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丽华捂着耳朵，惊恐的看着秦川。
秦川揽住方丽华的肩膀，把她的头包在自己的下腋处。
新兵怕枪，老兵怕炮，何况是方丽华这个小姑娘呢！
秦川扭头往阿丙所在的位置看去。
那里尘土飞扬，成片的树木被炸得倒伏在地，几棵粗大的树木也被弹片齐齐的削成了两段。
横在路上的车也已经变成了一堆扭曲的铁架子。
“唉！”看来阿丙他们是完蛋了。
秦川有些后悔不应该对阿丙说那么重的话。
“呦——呦——”
那恐怖的声音又传来了。
秦川面部有些扭曲了，这是自行火炮在追着他们发射榴弹炮。
没有别的办法，现在只能和炮弹赛跑了。
“刘明！”秦川拿着对讲机嘶吼着，“可能是苏星河来了。注意，他们有榴弹炮！”
一枚炮弹落在马路边的排水沟里，巨大的气浪把秦川乘坐的吉普车掀了起来，车子的蒙皮也被撕成了碎片，变成了一辆敞篷车。
失去控制的吉普车冲下马路，蹦蹦跳跳的飞过排水沟，一头扎到路边的草地上。
三个人从车上甩了出来，马上就感觉呼吸困难，一个个憋得面部通红。
叶箐和方丽华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刚才的爆炸太近，冲击波让她们现在还胸闷气短的厉害。
秦川一落地就跳了起来，他一手拉起叶箐，一手挽着方丽华，三个人在坑坑洼洼的草地上飞跑着。
叶箐和方丽华不是被地上的坑给绊倒，就是被长长的野草缠住鞋子。
秦川扯着两个女人跑到马路边，然后把她们推到排水沟里。
毫无防备的两人掉进了半人深的排水沟里，虽然呛了水，但是感觉胸部不在那么难受，呼吸也顺畅多了。
又是一声从远而近的呼啸声，秦川跳入排水沟对着叶箐和方丽华说：“跑，往着炮弹来的方向爬！”
等到那声音越来越近，秦川把两个女人的后背重重一拍，在她们耳边大声说：“憋口气，钻到水下去，能潜多久潜多久！”
方丽华和叶箐张着嘴吸了一口气，钻入水中。
当秦川也准备钻入水中时，他感到眼前一黑，四周全部安静了下来。
他的耳朵边像是有两只虫子再叫，一会儿在左耳叫，一会儿在右耳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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