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褪去了清晨的微凉,如鎏金般倾泻而下,温柔地覆盖在《归园田居》的小院里。老槐树的枝叶在风中轻轻摇曳,投下的光影如细碎的金箔般晃动,落在石桌旁的直播设备上,给黑色支架镀上一层暖融融的光晕。补光灯调至最柔和的亮度,像一层薄纱笼罩着石桌;收音麦克风静静悬在半空,仿佛也在屏息等待着什么;镜头精准对准的方向,陆砚辞坐在石凳上,浅灰色棉麻衬衫的袖口随意挽起,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指尖轻搭在桌面,神色平静却难掩眼底深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期待——像藏在温润玉石里的微光,只等一个契机便绽放。
院子里的众人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张捷紧紧盯着手机屏幕,手指无意识地攥着衣角,布料被捏得发皱;苏晴双手交握在身前,指节微微泛白,眼神里满是紧张又期待的光芒;沈越更是踮着脚尖,脖子伸得像只长颈鹿,恨不得立刻凑到镜头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黄垒站在镜头旁,手心沁出细密的薄汗,他在众人炽热的注视下深吸一口气,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轻一点,那串熟记于心的号码,拨通了跨越十年的期待。
电话接通前的几秒,仿佛被无限拉长。院子里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混着远处青溪河潺潺的流水声,而直播间里的弹幕早已炸开,满屏都是滚烫的期待:“来了来了!终于要连线程哥了!”“好紧张好紧张!我的手都在抖!”“十年啊!就等这一刻了!”
铃声仅仅响了三下,那端便被迅速接通。屏幕瞬间亮起,程砚秋的面容清晰地撞入眼帘——他刚结束一场古装戏的拍摄,背景是古色古香的片场布景,朱红色的廊柱、挂着流苏的宫灯,身后还能看到工作人员正忙着整理绣着云纹的戏服。他脸上残留着未卸干净的舞台妆,眼尾的红色油彩晕开一小片,像被风吹红的痕迹;额角沁着细密的薄汗,顺着鬓角滑落,头发被片场的风吹得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贴在额前,添了几分狼狈却真实的鲜活。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戏服长袍,领口敞开着,露出里面洁白的打底衫,嗓音带着刚结束高强度拍摄的疲惫沙哑,却依旧是记忆里温和的调子:“喂?黄垒?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视频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黄垒没有多余的寒暄,只是对着镜头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缓缓将手机镜头转向身旁的陆砚辞。随着镜头的转动,陆砚辞温和的面容一点点映入屏幕——他眼底的笑意渐深,唇角勾起浅淡却真诚的弧度,目光穿越屏幕的阻隔,像是跨越了十年的时光长河,稳稳落在那端程砚秋的脸上。
“砚秋,是我。”
仅仅四个字,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冗长的解释,却像一道惊雷,瞬间劈开了十年的时光壁垒。
电话那头,程砚秋脸上原本带着的温和笑容瞬间凝固,瞳孔骤然收缩,眼神里的疲惫被极致的震惊取代,所有伪装出的平静在刹那间土崩瓦解。他像是被什么滚烫的东西狠狠击中,身体微微一僵,嘴唇微张,喉咙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十年的思念、牵挂、甚至一丝隐秘的埋怨,在这一刻全都堵在喉头,化作无法言说的悸动。屏幕里,能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从眼尾蔓延到整个眼周,像被晚霞染透的天空,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只让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片场的工作人员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好奇地望向程砚秋,有人悄悄拿出手机记录,却没人敢上前打扰——谁都能看出,此刻的程砚秋正经历着一场迟了十年的情绪爆发。空气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有手机里传来的两人轻微的呼吸声,还有直播间里瞬间刷屏的“啊啊啊”和满屏的感叹号,像无数人在为这场重逢欢呼。
过了足足五六秒,像是积攒了十年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一声带着浓重鼻音,却裹着巨大惊喜的哽咽质问,猛地从程砚秋喉咙里爆发出来:“陆砚辞!你这混蛋……你躲了我整整十年!十年啊!”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却不再是纯粹的委屈,更多的是失而复得的狂喜,“我找了你多少地方,托了多少人打听你的消息,你都不肯露面!我还以为……还以为你再也不打算联系我了!”吼到最后,声音里的愤怒早已褪去,只剩下浓重的哭腔,像个终于找到家人的孩子,把十年的牵挂都化作了这一声带着泪的“控诉”。
这时,程砚秋的助理悄悄凑了过来,没有打扰他,只是用自己的手机从侧面拍下了这动人的一幕——镜头里,程砚秋一只手紧紧攥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青筋微微凸起,仿佛生怕一松手,屏幕里的人就会再次消失;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抓着身旁吉他上那条有些年头的棕色皮质背带,手指反复摩挲着背带上被岁月磨出的温润纹路。眼尖的老粉瞬间在弹幕里炸开,满屏都是为这份友情欢呼的喜悦:“那背带!是十年前陆先生送程哥的生日礼物!当时程哥还在采访里炫耀说‘这是我最好的朋友送的’!”“天呐!十年了!程哥居然还留着!这是什么神仙友情!”“笑着哭了!原来他们都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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