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碰巧过来看看。”
说完,他甚至没有等待蝴蝶忍的回应,便径直转身,如同他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后院,将那凝固的空气与无声的对峙留在了身后。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廊道尽头,蝴蝶忍紧绷的肩膀才几不可察地松弛了一线。
她缓缓蹲下身,与香奈乎平视,轻轻牵起她的手,声音恢复了往常的温柔,但仔细听,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香奈乎,那位先生对你说了什么吗?”
香奈乎偏着头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他确实没说什么多余的话。
“那……先生对你做了什么吗?” 蝴蝶忍换了一种问法。
香奈乎这次用力点了点头。她松开蝴蝶忍的手,向后退开一小步,然后摆出了他刚才所教的寸拳准备架势,目光专注地看向蝴蝶忍,示意她猜拳。
蝴蝶忍配合地看着她。
下一刻——!
香奈乎的拳头带着远比平时凌厉、迅猛的速度骤然出击,精准地停在了蝴蝶忍的耳侧。
虽然力量和控制远不及他那般骇人,但那瞬间爆发出的速度与凝练感,已然超越了香奈乎之前的水平,带着一种崭新的、危险的潜力。
蝴蝶忍的瞳孔微微收缩,脸上闪过一丝真正的惊讶。她没想到,仅仅这片刻的接触,香奈乎竟然能有如此明显的提升。
她稳住心神,轻声问道: “香奈乎,是那位先生教你的吗?”
香奈乎再次肯定地点头。
蝴蝶忍沉默了。
她低下头,视线落在脚下的青石板上,无人能看清她此刻眼中的情绪。
那里面或许有震惊,有担忧,有对他擅自教导的不悦,或许……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被他以这种方式再次介入生活的复杂心绪。
片刻后,她重新抬起头,脸上已然恢复了那抹惯常的、温和而具有距离感的微笑,仿佛刚才的失态从未发生。
“很棒哦,”
她柔声说,伸手轻轻摸了摸香奈乎的头发。
“去休息吧,今天就到这里。”
她的语气平静而自然,听不出任何异样。
香奈乎乖巧地点点头,收起架势,安静地转身离开了。
后院只剩下蝴蝶忍一人。
她脸上的笑容在香奈乎身影消失的瞬间,如同退潮般缓缓消散。
她独自站在那里,良久,轻轻地、仿佛脱力般叹了口气。
然后,她用一种极低的声音,开始反复地、如同念诵咒文般安慰自己:
“没事没事……没事没事……没事的。”
这声音轻得像是在叹息,带着一种疲惫的释然,又像是在强行说服自己接受某个既成的事实。
她不再去深究他的意图,不再去揣测这教导背后是否另有含义,也不再让自己沉溺于那些理不清的思绪。
她选择将这一切,连同那份不知名的闷痛,再次深深埋藏。
眼前有太多更重要的事,不允许她在此刻驻足徘徊。
“没事的。”
她最后低声重复了一遍,仿佛终于将这个念头钉入了心底,然后挺直背脊,转身,走向了她必须面对的责任与未来。
他离开后院,在蝶屋错综复杂的廊道间穿行,没费太多力气,便找到了正在药房外清点物资的神崎葵。
他无声地走近,在她面前缓缓蹲下身来,这个动作让神崎葵吓了一跳。
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眼神里还带着先前目睹那匪夷所思一幕的惊疑未定。
他没有多言,只是伸出手,掌心躺着那片从她裤脚削下来的布料。
在神崎葵困惑的注视下,他将布料轻轻按回她裤脚原本缺失的位置。
没有针线,没有粘合剂,甚至没有多余的动作。
就在他手掌覆盖上去的瞬间,仿佛时光倒流,又像是画面被无缝拼接。
当他的手移开时,那片布料已经完好如初地“长”了回去,纹理、颜色、甚至磨损的痕迹都与原本的裤子完全一致,仿佛那里从未破损过,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场幻觉。
神崎葵彻底懵了,她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弯腰伸手去触摸那个位置。
触感真实,毫无异样。
她抬起头,看向他,嘴巴微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世界观受到冲击的茫然。
他站起身,表情依旧平淡,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拂去了一点灰尘。
他看着神崎葵那震惊到失语的样子,用听不出丝毫波澜的语气,给出了一个显然无法取信于人,但他似乎打算就此定性的解释:
“我不会武功,” 他平静地陈述,“会点戏法。”
然后,他微微顿首,算是为之前造成的麻烦致意: “抱歉。”
说完,不等神崎葵从这巨大的信息冲击中回过神来,他便转身离开了,留下她一个人站在原地,反复摩挲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裤脚,脑子里恐怕只剩下一个念头:
戏法……吗?
但他显然不打算再提供任何答案。
他用最平静的方式,展现了最超常的事实,然后用一个最敷衍的理由,轻描淡写地掩盖了过去。
喜欢鬼灭之刃:只为她袖手天下请大家收藏:(m.zuiaixs.net)鬼灭之刃:只为她袖手天下醉爱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