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蝴蝶忍摇头,甘露寺立刻觉得自己找到了问题的关键,她用力点头,声音也提高了些,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明了:
“对吧!猜不到才是正常的!”
她握紧了小拳头,像是在强调自己的观点,
“这种时候,我认为恋人之间就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 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问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看着蝴蝶忍,眼神里充满了鼓励和不赞同:
“一直冷战没意义的!你看你们现在,一个跑得不见踪影,一个在这里对着纸条发呆,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嘛!只会让自己越来越难受!”
在甘露寺单纯直接的恋爱观里,沟通是解决一切问题的万能钥匙。
她无法理解这种层层伪装、互相试探、将真心话藏在纸条和化名之下的复杂游戏。
蝴蝶忍听着甘露寺这番发自肺腑的“开导”,看着她那坚信“谈谈就能解决一切”的明亮眼神,心中五味杂陈。
(谈谈……?) (他连真实身份都不愿承认,连一句祝福都要用化名和钱袋来传递……) (我该如何与他“坐下来好好谈谈”?)
甘露寺的话,像是一道来自另一个纯粹世界的光,照亮了她所处的这片情感泥沼的复杂与无解。
这份天真烂漫的善意,反而更深刻地映衬出她与那个男人之间,那道由过往、心结和沉默构筑的鸿沟,是何等难以跨越。
她无法向甘露寺解释这种复杂性,只能微微垂下眼帘,将那份无人能懂的苦涩,默默咽回心底。
蝴蝶忍被甘露寺这孩子气又霸道的说法逗得忍不住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浓浓的无奈和一丝纵容:
“蜜璃,我也想啊……”
她轻声说,语气里满是无力感,
“但他不愿意,我也没办法。”
她何尝不想有一个能开诚布公谈话的机会?但那个男人用行动一次次地告诉她,此路不通。
然而,甘露寺却完全无视了这层现实的阻碍,她双手叉腰,粉色的马尾随着她用力的动作晃了晃,理直气壮地宣布:
“管他干嘛!”
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逻辑,
“你是他妻子,他是你丈夫!他必须听你说!”
“……”
蝴蝶忍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整个人都懵了。
(妻、妻子?!丈夫?!)
这假设的跨度未免也太大了!直接从模糊不清的“在意”关系,一跃跳到了明媒正娶、受法律(或者说鬼杀队内部规矩?)保护的夫妻关系!
她看着甘露寺那一脸“这是天经地义”的认真表情,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几分哭笑不得的讶然:
“蜜璃……”
她扶了扶额,感觉有点头疼,“你这假设……有点久了吧?”
这已经不是“假设”了,这简直是直接快进到故事大结局了!
而且还是个充满了甘露寺式蛮不讲理浪漫色彩的结局。
甘露寺却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反而眨着大眼睛,疑惑地看着蝴蝶忍:
“诶?不久啊!互相喜欢的话,结婚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在她的世界里,感情路线就是这么笔直通畅:喜欢→在一起→结婚→幸福生活。
任何偏离这条航道的曲折、试探和退缩,都是不可理解的。
蝴蝶忍看着甘露寺那纯粹又固执的眼神,彻底放弃了在这个问题上与她沟通的打算。
她终于深刻地认识到,在恋爱的世界观上,她与蜜璃之间,可能隔着一整个太平洋那么远的距离。
蝴蝶忍看着甘露寺那副坚信“夫妻关系”能解决一切的天真模样,终究不忍心用冰冷的现实去打击她那份纯粹的热情。
她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一种对甘露寺逻辑的无奈迁就,以及对自己处境的清醒认知:
“好吧,”
她顺着甘露寺的话说,仿佛接受了这个“夫妻”的前提,
“就算按你说的,我是他妻子,他是我丈夫。”
她话锋一转,提出了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力:
“那我强行让他听我说……还是没办法吧?”
她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男人沉默离开、封闭内心的模样,轻轻摇了摇头,
“以他那样的性格……”
她甚至能想象出那个场景:即便她以“妻子”的身份强行拦住他,他也只会用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看着她,沉默以对,或者用最简洁的语言将她推开。
物理上的“听”或许能做到,但心灵上的“听见”和“理解”,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强迫的。
性格决定行为模式。那个男人的孤僻、固执、以及深植于内心的自我放逐,决定了他绝非能用“强行”手段沟通的对象。
甘露寺那套直来直往的“夫妻法则”,在那个男人密不透风的心墙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蝴蝶忍这句话,既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也透露出她早已尝试过各种方式(包括某种程度上的“强行”靠近),最终都徒劳无功的挫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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