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彻夜未眠的痕迹被蝴蝶忍用脂粉精心掩盖,她依旧是那位举止得体、笑容温和的虫柱。所有被征调的医生在营地前集合,准备领取酬劳后解散。
蝴蝶忍亲自站在前方,手里拿着准备好的钱袋。她宣布,感谢诸位此次的辛劳,除了约定好的报酬外,额外发放两倍工资以示感谢。
她一个一个地发放,每发完一个,便目送对方离开,神色平静。医生们感激地接过丰厚的报酬,陆续散去。
最后,只剩下他。
蝴蝶忍走到他面前,先将一个钱袋递给他,声音平稳无波:“这是你这几日的,两倍工资。”
他沉默地接过。
然后,她又从身上掏出了另一个钱袋,放在他手上:“这是那晚‘聊天’的,三倍工资。”
他拿着两个钱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蝴蝶忍再次掏出了一个更沉的钱袋,轻轻放在那叠钱袋之上:
“这是你进入选拔之地的,五倍工资。”
“……”
他看着手里这摞代表着不同“交易”、加起来数额惊人的钱袋,彻底无语了。
她这是在用最直接的方式,清算一切,将所有的“纠缠”都用金钱量化,然后一并结清。
他下意识地想拉住她的手,将这些他根本不需要的钱还回去。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她手腕的瞬间——
蝴蝶忍猛地将手抽了回来,动作快得带起一阵微风。
她不再看他,甚至没有留下一句话,径直转身,步伐稳定地离开了。紫色的身影在晨光中渐行渐远,没有一丝留恋。
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最终只能缓缓放下。他看着手里那摞沉甸甸、却又无比讽刺的钱袋,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叫住一个路过的工作人员,将所有的钱袋都塞到对方手里,语气平淡: “还给她。”
他不需要这些钱。 不需要那代表常规工作的两倍。 不需要那代表深夜倾听的三倍。 更不需要那代表生死冒险的五倍。
他把她试图用来买断一切、划清界限的“补偿”,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一场惊心动魄的纠缠,始于一场暴风雪中的“护送”,终于一个清晨里,沉默的、双倍的、三倍的、五倍的……金钱往来与归还。
两不相欠。 或许,这就是她和他之间,最好的结局。
他站在原地,目光紧跟着那个被他委派去还钱的工作人员,直到看着对方确实走进了蝴蝶忍临时办公的帐篷,才稍稍移开视线。
他并非在意那些钱,只是不想留下任何未完的牵扯。
然而,他刚转身准备离开,另一个工作人员就小跑着追了上来,手里捧着的,正是他刚刚还回去的那三份钱袋,一分不少。
“先生!忍大人说……这是您应得的,请您务必收下!” 工作人员语气恭敬,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他接过钱袋,抬头望向蝴蝶忍离开的方向。她的身影早已消失,步伐没有丝毫停顿。
他明白,这不是出于什么“应得”的原则,这纯粹是她在闹情绪,用一种近乎幼稚的、固执的方式,拒绝他的“退还”,拒绝他试图划清界限的行为。
(但是……) 他心中掠过一丝无奈的念头。 (管我什么事。)
她的情绪,她的固执,他本可以不再理会。拿着钱离开,或者干脆扔掉,从此两清,形同陌路。
“算了算了。”
他低声自语了一句,像是厌倦了这无休止的、绕着圈子的拉扯。
他没有再试图通过工作人员转交,也没有扔掉钱袋,而是径直朝着柱们通常议事的主帐方向走去。
他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
既然她拒绝私下沟通,拒绝用钱来了断,那么,他就去找能管这件事、并且她必须在场的人。
这场由她开始的“金钱拉锯战”,他决定用一种更正式、也更彻底的方式,在她和她的同僚面前,亲手终结它。
他抬手,摘下了那张戴了许久、已然成为“波波塔塔维奇”标志的滑稽笑脸面具,随手将其放在一旁,露出了那张众柱并不算陌生、却又许久未见的脸。
没有多余的言语,他径直走进了柱们议事的营帐。
帐内,炼狱杏寿郎、不死川实弥、富冈义勇等几位柱正在商讨着选拔后续的琐事与伤员安置。
他的突然闯入,让几人都是一愣,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他,脸上都带着几分惊讶。
“唔姆!是你啊!”
炼狱杏寿郎最先反应过来,洪亮的声音带着一丝意外,“你也来了?之前都没怎么注意到你呢!”
其他柱也微微颔首示意,他们确实在之前的混乱中没太留意这位存在感刻意被压低的后院先生。
只有富冈义勇多看了他一眼,似乎察觉到他此刻的神情与平日有些许不同。
他目光扫过帐内,没有看到蝴蝶忍的身影。这并不意外,他大概能猜到,此刻她应该在重伤区忙碌,或者……是刻意避开了这里。
他没有寒暄,直接走向主持会议的炼狱(或者说在场地位最高者),将手中那沉甸甸的、装着“两倍”、“三倍”、“五倍”工资的钱袋,轻轻地、却不容置疑地放在了炼狱面前的桌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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