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亚洲金融危机爆发后,马来西亚经济遭受重创,社会矛盾激化。
极端分子将矛头指向经济状况相对较好、但政治地位边缘化的华人群体,污蔑华人“囤积居奇”、“吸食马来人血汗”。
橡胶园惨案是经济危机引发社会撕裂、种族仇恨爆发的最极端恶果之一。
事件被马来西亚政府极力掩盖,仅以“族群冲突造成不幸伤亡”轻描淡写。
国际社会虽有零星报道,但在亚洲金融风暴的滔天巨浪下,这点血花迅速被淹没。
主谋者大多逍遥法外,少数几个替罪羊也只判了很轻的刑罚。那片浸透华人鲜血的土地,后来被低价收购,改建成了一片高档住宅区和一个高尔夫球场(即“翠羽山庄”选址的毗邻区域)。死者冤屈,沉埋至今。
莎拉·陈看着屏幕上那些被刻意模糊、却依然能感受到极度痛苦和绝望的影像,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即使隔着十多年的时光,那场屠杀的惨烈和邪恶依然让她不寒而栗。
“1998年…屠杀…橡胶园…”她揉着发痛的额角,强迫自己冷静思考,“何念安档案记录是2000年才‘出生’…时间差了两年!这怎么可能有关联?”
她不死心,调出“翠羽山庄”的详细地图和卫星图像,将其与档案中记载的屠杀发生地——旧“丰裕”橡胶园的地图进行叠加对比。结果让她倒吸一口冷气!
“翠羽山庄”的核心区域,尤其是何宸居住的那栋白色独立小楼及其紧邻的花园泳池,其位置…正好覆盖了当年屠杀最惨烈、埋尸最集中的区域之一!
那片被刻意填平、覆盖上美丽草坪和棕榈树的地方,下面就是数百名华人冤魂的埋骨之所!
“嘶…” 整个分析室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所有分析师都感到了那股从脚底窜上脊背的寒意。
“每年60天…正好住在当年的屠杀核心区…” 莎拉·陈的声音干涩,“一个10岁的孩子…一个在屠杀发生2年后才‘出生’的孩子…为什么?苏凝为什么要把儿子安置在这种地方?
何雨昂为什么默许甚至可能主导了这一切?何念安那诡异的‘消失’和‘存在’模式…难道和这片浸满血的土地有关?!”
一个荒诞绝伦、却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念头,不可抑制地在她脑海中成型:何念安…他…他真的是一个“正常”的孩子吗?他每年的60天柔佛之行,会不会是某种…
柔佛,“翠羽山庄”,白色小楼。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界窥探的可能。空气净化器发出低沉的嗡鸣,试图驱散那无处不在的、淡淡的血腥与泥土混合的阴冷气息,但效果甚微。
何念安被安置在二楼一间特制的卧室内。房间布置得温馨舒适,却布满了肉眼看不见的能量监测和抑制装置。
他依旧昏迷着,小脸苍白如纸,呼吸微弱,皮肤下偶尔有极其细微的暗红色流光一闪而逝,如同蛰伏的毒蛇。
苏凝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儿子冰凉的小手,眼神充满了疲惫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何雨昂则站在窗边,背对着房间,仿佛在凝视窗外那片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宁静、却又散发着无形压抑感的土地——昔日的屠杀场。
“他…他什么时候能醒?”苏凝的声音带着哭腔。
“很快。”何雨昂的声音平淡无波,“我的力量压制了‘核’的躁动,也强行安抚了那些怨念。但他需要时间‘消化’这次冲击。”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何念安身上,深邃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温情,只有冷静到近乎残酷的评估,“他的‘自我意识’比上次检查时又强了一分。这很危险。他开始本能地抗拒‘核’的束缚,试图理解甚至…‘消化’那些构成他本源的怨念。这会导致更剧烈的冲突和不稳定。”
“消化?”苏凝打了个寒颤,“你是说…安儿他…他在吸收那些…”
“不是吸收,是融合。”
何雨昂纠正道,“他在尝试将那些混乱的、充满痛苦的怨念,融入他日益清晰的‘自我’之中。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过程。成功,他或许能真正成为一个拥有独立意志、但本质依旧是怨念聚合的‘异类’。失败…‘核’崩溃,怨念爆发,他和你,连同这栋房子,都将化为乌有。”
苏凝的脸色瞬间惨白如金纸,巨大的恐惧让她几乎窒息。她看着儿子沉睡中依旧紧蹙的眉头,仿佛能感受到他灵魂深处正在进行的恐怖挣扎。
“你之前说的‘法事’…能阻止这个融合吗?能让他…稳定下来?”苏凝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不是阻止,是引导和转化。”
何雨昂走到床边,指尖再次萦绕起那缕幽暗的光芒,悬停在何宸胸口上方,感知着“核”的状态。
“那片土地上的怨念太过庞大、太过痛苦,直接强行融合,他必死无疑。‘法事’的目的,是在这片浸满血泪的土地上,构筑一个巨大的能量场,如同一个‘熔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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