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蝴蝶忍终于平复了心情,只是偶尔指尖触碰到嘴唇时,耳根仍会微微发热。
然而,更让她气恼的是,她发现自己竟然……流了点鼻血。
这小小的生理反应,让她对自己又气又怒,更多的却是对那个罪魁祸首的无奈。
到了晚上,蝶屋迎来了每月一次的茶话会,旨在感谢所有后勤和医疗队员的辛勤工作。
他知道有这个惯例,但以往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脱不去。
但这次不同。
蝴蝶忍早就料到他可能会躲,直接让神崎葵去传达了最终通牒:“忍大人说了,如果先生这次不去,她绝对饶不了您。”
他拿着那张字条,想象着她说这话时“和善”的笑容,无奈地叹了口气。“……去。”
茶话会一如既往地温馨热闹。
蝴蝶忍作为主人,穿梭在队员之间,笑容温柔,语气亲切,慰问着每一个人,时而关切地询问近况,时而体贴地递上茶点。场面其乐融融。
然而,自始至终,她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避开了独自坐在角落的他。
仿佛他只是空气,是房间里一件不起眼的摆设。
他倒也乐得清静,默默喝着茶,看着她和众人谈笑风生。
直到夜色渐深,其他队员陆续道谢离开,最终,偌大的茶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蝴蝶忍脸上的营业式笑容缓缓收敛。她端起茶杯,迈着优雅的步子,终于走到了他面前,坐了下来。
此刻,他并未戴着面具。月光与灯光交织,映照着他真实的容颜。
蝴蝶忍的目光在他脸上流转了一圈,然后,用她那特有的、甜得发腻的嗓音,开始了今晚独属于他的“高级慰问”:
“啊啦,终于轮到先生了呢。
还以为先生的‘胆子’在下午就用光了呢。”
“看来先生的‘道歉’方式,总是这么……别出心裁,让人‘印象深刻’。”
“只是不知道,先生下次‘道歉’之前,需不需要我先准备好止血的药棉?”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得住先生这种……过于热情的‘诚意’呢。”
“万一哪天不小心‘失血过多’,传出去还以为蝶屋的负责人身体有多虚弱呢。”
“还是说,先生是故意想看我出丑的样子?” “那种‘偷袭’的手段,可算不上堂堂正正哦。”
“不过想想也是,能想出用那种方式‘和解’的人,大概也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吧?”
“还是说,先生觉得把我气到流鼻血,特别有成就感?”
“唉,看来以后和先生‘交谈’,得随时做好急救准备了。”
她一句接一句,越是说到后面,提及“流鼻血”和下午的亲密,自己的脸颊反而先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晕,眼神也有些闪烁,但语气却依旧保持着那副咄咄逼人的“和善”姿态,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住自己的羞赧。
他安静地听着,看着她强装镇定却越来越红的脸,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并未反驳,只是端起已经微凉的茶,轻轻抿了一口。
他看着她在灯光下越来越红的脸颊,听着那些故作凶狠却毫无威慑力的控诉,终于还是没忍住,用简短又无奈的语气回应了她的阴阳怪气:
“不小。”(胆子)
“有效。”(方式)
“不用。”(药棉)
“你强。”(承受力)
“不会。”(传出去)
“不是。”(想出丑)
“不算。”(偷袭)
“知道。”(羞耻)
“没有。”(成就感)
“我救。”(急救准备)
十个词,精准地拆解了她所有带着羞恼的指控。
蝴蝶忍听他居然用十个词就轻描淡写地拆解了自己所有控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啊,这么冷静是吧!
她抿紧嘴唇,像只被惹恼的猫,低下头作势就要用额头去撞他的胸口。
就在她动作发起的瞬间,他却忽然抬起手指向门口,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嗯?”
她下意识地回头望去——门外月色皎洁,庭院空无一人。
(又被耍了!)
这个认知让她更是火冒三丈,身体僵硬地准备转回来,打定主意再也不理这个可恶的家伙。
然而,就在她僵硬地转动脖颈的刹那,那只原本指着门口的手,却以不容抗拒的温柔,轻轻握住了她的下巴,力道适中地、缓缓地将她的脸重新引导着转了回来。
视线甫一回归,映入她眼帘的,不再是他带着无奈笑意的脸,而是——
一束骤然出现在他另一只手中的、盛大而绚烂的花束。
各种品类的花朵巧妙地搭配在一起,色彩斑斓,香气馥郁,在灯下显得格外鲜活夺目,仿佛将整个春天的生机都捧到了她面前。
他凝视着她因惊讶而微微睁大的紫眸,先前那些调侃和无奈尽数收敛,只余下深沉而温柔的歉意与慰藉,轻声说道:
“辛苦了。”
这三个字,和他手中这束不期而至的鲜花,如同最有效的镇静剂,瞬间抚平了她所有炸起的毛躁和羞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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