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昭想要重新联系上杨飞的暗卫,看看对面的布局到哪一步了。
然而杨飞的那边消息早就在晋州的时候已经断了,两个人想要重新联系上没有契机。
杨飞说等京城的消息其实就是在等沈景昭的消息,两个人都想根据对方的局势调解自己步骤。
还有李芽那一边,现在的消息太封闭了,三方没有办法消息互通,谁都不敢轻举妄动,甚至因为对方都是干的不要命的事情,都不确定还活着吗?
“姐姐,你在想什么?”自从看到沈景昭可以运用法术之后,沈惜梦就看到依附与强者之外的另一条生路。
然而沈景昭已经把景昭公主跟她说的都告诉沈惜梦了,只是她灵力不够练了几天都没什么效果。
虽然幽兰芷也说沈景昭说的没错,但是自己就是这么练得一点效果都没有,沈惜梦感觉她们就是不跟自己说核心效果,怕自己比她们强。
“惜梦,咋么了?”沈景昭自己都是个半吊子,怎么教别人,更何况现在这么多事情还没解决,心力交瘁。
沈惜梦亲昵揽过沈景昭胳膊:“姐姐,不知道是不是我太笨了,怎么也没效果,要不我给你示范一下,你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错误。”
灵力主要是内力,外面看不出来的,沈景昭耐心解释,也懒得计较沈惜梦那些小心思,更何况自己本来也看不出来。
哼,沈惜梦内心很是不屑,自己这个姐姐就会做表面上功夫,让别人以为她很好,自己要是说出来,显得很无理取闹。
自己这个姐姐心计可真深,看来在她这里得不到任何便宜,只能转化目标。
太平县衙的夜晚,比地底爬出的药人更令人窒息。
沈景昭端坐在原本属于李生的书案后。人皮面具下的肌肤闷得发痒,宽大的官服里塞着软布,仍然空落落得可笑。赵秋哥扮作师爷,眼神却总忍不住瞟向窗外那片新垒的土坟。
赵秋哥的肌肤还是不能太闷,人皮面具会影响恢复,还得让沈景昭来。
“殿下。”夏词端来一碗汤药,声音压得极低:“墨公子让您务必喝了,稳灵力。”
沈景昭接过,苦涩的药味冲不散心头的沉重。景昭公主那句天道反噬像根刺扎在心底。现在为了躲避天道,景昭公主已经很久没有声音了。
李公公被请回房静养,门口守着吴峰。老太监的哭嚎早已止息,只剩一片死寂,那沉寂下翻涌的恨意,连冬曲隔着门都能感觉到。他袖口那点未洗净的靛蓝染料,像凝固的血。
沈惜梦蜷在东厢的榻上,手里紧紧攥着那个褪色、又被幽兰芷粗暴缝了几针的鸳鸯香囊,沈景昭的含糊让她开始产生的恨意,幽兰芷和自己认识那么久,现在竟然替沈景昭说话。
“呜…呜哇…。”地底深处,隐约的、非人的哭嚎穿透泥土,即使在关闭的炕洞口也能微弱感知。
不是之前的怨毒,更像一种混沌的痛苦。吴玉瑶带着小栗子和几个稍微恢复些力气、尚能视物的药人,在临时辟出的药房忙碌,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毒药与草药混合的怪味。一个年轻药人突然剧烈抽搐,呕出带着黑丝的污血,吴玉瑶的手在抖,却强自镇定地施针。
“墨枭!”沈景昭的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推开窗棂。
树下的身影瞬间出现在窗前,快得像道影子。
“下面,还有多少?”沈景昭问,目光投向那被重物压住的炕洞入口。
墨枭的视线扫过她颈后——金纹已淡得几乎看不见,但那份灼烫似乎并未消失:“不知道。”
他回答得干脆:“通道不止一条。李生炸开的,只是其中一条废弃的出口。玖死了,不代表下面干净了。”
沈景昭想起李生临死前掏出的靛蓝账簿。那本染血的账簿,像凭空蒸发了一样:“李公公,真晕了?”
墨枭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带着惯有的讥诮:“晕?也许吧。不过他那干儿子心窝子里掏出来的东西,他能不惦记?”他指尖捻动,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在月光下泛着幽光:“放心,他房里连只耗子都出不去。账簿,沈景玉看不明白,已经偷偷让李公公拿回去了,没准会有新的发现。”
沈景昭明白他的意思。账簿是李公公唯一的筹码,也是他复仇的希望。他一定会用它做点什么,或者用它联系谁。他们在等,等对方按捺不住。
“沈惜梦…。”沈景昭看向东厢,窗纸上映出幽兰芷守护的身影:“那香囊…。”
“是个引子。”墨枭打断她,眼神锐利:“药王谷的东西,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一个深宫嬷嬷手里,更不会次次都粘上沈惜梦。灰衣人找她,李生想吃她,这香囊像个钩子,专钓她这条特殊的鱼。”他顿了顿,看向沈景昭:“你真觉得,前世的尸身、山洞的密文、药鼎的婴骸,都是巧合?有人铺好了路,就等着你,或者她,一步步踩进来。”
沈景昭沉默。景昭公主在意识深处也保持着沉默,那句天道窥伺像无形的枷锁。她感觉自己和沈惜梦就像棋盘上最重要的两颗棋子,被一只沾满靛蓝染料的手操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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