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门扉彻底合拢,将外界的声音隔绝,也带走了其他几位考官的气息。
静思堂内,只剩下长桌主位与末席的两人。
空气似乎一下子变得粘稠而静谧,只有穹顶投下的柔和光线,在冰冷的银色面具上流淌。
纪栩安没有立刻起身。
他依旧端坐在那张崭新的、象征主考官权柄的座椅上,背脊挺得笔直,指尖却在无人看见的桌面下,轻轻摩挲着光滑的木质纹路。
三年的砥砺,无数次的生死搏杀,无数个日夜的苦修,仿佛都是为了此刻,为了能名正言顺地坐在这里,与他目光平齐,甚至……可以光明正大地凝视。
主位之上,季凛缓缓抬手,修长的手指扣住了银色面具的边缘,轻轻将它取下,搁在桌上。
面具下,是纪栩安日夜相对、镌刻在心底的容颜。
三年的时光似乎并未在那张脸上留下痕迹,依旧清俊冷冽,只是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眸深处,此刻清晰地映着纪栩安的身影,漾着淡淡的笑意,和一种近乎骄傲的、温软的光。
“三年了,” 季凛看着他,唇角勾起一个极淡、却真实无比的弧度,声音恢复了他所熟悉的、清冽中带着一丝温和的语调,“终于坐到这里了。心情如何?”
纪栩安看着那抹浅笑,心脏像是被羽毛轻轻搔了一下。
三年里沉淀的沉稳、历练出的内敛,在季凛面前,在这样独处的、无需掩饰的时刻,瞬间土崩瓦解。
一种混杂着巨大成就感的轻松,和一种近乎孩子气的、想要得到夸奖和触碰的渴望,涌了上来。
尤其是在经历了之前那场几乎耗尽他生机的“雷狱”之战,在生死线上走过一遭后,这种渴望尤为强烈。
他没有回答季凛的问题。
只是站起身,离开座位,步伐沉稳地走向主位。
深红色的考官长袍随着他的走动,衣摆轻扬,上面绣着的暗银色雷霆纹路在光线下隐约流淌。
他走到季凛面前,停下。
然后,在季凛带着询问和一丝纵容的目光中,他伸出手,不是去碰季凛的手,也不是去触碰他的脸,而是……直接探入了季凛身上那件象征着无上权柄的灰色长袍的衣襟内侧。
季凛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眼中掠过一丝讶异,但并未阻止。
纪栩安的手指带着训练留下的薄茧,有些凉,触碰到袍内温热的皮肤,引得季凛的肌肉微微绷紧。
他摸索着,仿佛在寻找什么,动作带着点故意的、不紧不慢的狎昵。
“心情?” 纪栩安终于开口,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刚刚经历完仪式后的微哑,和一种毫不掩饰的、只有季凛能懂的慵懒笑意,“那当然是……爽啊。”
话音未落,他俯身,另一只手撑在季凛座椅的扶手上,毫不犹豫地吻住了那双总是说出让他心动或安心话语的唇。
这个吻,不再是三年前那个青涩、带着试探和委屈的吻,也不是后来那些带着不安、急切和占有欲的吻。
它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恣意,一种“我终于可以与你并肩”的宣告,还有……毫不掩饰的,属于纪栩安式的侵略性和坏心眼。
唇舌交缠,气息交融。
纪栩安的手也没有闲着,顺着衣襟的缝隙滑入,带着薄茧的指腹,不轻不重地抚过季凛紧实的腰侧,又沿着脊椎缓缓向上,点燃一串细密的、令人战栗的火花。
季凛起初只是微微仰头承受着这个吻,任由纪栩安主导。
但很快,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在静思堂如此神圣严肃之地的亲昵弄得呼吸微乱,耳根也开始发烫。
他抬手,按住了纪栩安那只在他袍内作乱的手,微微侧头,结束了这个有些过长的吻。
“纪栩安,”季凛的声音带着一丝被打断的喘息,和几分无奈的笑意,他试图推开身前这个越来越“胆大包天”的人,“你有病吧你?在静思堂,你也敢这样?”
纪栩安被推开些许,却毫不在意,反而顺势将头埋在他颈窝,炙热的呼吸喷洒在那片敏感的皮肤上,低声笑着,声音闷闷的,带着得意:“别装了,大考官大人……你就爱假正经。”
说话间,他的唇又贴上了季凛的颈侧,不轻不重地吮吻了一下,留下一个浅浅的痕迹。
手也挣脱了季凛的压制,继续不老实地流连。
季凛被他闹得没办法,又气又好笑,抬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他后背一下,这次用了点力,把他从自己身上薅开一点距离,瞪着他:“这里是会议室!万一有人回来……”
“门锁了,除了你,谁还能不经允许进来?”
纪栩安挑眉,一脸“我早就看穿你了”的表情,但到底没再更进一步,只是依旧黏在他身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季凛一缕垂落的发丝,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像只终于叼到肉骨头、得意洋洋的大狗。
季凛看着他这副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刚才在会议上沉稳持重、锐利内敛的第十席主考官“雷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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