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看着那堆散发着阴气的皮毛,忽然想起解剖室里的福尔马林溶液。
他摸了摸下巴,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
“扔了可惜,不如……” 他拿起小刀在皮毛边缘划了道口子,“改成标本怎么样?”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胡月的商铺里传出了各种奇怪的声响。
剪刀裁剪声、麻绳捆绑声,还有沈砚时不时发出的嘟囔:“这里要绷紧点,不然皮毛会收缩…… 对,就像给尸体做防腐处理那样……”
当沈砚终于停手时,原本阴森可怖的伪狐裘被改造成了一张平铺的标本,用特制的木框固定着,边缘还贴上了标注:“老僵狐皮,产于长安城西乱葬岗,特征:毛根发黑,带有镇邪符残片。”
“这样既能当个稀罕玩意儿卖,又能提醒别人别上当。” 沈砚拍了拍手,颇为满意自己的杰作。
胡月看着那规整的标本,眼睛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芒:“沈郎君你太厉害了!这手艺比城里的皮匠还专业!”
沈砚心里暗自得意 —— 那是,哥可是解剖过二十具尸体的男人,处理张皮毛还不是手到擒来。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尖利的呼哨声。
胡月脸色一变,赶紧吹灭油灯:“不好,是巡市的夜叉来了!”
她拉起沈砚就往后院跑:“快躲起来!人类私自闯入妖市是要被抓去喂蛇的!”
沈砚被她拽着穿过挂满皮毛的走廊,后院竟是片郁郁葱葱的桃林,月光透过枝叶洒在地上,像铺了层碎银。
胡月指着一棵最粗的桃树:“快爬上去!”
沈砚看着光滑的树干,又看了看自己饿得发软的胳膊腿,嘴角抽了抽:“我爬不上去……”
话音未落,桃林外已经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还有粗哑的喝问:“有没有看到一个穿青布长衫的人类?”
胡月急得直跺脚,忽然伸手在沈砚腰间一推。
他猝不及防,竟直直撞进了桃树的树洞里。
“待着别动!” 胡月压低声音,飞快地用藤蔓挡住洞口,转身迎了出去。
沈砚在树洞里缩成一团,心脏 “砰砰” 狂跳。
树洞不大,内壁黏糊糊的,散发着浓郁的桃花香,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妖气。
他透过藤蔓的缝隙往外看,只见几个身高丈余、青面獠牙的夜叉正举着钢叉盘问胡月。
那些夜叉的皮肤像铁皮一样泛着冷光,眼睛是血红色的,嘴里的獠牙上还挂着涎水。
“刚才有个人类进了你的铺子。” 领头的夜叉瓮声瓮气地说,钢叉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哪有什么人类呀。” 胡月笑得花枝乱颤,手里把玩着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夜叉大哥是不是看错了?说不定是哪个调皮的黄鼠狼变的呢?”
夜叉狐疑地打量着她,忽然鼻子嗅了嗅:“不对,有生人的味道!”
它猛地举起钢叉,朝着桃树走来!
沈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摸向腰间 —— 那里空空如也,别说武器,连块石头都没有。
他急得满头大汗,忽然摸到树洞里有个硬硬的东西。
借着从藤蔓缝隙透进来的微光一看,竟是个巴掌大的木牌,上面刻着 “胡” 字,边缘还镶嵌着几颗细小的珍珠。
“这是…… 胡月的令牌?”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夜叉的喘息声清晰可闻。
沈砚忽然想起现代植物学课上学的知识 —— 桃树属阳,能辟邪,尤其是桃木本身就是克制阴邪的利器。
他抓起木牌,又从树洞里掰下块桃木,深吸一口气。
就在夜叉的钢叉即将刺向树洞的瞬间,沈砚猛地掀开藤蔓,将桃木狠狠砸了过去,同时大吼一声:“呔!何方妖孽,敢闯爷爷的地盘!”
这一嗓子用了他毕生的力气,震得自己耳膜都嗡嗡作响。
夜叉显然没料到树洞里会有人,被桃木砸了个正着,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竟像被烙铁烫到一样连连后退。
它身上的铁皮冒出阵阵白烟,原本血红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恐。
“桃…… 桃木!” 夜叉捂着被砸中的地方,声音都在发抖。
胡月也惊呆了,她看看举着木牌的沈砚,又看看狼狈的夜叉,忽然反应过来,叉着腰喊道:“大胆夜叉!敢私闯我胡家的桃林,是不是活腻了?”
其他夜叉见领头的被伤,又看胡月拿出了家传令牌,顿时怂了。
领头的夜叉恶狠狠地瞪了沈砚一眼,撂下句 “我们走”,带着手下灰溜溜地跑了。
直到夜叉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沈砚才腿一软坐倒在树洞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你…… 你竟然能用桃木伤了夜叉?” 胡月凑过来,眼睛瞪得像铜铃。
沈砚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咧嘴一笑:“碰巧,纯属碰巧。”
他心里却在窃喜 —— 看来这现代科学知识,在这玄幻世界里也不是完全没用嘛。
胡月却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忽然蹲下身,极其认真地说:“沈郎君,我跟你做个交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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