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所有人描绘了一幅波澜壮阔的宏伟蓝图。
先南后北！
两种截然不同的战略方针针锋相对。
殿内气氛再次紧张起来，支持秦良玉的认为这是血性之争，被辛宪英说服的则认为这是大局之选。
所有人的目光最终汇聚到龙椅上那个年轻帝王身上。
朱由检沉默许久，修长的手指在龙椅扶手上有节奏地敲击着。
"哒…哒…哒…"
每一下都敲在众人心坎上。
终于，他开口了。
"辛爱妃所言，深得朕心。"
一锤定音！
秦良玉身体微颤，眼神中闪过失望，但很快被坚定服从取代。
朱由检站起身，帝王威严尽显。
"攘外必先安内！此乃万古不易之理！"
"朕意已决！先南后北，国策既定，不容再议！"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
"秦良玉听旨！"
"臣在！"
"命你即刻返回神机营，与辛宪英一同制定平定西南的详细作战计划！朕要你在三个月内，让朕看到一支无敌之师！"
"臣，领旨！"秦良玉单膝跪地，声音铿锵。
"大乔、小乔听旨！"
"臣在！"
"奴家在！"
姐妹二人同时出列。
"倭寇乃心腹之患，朕命你二人即刻启动净海行动，清剿东南沿海所有倭寇据点，为南征大军扫清侧翼威胁！朕要让大明海岸线再无匪患！"
"臣，领旨！"大乔柔声应道，美眸中燃起斗志。
"好耶！终于可以放小宝贝们出去玩啦！"小乔兴奋地挥了挥小拳头。
会议结束，群臣散去。
朱由检却注意到，有一个人从始至终沉默不语。
张春华。
她静静站在角落阴影里，如同一尊没有生命的冰雕。但朱由检能感受到，她身上那股越来越浓重的杀气，几乎要凝成实质。
他知道，这把为杀戮而生的绝世凶刃渴望饮血太久了。
长时间没有任务只会让她感到不安，甚至自我怀疑。
朱由检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朝那片阴影轻轻招手。
"春华，留下。"
张春华的身影无声滑到殿中，单膝跪地。
"属下在。"
她的声音依旧平淡如冰，但朱由检看到，她紧握匕首的手指关节已经发白。
朱由检走下龙椅，来到她面前，俯身看着她那双毫无感情波动的眼睛。
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蛊惑。
"春华，别急。"
"很快，朕会给你一个足够大的舞台，一个让你杀个痛快的舞台。"
"但在平定西南之前，朕需要你先帮朕把南京城里最后几只躲在阴沟里的老鼠清理干净。"
张春华猛地抬头。
那双冰眸中爆发出骇人光芒，仿佛地狱深渊中饿了千年的凶兽，终于闻到了血的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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