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一夜缠绵的细雨悄然收了尾,厚重的云层被晨光硬生生撕开一道豁口,金灿灿的阳光如同被打翻的碎金,倾泻而下,穿透还未散尽的薄雾,给云栖村披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青石板路上的水痕还未完全干透,像极了宣纸上晕开的淡墨,泛着湿润的光泽;路边的草木叶片上,缀满了晶莹的露珠,风一吹,露珠便顺着叶脉滚落,“啪嗒”一声溅在石板上,溅起细碎的水花,像是大自然在低声呢喃。空气里弥漫着雨后特有的清新,混着远处稻田里禾苗的清香,还有近处老槐树的槐花香,深吸一口,沁人心脾,连呼吸都变得轻快起来。原本静谧的小村,也随着阳光的苏醒渐渐热闹起来:东边传来几声清脆的鸡鸣,西边的狗吠此起彼伏,偶尔还能听到村民们隔着院墙打招呼的声音,勾勒出一幅鲜活又治愈的田园晨景。
就在这时,一阵极具穿透力的东北口音,像自带了扩音喇叭一般,从村口方向远远传来,瞬间打破了村庄的宁静:“陆砚辞!陆砚辞!我的老伙计哟,快出来瞧瞧,我给你带啥好东西来了!”那声音洪亮又带着熟悉的憨厚,一听就知道是赵本山。
话音未落,一个精神矍铄的身影便出现在村口的石板路上。正是赵本山——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粗布中式对襟褂子,布料摸起来厚实又柔软,衣襟中央缝着一颗暗红色的真丝盘扣,针脚细密,透着几分讲究;下身是黑色的棉麻灯笼裤,裤脚轻轻垂在脚踝处,随着脚步晃动;脚上蹬着一双黑布面千层底布鞋,鞋面上绣着简单的云纹,走起路来悄无声息却稳健有力。他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虽已满头华发,却梳得整齐发亮,丝毫不显老态,反而透着一股历经岁月沉淀的矍铄精气神。他双手背在身后,微微腆着肚子,迈着八字步走在前面,脸上挂着标志性的憨厚笑容,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像盛开的菊花,里里外外都藏着笑意。
在他身后,跟着两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正是他的得意徒弟小宇和小磊。两人穿着同款的灰色运动服,胸前印着红色的“赵家班”字样,字体遒劲有力;运动服的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结实的胳膊;脚上是白色的运动鞋,鞋边沾了点路上的泥点,显然是一路奔波而来。两人手里各拎着好几个大包小包,胳膊上还挎着东西,肩膀上甚至还扛着物件,脚步匆匆却丝毫不乱,身子微微前倾,脸上满是对师父的恭敬,还有对即将见到陆砚辞的期待。
仔细一看,那些包裹堪称“东北特产豪华大礼包”:一个半人高的陶土坛子外面裹着两层厚棉布,棉布上印着“东北老坛酸菜”的字样,坛口用黄油纸封得严严实实,隐约能闻到从油纸缝隙里飘出的酸菜清香,勾得人食欲大开;几捆用粗麻绳扎着的宽粉条,装在印着“东北手工粉条”的土布袋子里,粉条泛着淡淡的米白色,粗细均匀,一看就是纯手工漏制的好东西;一个白色的泡沫箱上结着细密的冰碴,箱盖边缘还冒着丝丝寒气,里面装的是冻得硬邦邦的东北冻梨,果皮呈深褐色,裹着一层薄薄的冰壳,像一个个黑珍珠;最惹眼的是,徒弟小磊的肩头还扛着一口锃亮的大铁锅,铁锅口径足有二尺,锅沿打磨得光滑发亮,能映出人的影子,锅身侧面印着“东北老铁锅”五个大字,字体雄浑,一看就是专门用来炖菜的“硬核”家伙事儿。
“来喽来喽!老伙计快出来接客哟!”赵本山一边走,一边对着院子里大声吆喝,老远就看到了闻声迎出来的陆砚辞,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个拿到糖的孩子,加快脚步上前,伸出蒲扇般的大手,重重拍了拍陆砚辞的肩膀,力道十足,透着多年未见的熟络:“瞅瞅我这老伙计,还是这么精神!一点没变样!快看看我给你带的‘硬货’,保准你喜欢!”
他拉着陆砚辞的手,指着徒弟手里的东西,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语气里满是自豪:“这酸菜,是我家后院那口百年老缸腌的,用的是东北黑土地的大白菜,撒上大粒盐,压上青石板,足足腌了八个月,酸香扑鼻,一点杂味没有,炖肉最是下饭;这宽粉条,是村里老张家祖传的手艺,用纯土豆淀粉漏的,没有一点添加剂,炖在锅里糯叽叽的,吸满了肉汤,香得能咬掉舌头;还有这冻梨,是东北大兴安岭零下二十度的天然冻库冻的,化透了之后,皮一扒,咬一口汁水直流,甜得很,解腻又爽口!”
说着,他又转头指了指小磊肩头扛着的大铁锅,语气带着几分得意,像个炫耀宝贝的孩子:“我连家伙事儿都给你带来了!这口铁锅,是专门找老铁匠打的,厚底薄壁,受热均匀,炖出来的菜那叫一个香!今晚我就给你们露一手,猪肉炖粉条子、酸菜白肉锅、铁锅炖大鹅,咱可劲儿造!保准让你尝着家乡味儿!”
话音一转,他话锋又巧妙地回到了“正题”,故意板起脸,眉头皱了皱,却难掩眼底的笑意,像在跟老伙计讨价还价:“不过咱可说好了,我出菜,你那新小品剧本,可得给我准备妥妥的!当年你写的《卖拐》,到现在还是春晚的经典回顾,每年都有人翻出来看!我那俩徒弟,天天在我跟前念叨,说没赶上好时候,没演上你写的本子,一个个都快馋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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