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震动通过紧密相贴的身体清晰地传递给他,每一次微颤都像是在那片已然高度敏感的皮肤上又添了一把火,痒得他几乎要控制不住手臂的力道。
一种混合着无奈、窘迫和极度不适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让他喉头一哽,发出一声近乎哽咽的、极其短促的气音。
这完全超出了他的经验范畴,是他漫长而孤寂的生命中从未遭遇过的“袭击”。
他忍无可忍,猛地低下头,想用眼神制止这愈发过分的行径。
四目骤然相对。
他带着薄怒和无语的视线,撞上了她那双近在咫尺的、紫水晶般剔透的眼眸。
那眼睛里没有半分愧疚,反而漾着得逞的、狡黠的光,像是在欣赏他难得的狼狈。
然而,就在他目光锁住她的瞬间,蝴蝶忍像是猛地“反应”过来自己正在“被审视”,眼中的狡黠瞬间被一种刻意营造的、湿漉漉的无辜所取代。
她甚至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很不舒服”、“需要温暖”一样,抢在他开口之前,从喉咙里溢出了几声软绵绵、黏糊糊的鼻音:
“嗯……哼……”
声音又轻又软,带着浓浓的鼻音,与其说是辩解,不如说更像是某种无意识的、撒娇般的哼唧。
紧接着,她仿佛羞怯难当,或者是为了躲避他“严厉”的视线,猛地将头往他敞开的衣襟里又埋深了几分——这次,几乎半个额头都陷了进去,只留下柔软的发顶对着他。
这个动作彻底阻断了他可能的视线交流,也让他颈侧的皮肤感受到了她更多脸颊的触感和发丝的微痒。
“……”
所有到了嘴边的、带着斥责意味的话语,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堪称“拙劣”却又让人无法狠心拆穿的表演给堵了回去。
他看着怀里这个几乎要把自己藏进他衣服里的、缩成一团的“罪魁祸首”。
那几声软哼和此刻鸵鸟般的姿态,奇异地混合成一种让人无法继续发作的气场。
他还能说什么?又能做什么?把她丢进雪地里吗?
最终,所有的无语和那阵被撩拨起来的、陌生的躁动,都化作了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无声地融入了风雪中。
算了。
他认命般地想着,重新调整了一下抱姿,让她能在他怀里窝得更舒服些,也……免得她再乱动。
脚下的步伐再次加快,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尽快回到蝶屋分部,结束这场对他而言,漫长而又充满“考验”的归途。
风雪似乎在他迈出最后一步时悄然减弱了些许。
男人在蝶屋分部那扇熟悉的木门前停住脚步,屋檐下悬挂的灯笼在风雪中摇曳,投下昏黄而温暖的光晕,将他与怀中之人笼罩其中。
他停下动作,垂眸看着那颗依旧埋在自己衣襟里的脑袋,声音平稳地开口,听不出什么情绪:
“喂,到了。”
那声音如同落在雪地上的石子,清晰而干脆。
然而,怀里的人却像是睡熟了,或者完全与外界隔绝,只是几不可察地动了动,从喉咙里溢出一声模糊而慵懒的鼻音:
“嗯……?”
这声调微微上扬,带着恰到好处的茫然和无辜,仿佛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是下意识地回应。
她甚至没有抬起头的意思,反而像是为了寻找更舒适的位置,在他怀里极其轻微地蹭了蹭,那动作细微,却足以让他再次清晰地感受到她呼吸拂过肌肤的触感。
男人静默了一瞬,屋檐下的光影在他脸上明灭不定。
他并没有被这拙劣的演技迷惑,再次开口时,语气依旧没什么波澜,却带着一种看穿一切的、不容置疑的平静:
“别装死。”
这三个字说得清晰而缓慢,没有任何加重语气,却像一把小锤,轻轻敲碎了蝴蝶忍刻意维持的伪装。
空气仿佛凝滞了片刻,只有风雪在门外呼啸而过的声音。
埋在他颈窝处的蝴蝶忍,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嘴角极快地弯起一个得逞又狡黠的弧度,随即又迅速压下。
她知道,这场由他开始的“意外”,此刻该由她来“被迫”结束了。
她就好像一直在报复,不回信,我就报复,不见我,我就报复,不理我,我还是报复,你在乎我、帮我,我还是报复,谁叫你选择一开始冷落我呢?这是理所当然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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