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忍微微歪头,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疑惑,随即化为感激的微笑:“嗯,我知道的,炼狱先生。我们一直是并肩作战的伙伴呀。”
这不痛不痒的回应让炼狱卡壳了。
悲鸣屿行冥流着泪,声音哽咽:“南无……忍小姐,世事无常,切勿过于执着,放下方能自在……”
蝴蝶忍双手合十,回以同样温和慈悲的姿态,语气却带着清晰的界限:“悲鸣屿先生说的是呢。不过请放心,我对消灭恶鬼的执着,从未改变哦。” 巧妙地将话题引回了公务。
甘露寺蜜璃挤上前,眼眶红红地想拉她的手:“忍姐姐,你还有我们!你想吃什么我都陪你!我们……”
蝴蝶忍轻轻避开了她的手,笑容依旧完美:“谢谢你,蜜璃。不过我刚刚吃过,暂时还不饿呢。” 礼貌,却不容靠近。
不死川实弥看得心急,忍不住粗声插话:“喂!那个……不就是个男人吗!至于吗!振作点!”
蝴蝶忍的笑容丝毫未变,甚至带着点无奈,仿佛在看一个闹别扭的孩子:“不死川先生,您在说什么呢?我们大家不都是重要的同伴吗?”
宇髄天元试图用华丽扭转气氛:“让我们用华丽的新任务来忘记烦恼吧!”
“任务自然是要完成的,”蝴蝶忍点头,语气公事公办,“这也是作为柱的职责。”
富冈义勇沉默半晌,只憋出一句:“……保重身体。”
“谢谢富冈先生关心,我会的。”
伊黑小芭内在一旁冷冷观察,没有上前。
时透无一郎则只是静静看着。
无论他们从哪个角度切入,用鼓励、用哲理、用关怀、用激将……蝴蝶忍的回应都像一面光滑无比的墙壁。
她脸上始终只有一个核心表情,用温柔的语调,清晰无误地传递着同一个信息:
“你们在说什么,我当然知道我们是战友和伙伴啊。”
她将所有的安慰,都精准地定位在了“同伴情谊”和“工作职责”的范畴内,彻底封死了任何通往她内心真实情感的路径。
她接受所有的关心,但拒绝任何对“病因”的探究和触碰。
她不是不理解他们的好意。 只是他们想医治的“病症”,与她正在承受的“内伤”,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那份由特定之人带来的、混合着背叛、拯救、决绝与未解之谜的剧烈痛苦,无法被这些泛泛的“同伴支持”所化解。
她的微笑,成了她最坚固的堡垒,将她与外界彻底隔开。
柱们徒劳地围着堡垒打转,却找不到任何入口,只能看着她站在堡垒之上,微笑着向他们挥手,表示一切安好。
而这,往往是最令人无力和担忧的状态。
蝴蝶忍听着他们七嘴八舌、漏洞百出的安慰,紫水晶般的眼眸微微弯起,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
轻轻“哦~”了一声,拉长了尾音,露出了一个更加明媚、甚至带着点恍然大悟意味的笑容。
“原来是大家看我病倒了,担心我,所以在特意关心我呀~”
她的语气轻快,带着一丝被珍视的感激,又混杂着一点“你们太大惊小怪啦”的嗔怪,表现得无比自然。
她抬起手,轻轻摆了摆,动作流畅不见一丝滞涩。
“放心啦~” 她的笑容无懈可击,声音依旧柔和,却带着一种刻意强调的、令人安心的力量, “我哪有那么脆弱。”
这句话她说得轻描淡写,仿佛之前那个吐血昏迷、生命体征微弱到几乎消失的人根本不是她。
她将自己从那个危险的、需要被小心翼翼对待的“病人”角色中抽离出来,重新塞回了那个永远可靠、永远游刃有余的“虫柱”外壳里。
她看着他们,眼神温和,却也清晰地划下了一道界限: 你们的关心我收到了,但请到此为止。我不需要被当作易碎品,我更不需要你们来探究我“脆弱”的缘由。
这完美的应对,反而让柱们更加不知所措。 她越是表现得“正常”,越是强调自己的“不脆弱”。
他们就越是能感觉到,那份被强行压抑下去的、巨大的异常正在她完美的笑容下无声咆哮。
她不需要安慰。 或者说,她拒绝接受他们所能给予的这种浮于表面的安慰。
这份认知,让所有酝酿好的话语都哽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口。
蝴蝶忍那句“我哪有那么脆弱”如同一个精心设置的屏障,试图将所有的探究轻轻推开。
然而,这一次,柱们没有像往常一样被这温柔的笑容和轻描淡写的话语所迷惑,或是被轻易地带偏话题。
空气沉默了几秒。
最终,是炼狱杏寿郎上前一步,他不再使用那种洪亮的、鼓励式的语调,而是用一种前所未有的、低沉而认真的声音,打破了那层脆弱的平静。
他的目光直视着蝴蝶忍那双依旧带着笑意的紫眸,仿佛要穿透那层完美的伪装,直达核心。
“忍。”
他叫了她的名字,省略了任何后缀,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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