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林丽芳的反应远比江涛要迅速和镇定得多。她没有像江涛那样僵硬地躲避,反而在短暂的羞赧之后,迅速地做出了反应。她不动声色地将原本放在膝盖上的、那个装着随身小物的浅色帆布包,看似随意地拿了起来,然后轻轻地、不着痕迹地放在了两人座椅之间的空隙上,正好垂落下来,恰到好处地遮挡住了江涛那窘迫异常的、如同小山丘般隆起的部位。
帆布包的布料摩擦着牛仔裤,带来一阵异样的触感,却如同溺水者抓住的浮木,给了江涛一丝喘息的空间。他感激地、偷偷地瞥了林丽芳一眼,只见她虽然脸颊依旧绯红,目光也飘向窗外,但神情却异常平静,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车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收音机里的歌声依旧舒缓,司机专注地开着车,对后座这无声的、惊心动魄的小剧场毫无察觉。只有江涛急促的心跳声和微微紊乱的呼吸,在他自己听来如同擂鼓。
那被帆布包勉强遮挡住的部位,如同一个沉默却无比炽热的宣言,宣告着压抑已久的欲望是何等汹涌。而林丽芳这不动声色的掩护,则像一道温柔的堤坝,暂时抵挡了这汹涌的潮水,却也让它蓄积了更加强大的势能。
出租车平稳地行驶在回校的路上。车窗外的城市景象在湿热的光线下微微扭曲。
车内的两人,身体僵硬地维持着那微妙的姿势,沉默着。
甜蜜的重逢喜悦,被这突如其来的、源自身体本能的尴尬所打断,却又在无声中纠缠着一种更加浓烈、更加迫切的渴望。
江涛能清晰地感受到身边人温热的体温和柔软的体态,这让他身体里的那团火不仅没有熄灭,反而燃烧得更加猛烈。他只能死死咬着牙,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目光紧紧锁定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行道树,在心里默数着:一棵、两棵、三棵……
距离学校,还有一段路。
距离宿舍,似乎更加遥远。
这无声的、充满了隐秘张力的旅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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