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知啊！他只是叫你立刻、马上、打车去他的办公室！迟一秒都话要你好看！你自求多福啦兄弟！”鸟窝头一副“你保重”的表情，说完就赶紧溜了，生怕沾上晦气。
雷耀文站在原地，感觉刚吃下去的巧克力在胃里变成了石头。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被扯得皱巴巴的衣服，摸了摸怀里那个装着生存工具和小额现金的背包，定了定神。
好歹现在身上有几百块，还有个能砸核桃的老年机（虽然还在排水沟里响着），以及一个或许能创造奇迹的系统。
他走出小巷，砵兰街的霓虹依旧闪烁，但在他眼里却蒙上了一层不确定的阴影。他拦了一辆的士，报出靓坤办公室的地址。
车子朝着那个令人压抑的地方驶去。雷耀文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心里不断盘算着各种说辞。
承认放火？肯定不行，那等于自寻死路。
咬死不知情？说自己只是去捣乱，火灾是意外？
或者…把水搅浑？
的士很快停在了那栋熟悉的旧楼楼下。
雷耀文付了车费，深吸一口气，像是走向刑场一样，一步步走上楼梯。
走廊里比之前更加安静，几个零星的小弟看到他，都投来一种混合着同情、好奇和幸灾乐祸的目光。
他走到靓坤办公室门口，门虚掩着，里面没有传来预想中的咆哮声，反而是一种诡异的安静。
这种安静，往往比爆发更可怕。
雷耀文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靓坤那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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