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归酒”的醇香还未散尽,星落花海的紫色花瓣已悄悄铺满了归途。族人们的笑声像风铃般在风中回荡,艾德里安牵着喵千岁的手,走在夕阳染红的冰原上,银白与深紫的衣袂相拂,像两抹流动的光。
“长老说,这酒比初代守域者酿的还好。”艾德里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冰蓝色的眼眸在暮色中亮得像星核,“他还问,能不能讨些酿酒的法子。”
喵千岁忍不住笑了:“哪有什么法子,不过是加了点‘心意’罢了。”
她故意拖长了“心意”二字,指尖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艾德里安的脚步顿了顿,反手握住她的手,力道恰到好处,像怕握疼了,又怕松开了。
回到冰堡时,夜色已浓。壁炉里的火还旺着,映得储藏室里的琉璃瓶泛着点点微光,像一屋子沉睡的星辰。喵千岁踮起脚尖,从最高的架子上取下一瓶酒,瓶身的标签已经泛黄,上面是艾德里安刚学写字时,歪歪扭扭写下的“第一瓶”。
“要不要尝尝?”她晃了晃瓶子,里面的星屑酒还在缓缓流动,像凝固的时光。
艾德里安接过酒瓶,仔细擦了擦上面的薄尘,倒了两杯。初酿的酒带着青涩的冽,不及后来的温润,却像一面镜子,照出两人初遇时的模样——冰崖边的对峙,星核前的共鸣,黑雾里的并肩,每一个画面都清晰如昨。
“那时候,我以为你是闯入的敌人。”艾德里安看着杯中晃动的星芒,轻声说。
“那时候,我怕你是冰原上的怪物。”喵千岁笑着回应,指尖划过杯沿,“没想到,怪物会给我煮冰菇汤,会笨手笨脚补斗篷。”
他的耳尖又红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自然而亲昵:“那你呢?闯入者还偷学守域者的星轨阵法,偷喝我的冰莓汁。”
“那是你心甘情愿给的。”她挑眉,眼中闪着狡黠的光。
两人相视而笑,壁炉的火光在眼底跳跃,将那些初遇的紧张、相处的试探,都酿成了此刻的温情。原来时光最擅长的,就是将青涩的遇见,熬成温润的相伴。
秋意渐浓时,冰原上的星屑开始带着金色的光,像被夕阳染过。喵千岁迷上了用这样的星屑酿酒,说是要酿出“丰收的味道”。艾德里安便每天陪她去冰原深处,那里的星屑坠落得更密集,偶尔还能捡到嵌着星屑的冰晶,像天然的宝石。
“你看这个。”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冰晶,里面裹着一颗完整的星屑,在阳光下闪烁着七彩的光,“可以做个新的发簪。”
喵千岁接过冰晶,触手冰凉,却能感受到里面星屑的暖意。她想起他第一次送的冰晶簪,早已在战斗中遗失,没想到他一直记在心上。
“等冬天来了,我们就去冰原尽头的极光谷。”艾德里安忽然说,冰蓝色的眼眸里映着远方的雪山,“那里的极光会落在酒里,酿出的酒会变成彩色的。”
“真的?”她眼中亮了起来,像个期待糖果的孩子。
“真的,长老说的。”他握紧她的手,“还要带你去看冰下的星轨河,那里的星屑会顺着水流走,像会动的银河。”
他说着未来的计划,声音里带着对岁月的笃定,她静静听着,心里像被星屑酒填满,暖得发胀。原来幸福从不是惊天动地的誓言,而是这样——有人愿意陪你收集每一颗星屑,愿意与你分享每一个平凡的黄昏,愿意把“以后”的每一天,都规划进彼此的生命里。
冬雪降临的时候,冰堡的储藏室又多了几排新的琉璃瓶。喵千岁在瓶身上画了小小的雪花,艾德里安则在旁边标注了星轨的位置,像共同写就的日记。
某个雪夜,两人窝在壁炉旁的毛毯里,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听着星屑酒在瓶中轻轻晃动的声音。艾德里安忽然低头,在她发间的冰晶簪上轻轻一吻,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星核。
“喵千岁,”他轻声说,冰蓝色的眼眸里没有了往日的清冷,只剩下化不开的温柔,“遇见你,比酿出最好的酒,更让我庆幸。”
喵千岁的心猛地一颤,她抬头,撞进他盛满星光的眼眸里,忽然觉得所有的语言都成了多余。她凑上前,轻轻吻住他的唇,这个吻里,有雪的清冽,有火的温暖,有星屑的甜,还有彼此藏在岁月里,愈发醇厚的心意。
雪落在冰堡的窗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像在为这对恋人伴奏。储藏室里的琉璃瓶泛着微光,静静守护着那些关于星屑、关于酒、关于彼此的故事。
时光还长,星酿还在继续。他们的岁月,就像这一屋的星屑酒,在等待中沉淀,在陪伴里回甘,终会酿成最绵长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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