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来时,沈砚正抱着新出炉的 “窥心镜” 研究。
黄铜打造的听诊器在阳光下泛着暖光,比他用酒坛皮做的初代版本精致十倍,就是司械房的老匠头非要在铜管上刻些云纹,搞得像件法器。
“别摆弄你的破铜烂铁了。” 秦风把一捆满是灰尘的旧书仍在桌上,呛人的灰尘扑面而来,“你要的绝版医术,好不容易给你淘来的。”
沈砚捂着口鼻,另一手连扇,驱散灰尘。
“那淘来的,都是灰尘。” 沈砚瞪大眼睛。
“嘿!你还嫌脏了。” 秦风挑眉,“我跑了好多家书铺。”
说完砰地关上门,留下沈砚和护林甲面面相觑。
护林甲从沈砚领口爬出来,对着飞舞的灰尘打了个喷嚏。
沈砚翻开上面第一本书就被书的内容吸引住,属于半本医书半本笔记,有郎中对患者治疗的记录。
记录中提到死者的伤口有些奇怪,然后就没有记录了。
沈砚根据郎中笔记的记录关联到“长安县皮影凶案”,还真在卷宗库里找到相关卷宗。。
“皮影?” 沈砚来了兴致,这让沈砚想起之前的画皮妖案。
展开卷宗,里面的案情描述沈砚他眉头渐皱。
开元十七年三月,长安城西市绣娘张氏被发现死于家中,喉咙被利器割开,鲜血染红了半面墙。
奇怪的是,现场没有打斗痕迹,死者手中却攥着张驴皮影,上面画着个梳双丫髻的女子,与死者容貌一般无二。
接下来三个月,又有两名绣娘以同样方式死去,手中都握着对应的皮影。
卷宗最后写着 “疑为皮影妖作祟,案悬未决”,落款是当时的斩妖司主事。
“有点意思。” 沈砚摸着下巴,翻到验尸图谱。
画师画得极为细致,连死者瞳孔的收缩状态都清晰可见。
当看到喉骨特写时,沈砚突然坐直了身子 —— 图谱上的喉骨边缘,有几处细密的锯齿状伤痕,绝非卷宗里写的 “利刃切割”。
“这不是刀伤。” 沈砚指尖划过图谱,“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咬过。”
护林甲突然从卷宗堆里钻出来,嘴里叼着片掉落的纸页,上面画着个残缺的皮影图案。
“哪来的?” 沈砚接过纸页,发现边缘有暗红色的污渍,凑近一闻,隐约有股铁锈味。
顺着护林甲爬行的方向翻找,在箱底摸到个硬物。
掏出来一看,是个巴掌大的铜盒,锁扣已经生锈。
沈砚用解剖刀撬开铜盒,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三张泛黄的皮影。
驴皮制成的皮影已经有些发脆,但上面的彩绘依旧鲜艳。
一个是穿绿裙的绣娘,一个是戴幞头的书生,最诡异的是第三个 —— 没有五官的黑影,边缘却用朱砂画着细密的符咒。
“这是…… 血蚕符?” 沈砚瞳孔一缩,他在蝶衣坊的卷宗里见过类似图案。
护林甲突然爬上铜盒,用触角狠狠戳向黑影皮影的胸口。那里的驴皮比别处薄些,隐约能看到下面附着的暗红色粉末。
“这是什么?” 沈砚刮下点粉末,放在指尖捻了捻,触感粗糙,像是干涸的血迹。
就在这时,粉末突然动了一下,细如发丝的红线从粉末里钻出来,飞快地缠向沈砚的手指。
“嘿,还活着?” 沈砚反应极快,掏出烈酒泼过去。
红线遇酒立刻蜷缩成球,发出滋滋的响声,很快就不动了。
“血蚕的幼虫。” 沈砚恍然大悟,“看来这皮影凶案,和蝶衣坊的血蚕脱不了干系。”
他继续在箱底翻找,又找到七卷类似的悬案卷宗,死者都是夜间独行的女子,死状与皮影凶案如出一辙,只是卷宗上都写着 “妖邪作祟,查无实据”。
“十年间,至少几十条人命。” 沈砚把这些卷宗单独摞在一边,“凶手到底想干什么?”
护林甲突然对着墙角的木箱龇牙咧嘴,触角指向箱缝里露出的半截卷轴。
沈砚拖出那箱卷宗,封皮上写着 “陇右道妖物志”。
翻开一看,里面记载着各种西域妖邪,其中一页画着通体血红的蚕虫,旁边注着 “血蚕,食生人精血,化影为形,喜附于丝帛皮影”。
下面还有段小字:“血蚕成虫需九十九处子精血,月圆之夜以皮影为媒,可化人形,刀枪难入。”
“九十九处子……” 沈砚猛地想起蝶衣坊的百蝶嫁衣,“难怪要找那么多绣娘,这根本不是化蝶,是用血蚕化形!”
他把血蚕图谱和皮影凶案的卷宗摆在一起,越看越心惊 —— 死者的死亡时间都在月圆前后,职业都是与丝帛打交道的绣娘,手里的皮影正是血蚕化形的媒介。
“十年前没完成的仪式,现在又开始了。” 沈砚握紧拳头,“那个戴青铜面具的家伙,绝对和这事脱不了干系。”
护林甲突然咬住他的袖口,往门外拽。
沈砚跟着它来到最角落的木箱前,箱子上贴着 “绝密” 封条,上面还有个模糊的青铜面具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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