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看吧!很好看的对吧!”
甘露寺用一种“你果然有眼光”的眼神看着蝴蝶忍,随即又想起什么,带着点可爱的责备语气,轻轻戳了戳蝴蝶忍的手臂。
“怪不得你要绕远路也要来这里呢! 但是,”
她认真地板起小脸,“要是耽误物资清算是不对的哦!”
“绕远路”这三个字,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空气中漾开了无形的涟漪。
一直安静站在门口、仿佛事不关己的男人,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身影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下一瞬,他几乎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蝴蝶忍的身后,距离极近。
然后,他微微向前探出身子,将头从她的肩侧旁伸了过来,那张在蝴蝶忍看来“平平无奇”的脸,瞬间占据了她的视野。
他没有看旁边还在激动状态的甘露寺,而是将目光直直地、牢牢地锁定在蝴蝶忍的脸上。
那双平静的眼眸里,此刻清晰地映着她的倒影,以及一种……毫不掩饰的、混合着无语、质问和“果然如此”的洞悉。
仿佛在说: “绕远路?” “你就是故意来烦我的是吧?”
所有的借口,所有的公务理由,在这一刻,似乎都被甘露寺这无心的话语彻底戳穿。
蝴蝶忍被他这突然的靠近和直白的眼神锁定,却没有丝毫慌张。
她微微侧过头,迎上他那几乎要实质化的目光,脸上绽放出一个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媚、都要理直气壮的微笑,紫眸中闪烁着狡黠和“你能拿我怎样”的挑衅。
她像是早已看穿他所有未出口的诘问,用清晰而愉悦的声音,给出了一个简单直接到近乎嚣张的答案:
“对。”
没错,就是故意的。 就是绕远路。 就是来烦你的。
他那句无声的质问,和她那声理直气壮的“对”,在空气中短兵相接,仿佛激荡出了无形的火花。
他看着她那副“就是我干的,你能拿我怎样”的灿烂笑容,沉默地注视了两秒,最终像是彻底放弃了与她进行任何无谓争辩的念头,几不可闻地(或许根本就没发出声音)叹了口气,默默地撤回了头。
重新站直了身体,恢复了那副与周遭格格不入的疏离姿态,仿佛刚才那极具压迫感的近距离逼视从未发生过。
然而,这一幕,完完整整、清清楚楚地落在了旁边已经完全石化了的甘露寺蜜璃眼里。
在她看来,那个俊美得不似凡人的男人,刚才竟然……竟然用一种近乎亲昵的姿态,从后面将头探到忍小姐的肩颈旁,两人几乎脸贴着脸,进行了短暂的眼神交锋!
那距离近得……简直就像……就像恋人间在说悄悄话!
而且,忍小姐非但没有推开,反而还侧过头,对他露出了一个……一个特别好看、特别……带着点挑衅又好像很熟稔的笑容!
这、这这这……这太亲密了!
再加上他那张冲击力极强的脸……
甘露寺只觉得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心脏砰砰狂跳,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感觉一股温热的液体似乎有要涌出的趋势。
“呜……”她发出一声细微的、带着压抑的呜咽,粉绿色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汽,又是激动又是害羞,视线在蝴蝶忍和那个男人之间来回扫视,脑子里已经被各种粉红色的、浪漫的猜测塞满了。
他这么好看! 忍小姐还为他绕远路! 他们还那么……那么亲近!
难道……难道……
她感觉自己快要因为过度想象和视觉冲击而晕过去了,连忙用力深呼吸,试图平复躁动的气血和即将决堤的鼻血。
就在甘露寺蜜璃努力平复着自己翻江倒海般的情绪,试图阻止那不争气的鼻血时,那个安静站在一旁、仿佛对周遭一切都不甚在意的男人,却毫无征兆地上前了一步。
他面向甘露寺,依旧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但动作却透着一丝难得的、符合社交礼仪的郑重。
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掌心向上,手指修长,骨节并不粗大,肤色白皙得近乎透明。
“好久不见,”他开口,声音平淡如常,听不出什么“久仰”的热情,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久仰。”
这突如其来的、正式的问候,让还处在混乱中的甘露寺有些措手不及。
出于本能和良好的教养,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有些慌乱地伸出了自己的手,轻轻握住了他递来的手。
“啊你好……!”她连忙回应,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拔高。
然而,就在她的指尖与他的手掌接触的瞬间,一种极其异样的触感如同细微的电流般,瞬间窜过她的神经末梢。
……唉?
她感觉自己……仿佛没有握住一只属于男性的、理应带着些许力量感和粗糙纹理的手。
那触感……太奇特了。
好软…… 好温暖……
就像是……小心翼翼地捧住了一只收起利爪的、毛茸茸的小猫的肉垫。
柔软得不可思议,带着一种温顺而包容的暖意,仿佛稍一用力就会融化在掌心。
她甚至不自觉地、极其轻微地用指尖摩挲了一下。
皮肤的质感是细腻光滑的,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是人类肌肤的纹理和温度,绝非幻觉。
可为什么……为什么一个男人的手,可以柔软、温顺到这种地步?简直比许多精心保养的女孩子的手还要……还要绵软无力,却又不是病态的柔弱,而是一种内敛的、仿佛将所有棱角和力量都完美隐藏起来的极致柔和。
这触感与她视觉所接收到的、他那张超越性别的惊世容貌奇异地融合在了一起,构成了一种更加不真实、更加令人心神摇曳的印象。
甘露寺像是被烫到一样,飞快地、又极力克制着不失礼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脸上刚刚有所消退的红晕再次轰然炸开,连耳根和脖颈都染上了绯色。
她低着头,心脏狂跳不止,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盘旋:
……为什么……手可以……这么……
这已经超出了她对“人类”触感的认知范畴,如同他的容貌一样,带着某种非现实的、瑰丽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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