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才几乎是被王安悦拽着走的。
上课铃声刚刚响过,操场上空荡荡的,没几个学生。
沈予才用力甩开王安悦的手,语气里带着几分质问:“你怎么能直接跟别人说我和沈予欢没关系?”
“怎么着?”王安悦难以置信地反问,“难不成你还想跟她扯上关系?”
沈予才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他倒不是想攀附什么,可沈予欢终究是他的亲妹妹啊……这句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沈予欢早就跟他决裂了,早在嫁给谢廷川之前,她就骂他是个巨婴;嫁人之后,更是连一封信、一个电话都没有。
她甚至不止跟他断了联系,连爸妈那边也彻底不往来了!
王安悦看穿他的纠结,讥讽道:“你不会是看沈予欢现在有出息了,又想贴上去吧?”
“你胡说什么!”沈予才像被踩了尾巴的猫,顿时炸了毛,慌忙解释:“不管怎么说,她终究是我妹妹,就算我们有矛盾,也是一个爹妈生的……我是怕你直接否认了,万一以后别人知道我们这层关系,我反倒不好解释。”
王安悦顿了顿,终究没再说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家。
沈父沈母今天轮休,沈予才本以为他们会在家,谁知屋里空无一人。
他喊了两声不见人影,便出门问邻居:“看到我爸妈去哪了吗?”
“你爸妈?”邻居有些稀奇,沈家老两口不在时,沈予才可从没主动关心过他们的去向,“他们说回乡下去干农活了。”
沈予才连句谢谢都没说,扭头就回了屋。
家里,王安悦正心烦意乱,见他回来就说:“你快帮我收拾点东西,送我回我爸妈家。”
“不,”沈予才下意识拒绝。
王安悦以为自己听错了,正要质问,却见沈予才神色恍惚地说:“我得把这事告诉我爸妈去。”
“你要回乡下?”王安悦一听他又纠结沈予欢的事,更加烦躁。
“对,”沈予才看向她,“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去?”
王安悦沉默片刻,竟鬼使神差地答:“……好。”
直到坐上自行车后座,搂着沈予才的腰,王安悦才觉得自己疯了,她怎么就答应跟他回乡下呢?
一路颠簸,等他们赶到乡下老屋,已是中午。
沈父沈母在田里干了一早上活,正准备回老屋歇歇。
这老屋自打沈予明和林珍珍搬去京市后就没人住了,老两口偶尔回来也不在这儿过夜,如今院里已长了不少荒草。
沈母看着荒凉的院子,气不打一处来:“都怪沈予欢那个死丫头!好端端的把她二哥二嫂叫去京市,要是给他们找个好工作也就算了,结果让他们去做那种低贱的活儿,把家里搞得乱七八糟,老屋都荒了,还怎么指望家里兴旺发达?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生出这么个女儿!哎哟呜呜呜,我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讨债鬼!”
要是沈予明和林珍珍还在家,他们回来也不用自己打扫做饭,地里收了粮食还能有人帮忙打理,不知道多舒坦。
沈父也是满脸阴沉,但他不想再吵下去让村里人看笑话:“行了,别叨叨了,赶紧做饭,吃完还要接着干活呢。”
“那你赶紧把院里的荒草弄一弄,整得家都不像家了,”沈母嘟囔着,起身去厨房,准备熬点从城里带回来的米粥。
这时,外头传来叮铃铃的自行车铃声。
老两口出门一看,竟是沈予才骑着自行车回来了,后座上还载着大肚子的王安悦。
“予才,你们怎么回来了?”沈父皱眉问,“不是该上班吗?”
“我跟人调课了,先送安悦回她爸妈家,再去上班,”沈予才下意识回答。
“可真娇贵,”沈母忍不住挤兑了一句,狠狠剜了王安悦一眼。
王安悦忍了又忍,看着沈父沈母与沈予欢相似的眉眼,竟奇异地把话咽了回去。
见她没还嘴,沈母稀奇地多看了她两眼,今天这是吃错药了?竟然没有还嘴?
沈父细心些,打量着沈予才和王安悦的脸色,觉得不对劲:“予才,老大媳妇,你们这是怎么了?脸色看着不太对。”
沈母也察觉了,急忙问:“予才,不会是工作出问题了吧?”
她最紧张的就是沈予才的工作,好不容易才转正,还答应了王安悦让孩子跟王家姓,要是工作再出问题,她真要气死!
“爸妈……”沈予才斟酌着措辞,要怎么把沈予欢的事情告诉父母,外头又传来一阵动静。
他们转头一看,只见村长领着几个穿中山装的干部朝他家走来,身后还有人拎着个网兜,里头装着水果罐头和用油纸包着的点心。
“这谁啊?村长怎么带人来了?”沈父沈母奇怪地问。
沈予才和王安悦看清来人,心中一惊——为首的那位竟是县委唐书记,旁边跟着的正是县教育局和卫生局的领导。
两人赶忙迎出去,沈予才匆匆对父母低语:“那是县委唐书记,还有教育局和卫生局的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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