了一路,从起飞到降落,草稿都写了三版。”
他抬手一指不远处的青溪,晨光照在溪面上,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还浮着几片刚落下的竹叶:“我觉得与其写那些泛滥的情情爱爱,不如就写咱们眼前的云栖村。歌名我都想好了,就叫《溪畔》。内容不用复杂,就写云栖村的日常——写清晨溪面上的雾,像纱一样飘在水面;写岸边随风摇的竹影,在溪水里投下细碎的光斑;写村民傍晚在溪畔浣衣,棒槌敲在衣服上的‘砰砰’声;写山间吹过的风,带着草木香,吹得溪边长的小野花轻轻晃。”
程砚秋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憧憬:“越简单,越干净,反而最能治愈人心。现在的人听多了城市的喧嚣,耳朵都累了,就需要这种能让人静下心来的歌,像坐在溪畔听流水声一样舒服。”
陆砚辞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青溪潺潺,岸边的翠竹随风摇曳,几只白鹅正悠闲地在溪里游着,留下一道道浅浅的水痕,确实是一幅动人的画面。他拿起石桌上一片刚落下的竹叶,指尖轻轻摩挲着叶片的纹路,眼中露出赞同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这个主意好。就按你说的办,歌词我们一起写,把云栖村的温柔,把这溪畔的风,都写进歌里。”
两人正低头讨论着歌词的细节,负责联络的村民李叔匆匆走来,他手里还拿着一顶草帽,脸上带着些许局促:“陆先生,闻声音乐的几位老总已经到村口了,我看他们穿着西装,怕弄脏了,就先让他们在老槐树下等着,现在把他们请过来吗?”
陆砚辞点头:“好,麻烦李叔了,让他们过来吧。”
没过多久,三位穿着笔挺西装的闻声音乐高管便快步走了过来。为首的是市场部总监王总,他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手里提着一个印着品牌logo的精致礼盒,脚步匆匆却刻意放轻,像是怕踩坏了竹屋前的青石板。跟在他身后的两位高管,一位不停抬手看表,另一位则紧张地攥着礼盒的提手,指节都泛白了——毕竟眼前这两位,一位是隐居多年、作品寥寥却首首封神的音乐才子陆砚辞,一位是当下乐坛炙手可热、拿奖拿到手软的实力派歌手程砚秋,都是他们万万得罪不起的存在。
“陆先生,程老师,您好您好!”王总快步上前,脸上堆着热情的笑容,双手微微前倾,恭敬地想要握手,“没想到程老师也在,真是蓬荜生辉啊!我们本来还想着,要是能请到程老师合作,那真是天大的荣幸,没想到今天直接见到本人了!”
程砚秋只是淡淡点头,没有过多寒暄,双手依旧放在膝盖上,保持着礼貌却疏离的姿态。陆砚辞则示意他们在石桌旁的竹椅上坐下,直接开门见山,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关于合作,我和砚秋已经商量好了,有几个明确的要求,你们先听清楚,能做到我们再谈后续。”
王总立刻收起笑容,慌忙从公文包里掏出笔记本和钢笔,笔尖在纸上顿了顿,恭敬地说:“陆先生您请讲,您的要求我们一定照办,绝无二话!”
“第一,《麦浪》这首歌,由张捷演唱。”陆砚辞的目光落在王总脸上,眼神清澈却带着力量,“编曲方面,必须完全保留原版的自然感和空灵感,我会提供最初的Demo作为参考——就是我用吉他弹唱的那个版本,没有任何后期修饰。不允许添加任何多余的商业化电子音效,包括Auto-Tune修音也绝对禁止,后期混音要以‘干净、纯粹’为核心,突出吉他的原声和张捷嗓音里的质朴。我和砚秋会全程盯梢,每一个编曲版本都要经过我们确认,一旦发现偏离方向,立刻暂停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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