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睿撇撇嘴，想反驳，却被黎梦染一个眼神制止。
周氏见他们不语，更是来气，继续数落：“还有你！睿儿！”
她转向儿子，“以前就三天两头地闯祸，现在你姐姐回来了，你不学好，反而跟着她胡闹！你们要是懂事乖巧一些，老爷他……他怎么会总是冷落我，去那些狐媚子那里！”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带上了哭腔，仿佛自己所有的委屈都源于儿女的不争气。
黎梦染终于听不下去了。她抬起眼，目光冷冽地看向周氏，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呵……你自己笼络不住男人，倒来找我们姐弟的不痛快？看看人家张姨娘，一个妾室都知道为自己的女儿争前程、谋好处。你呢？身为正室嫡母，不想着如何护着儿女，反倒盼着儿女去替你争宠？真是可笑。”
周氏被女儿这番毫不留情的话戳中了痛处，脸色瞬间煞白，指着黎梦染的手指都在发抖：“你！你这说的是什么混账话！我可是你亲娘！”
“生了我而已。”黎梦染语气平淡地打断她，眼神里是全然的漠然，“除了这一点，你还为我们做过什么？任由我痴傻被欺？任由睿儿被庶子算计，养成这般纨绔性子？还是任由我被丢到乡下自生自灭？”
她每说一句，周氏的脸色就白一分。
“想必你也听说了我们姐弟在外的‘战绩’了。”黎梦染上前一步，周身散发出一种冰冷的压迫感，“我对你没有任何母女之情，只有厌烦。不想挨揍的话，现在就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她彻底失去了耐心，扬声唤道：“张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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