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笑着摆手：“去吧去吧，你们年轻人自己玩。”杜柯蓝也温柔点头。
芳菲拉着何旭的手，带他上二楼走向自己的房间。她心跳快，手心出汗。
推开卧室门，一股馨香飘来。房间布置得温馨且有少女心。
“旭哥哥，你把眼睛闭上。”芳菲站在门口转身对何旭说，语气神秘又期待。
何旭看着她，虽疑惑，却从善如流闭上眼，嘴角噙着纵容的笑意。
芳菲牵着他的手，引导他慢慢走进房间，然后松开手。
“可以睁开了。”
何旭缓缓睁眼。
映入眼帘的，是芳菲双手捧着的一本厚重皮质相册。封面有些磨损，看得出常被翻阅。
“这个，”芳菲声音里有怀念的颤音，小心翼翼翻开第一页，“是我的‘追光日记’。”
何旭目光落在相册上，冷峻眉眼柔和下来。
第一页，是他多年前用私人账号发的日出动态截图，打印得清晰。下面贴张便签，是芳菲稚嫩笔迹：
[他好像很喜欢看日出，下次要不要早起试试？]
后面几页按时间排列，记着他那些年零星分享的碎片——一片海，一本翻开的书，一杯咖啡。每一条下面，都有她细心记录的日期和当时的心情：
[他今天在B12登机口，我也买了去那个城市的票。]
[这本书我借来看完了，还在想他会不会喜欢这个结局。]
[这条动态下有个女生评论得亲密，我偷偷难过了好久…后来发现也是粉丝，虚惊一场。]
何旭一页页翻，像在翻阅少女最纯粹的心事。翻到最后一页，动作停住。
那是张模糊的照片，背景是机场到达大厅。他低头看手机，侧脸冷硬。不远处，芳菲戴耳机，侧着对他的方向比剪刀手，脸上有窃喜又满足的笑。
照片下面贴张泛黄卡片，字迹同样稚嫩却认真：
[To何旭哥哥：生日快乐！希望你每一天都开心！——偷偷关注你的菲菲]
芳菲仰头看他，眼眶发红，声音轻：“这张是我五年前在机场偷拍的，是我第一张和你的‘合影’。后来，我把这本相册一起寄给你了……”
她顿了顿，语气有困惑和委屈：“旭哥哥，我之前每年都给你寄生日礼物，你……是不是从来没收到过？”
何旭修长手指在“合影”上轻摩挲，眼底情绪翻涌。他抬眸看她，深邃眼中没了平日清冷，漾开了温柔的笑意。
他伸手揽她入怀，下巴抵着她发顶，低沉声音在她耳边响，带着笃定和误会多年的无奈：
“收到了。”
“每一份都收到了。”
“你19岁送的相册，20岁的手画本，21岁的《小王子》……”
他如数家珍，清晰说出每份礼物的细节。
芳菲从他怀里抬头，眼睛圆睁，满是不可置信：“可是……你从来没回应过……我以为你没收到。”
何旭捧住她的脸，拇指轻擦过她惊讶微张的唇，目光深沉专注：“因为我在等。”
“等我的小姑娘长大。”
“等她不再只满足于偷偷送我礼物，敢堂堂正正站到我面前，亲口说心意。”
他低头，额头抵着她的，呼吸相闻，声音里满是如愿以偿的满足：
“你看，我终于等到了。”
她用力抱紧他，脸埋在他胸膛，声音闷闷的，却满是释然和喜悦：“原来你都知道……”
何旭收紧手臂，把她更深拥在怀里，像拥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是，我一直都知道。”
“而且，等待的每一刻，都充满期待。”
何旭在芳菲房间又待了会儿，被李浩叫去书房欣赏新得的字画。
他刚走没多久，李文雅溜进来，反手关门，背靠着门板，看着坐在床边、脸上带着未散红晕的芳菲，长长“哇哦”一声。
“菲菲，”李文雅蹦到床边坐下，用手肘轻撞她一下，脸上是兴奋和八卦，“快老实交代！刚才跟何总在房间里神神秘秘的，是不是分享小秘密？他是不是又被你感动坏了？”
芳菲脸颊微红，推她一下：“哪有什么秘密……就是给他看了点……以前的东西。”
芳菲看着她，压低声音：“你跟崔乐怎么样，地下恋爱的感觉？刺激吗？”
“刺激，太刺激了！”文雅拍着胸口，眼睛亮晶晶的，“感觉像演无间道！每次见他，都要努力控制表情，不能太亲密，连多看几眼都不敢久，生怕被狗仔或粉丝看出来。”
她凑近芳菲，声音更小：“有时候他偷偷在桌下牵我手，我心跳快爆炸了，还得面不改色跟王哥聊天！你说我演技是不是突飞猛进？”
芳菲被她逗笑，也有些担心：“这样不累吗？崔乐知道你是‘雅乐’吗？”
“当然不知道！”文雅立刻坐直，神色严肃，“马甲绝对不能掉！这是底线！”
她挠挠头，“要是让他知道，他那个头号战斗粉、跟黑子据理力争的‘雅乐’就是我……我形象不就全毁了？在他心里，我得是温柔的李文雅，不是能写小论文、会做数据、骂黑粉不带脏字的‘女战士’。”
“可是，”芳菲理性分析，“你们现在都在一起了，这事能瞒一辈子吗？说不定哪天就暴露了。”
李文雅脸上闪过心虚，随即摆出豁出去的样子：“哎呀，暴露了再说！到时候……我就装可怜，说他要是敢嫌弃我，我就继续当他粉丝头子，在网上‘折磨’他！”说着自己都笑了，抱着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态。
芳菲看着她，知道劝不动，只叮嘱：“反正你自己小心点。他们那个圈子是非多，保护好自己最重要。”
“知道啦！”文雅抱住芳菲的胳膊，把头靠在她肩上，语气软下来，“其实……有时候也觉得委屈。明明是我男朋友，却不能大大方方牵手逛街，不能告诉别人。但一想到他，又觉得这些都值得。”
她叹口气，“等他这部戏拍完，没那么受关注了，说不定……就能轻松点了。”
芳菲拍拍她的背，无声支持。姐妹俩依偎在一起，一个沐浴在公开的甜蜜里，一个小心翼翼守护着地下恋情的酸涩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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